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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理會我的嘲諷,語氣未變:“我知道,以學識外貌面相和職業來選媳婦,確實落伍,但也只有這類的女人才配做我姚家的媳婦。”
仔細分析她話裡的意思,應該是隱晦地隱射我,我根本不合格。
點頭附和她的話,我小心地回答:“您說的是,但,夫人的家務事應該與我無關吧。”我也隱晦地向她道明,我並不肖想她家的媳婦寶座。希望她能聽明白。
她當然聽出來了,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銳利地射來,“那江小姐的意思是………”她拉長了聲音,擺明了要我接話。
我順從地接過話來:“夫人,我想您好像弄錯了,我對姚太太的寶座並不感興趣,當然也無意嫁入姚家。夫人大可放心。”心裡開始升起憤怒了,這該死的是什麼跟什麼啊,我與她兒子八百年前就已斷得乾乾淨淨了,她還跑來找我,真是破壞了我對她僅存的敬畏。
對姚千帆更是痛恨萬分,如果不是他,我何必受這種閒氣?
想到這裡,我也不客氣了,直直地看向她,語氣冷了下來,“姚夫人,我知道您來的目的,如果就只為了要我打消對您兒子的肖想,那您找錯人了。不是我糾纏他,而是他糾纏我。”
姚千帆跑來糾纏我,我何苦要承受各方面的莫須有的指責?我真的受夠了。
雖然修養與理智讓她沒有說出惡毒的話,但大家心知肚明,她的目的就是質問我,然後打發我了事。我也有自知之明,不等人家開口,自動交待清楚,免得人家還真以為我是死纏爛打的女人。
姚夫人愕然地看著我,細細地蹙起眉:“江小姐,你好像誤會了,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制止你與千帆的交往。”
我來不及愕然,她又道:“我只是想看看,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的千帆居然肯定下心來與一個離異的女人交往,到底有何魅力之處。”
呃………我側底傻住了,怎麼與想像中的不一樣?
她微笑,一派的庸容華貴,語氣不緊不慢,“雖然姚家對媳婦的要求一向嚴格,但也沒到不近人情的地步。我替他挑選的女人,千帆一個也看不上眼,他唯一想娶的對像就只有你。我很好奇,究竟是江小姐有何獨到的魅力能讓千帆如此費盡心思還與別的男人揚言要公平競爭?”
我蹙眉,到目前為止,她仍是一派的閒適庸容,臉上未有動怒的跡像,她的話話只是有著探索,那麼,她的目的只是好奇?
“夫人………”我清清喉嚨,腦海裡千回電轉,猜測著她的根本目的,“我想您弄錯了。也錯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姚千帆………他對我並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對我有意思。我想,他肯定是因為我沒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他死纏爛打,所以才會對我心生征服之心。”
她蹙眉:“如若對你只有征服之心,那麼,他就不會揚言要主動追求你了。”她微笑,看著我,臉上有一絲自豪與得色。“以千帆的本事,追求女人也從不需要花來映襯。”
我低頭,抿唇,忍下唇角的嘲諷,天下作父母的,都以自己的有成就的孩子為榮,可堂堂姚夫人,卻以自家兒子的男性魅力為自豪,真的有說不出的怪異。
“可是,我也並不是有人送花就非得讓他追。”我淡淡地說。
她眸瞳微縮,目光如劍一般射來,“江小姐,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心思,但也知道,女人想像得到男人的注意,欲擒故縱是最好的手段,使得恰當好處,可以替自己增添不少魅力分,但使得太過了,恐就有做作之嫌。”
她的聲音仍是不緊不慢,可說出來的話卻如針尖般字字扎進心臟,我大怒,她的話我豈會不明白,她認為我對他兒子是欲拒還迎,欲擒故縱,擺明了故意吊她兒子的胃口。
被寵壞的男人何其可惡,追求的女人太過溫馴,就失去了征服感。可不馴的女人屢次讓他們失手,卻又認為是女人是在欲擒故縱。
被權勢迷濛了雙眼的母親又何其可恨,自認自家兒子在女人堆裡所向無敵,無滔的權勢,獨特的男性魅力,決頃會蕩盡天下美色,縱橫一生。對於那些對兒子死纏爛打的女人不屑至極,一旦出現讓兒子不能掌握的女人,一則心頭憤怒,怒斥之:居然會有不識抬舉的女人,居然敢蔑視我的兒子。
二則立馬不屑視之:不就是搞欲擒故縱的把戲麼?
我以為以姚夫人的精明與令人仰視的貴族氣息,應該不會有這種淺薄的認識,哪想,我借估了做母親的心啊。自己的孩子是最優秀的,容不得被人拒絕的。
深吸口氣,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