“那就是說……剛才真的是柴慕雲被打飛了?”
柴家除柴慕天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樣子,眼睛不斷在柴慕容和柴慕雲身上掃來掃去,再拼命地揉揉眼睛,再在兩人身上一通猛瞧,可看到的結果卻依如之前。
“譁!”
這一下子,整個賽場沸騰了。
“真的!這一切居然是真的!柴慕雲居然真的被柴慕容給打飛了!”
“莫不是昨天柴慕雲運動過度,今天手軟腳軟,怎麼都發揮不出原本實力了吧?”
“放屁!他可是闖者!就算昨晚一直沒停過,他也不可能被行者一級的柴慕容一下子就給打飛了吧!”
“柴慕容突破了!他居然能繼續修煉了!而且,看樣子,起碼是勇者級修為!否則,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闖者七級的柴慕雲打飛出比武臺!”
下面議論聲四起,高坐於事先搭建起的觀禮臺上的柴辰紹和兩位長老則是滿臉震驚。
殭屍臉二長老操著那把可以令孩童聞之便嚇得不敢睡覺的嘶啞聲音,嘴裡吶吶地道:“柴慕容不是全身經脈都廢了嗎?怎麼會……”
四長老瞪大著一雙過去一直眯著,似是永遠都睜不開的眼睛,身體無意識地前探,似是想要將比武臺上的事情再看個真切,雙手死死地抓著椅子的扶手,將扶手抓出了深深的印痕而不自知,“他居然真的好了……”
而柴辰紹則是雙眼微眯,死死地盯著場地中央表現得十分懶散的柴慕容沉默不語。
另一側,柴慕天將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時不時閃動著冰冷的光芒。
廢了嗎?
真的好了?
這兩句話,還真是夠有深意的啊!
我一直懷疑慕容天生經脈有損,其中必有蹊蹺。
如果只是一處兩處受損,或者經脈窄小,無法容納更多的靈氣,這些,倒可以說是天生的。
可是,我自打見到慕容起,慕容的經脈便寸寸都有漏洞,活像是一個篩子,這怎麼可能?
母親在生慕容之前雖因父親故去而心緒欠佳,但也沒有因此動了胎氣,且許多父親生前請來的大夫也說胎兒無恙,怎麼慕容偏就天生經脈全廢?
兩位長老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識之語,在柴慕天聽來卻是深意無限。
但是,柴慕天很快就將心頭的思緒隱去,同樣露出震驚之色,看向場中的柴慕容。
恰在此時,柴辰紹餘光掃過柴慕天的臉龐,卻很快又將目光移開,眼中閃動起疑惑之色。
下方,柴慕雲這時才站起身來,手捂鼻樑,雙眼淚流不止,夾著濃重的鼻音,顫抖著抬起左手,指著柴慕容,喝道:“柴慕容,你個廢物,打不過我,就用一些見不得人的伎倆!”
他怎麼都想不到之前他還諷刺柴慕容不要在比武臺上哭鼻子,自己現在卻是淚流滿面。
雖然這流淚不是他願意的,而是鼻子遭到重擊,身體的自然反應,但是這同樣還是讓他覺得顏面掃地。
“裁判!”柴慕雲豁然轉頭,看向一臉呆滯的裁判,怒吼道:“我說你是眼睛瞎了吧!那個廢材耍陰謀,你看不見?怎麼還不判定他違規,然後逐他出柴家?”
被柴慕雲這麼一吼,裁判總算恢復了一些神智,但離清醒還是差了不少,迷迷糊糊之間便想判柴慕容使用違規手段,畢竟,他潛意識裡根本不認為柴慕容會贏,“這一局……”
只不過,不等裁判把話說完,柴慕天長身而起,目光凜然,冰冰地注視著裁判,低沉喝道:“你住口!”
裁判只覺得耳邊響起如雷般的轟鳴之聲,腦袋一陣暈眩,好在他能被選為柴家大比的裁判,自身實力也不差,有著勇者一級,否則,現在可能早已昏迷倒地,即便如此,他現在感覺也並不好,胸腹之間翻江倒海,差點當場吐出來,好一會兒才將那種感覺壓了下去,抬頭面帶著絲絲恐懼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見柴慕容正冷冷地看著他,脖子頓時縮了一截,低聲道:“不知大少爺有何吩咐?”
“哼!”柴慕天冷哼一聲,“連事實都分清,有什麼資格繼續裁判本次家族大比!下去!”
直到此時,那位裁判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不知柴慕天所言何意,有意為自己辯護,但在看到柴慕天霸氣無雙,冷酷無情的樣子,他又把話全都憋了回去,低著頭,一步步退到遠處。
“柴慕天!”
柴慕天的做法讓柴慕雲極是不滿。
當場,柴慕雲便衝著以往他根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