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啊!
我怔怔的盤起腿,坐在沙發上,披著薄被,看著他。
在他心裡我到底是什麼位置!
越是愛他,我越是放不開這個問題不去想。
他的情詩寫的那麼纏綿悱惻,難道物件都是韋靈兒?
說什麼心裡有我,想娶我為妻,說什麼“坦誠以對,心意相通,相親相愛,不生二心,海誓山盟”,全是花言巧語!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
就算未來你對我不生二心,可你的心留在韋靈兒身上,對我公平嗎?如果真的沒有我,何必擾亂我的心思?還訂什麼婚約!
說到底,還是他背叛了那個嚴肅的婚約,背叛了對我的承諾!
我以為我大度,不,我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偉大。我不是神。
我站起來,拉開一點點窗簾,走到書桌旁。藉著隱隱約約晨曦的一絲絲的光,我認認真真的寫下了莫文蔚的《他不愛我》的歌詞。
*
他不愛我
牽手的時候 太冷清
擁抱的時候 不夠靠近
他不愛我
說話的時候 不認真
沉默的時候 又太用心
我知道 他不愛我
他的眼神 說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憶 清除得不夠乾淨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 儘管如此 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
然後,又窩在沙發上,抱著雙膝,盯著他。
鐘錶指標,指向五點半。
他還在沉睡。
我站起來,去熬粥。儘管不爽他的行徑,卻不自覺的想要他胃裡舒服些。
嗯,權當是報上次的他為我熬粥的恩吧。
把火調小,我又折回房間,繼續盯著那個佔著我的床睡得正香夢裡卻不知夢著哪個“夫人”的王八蛋。
終於,他翻了個身,輕哼了聲。
他揉了揉太陽穴,貌似有些痛苦的又哼了兩聲,才睜開了眼睛。
宿醉的人,沒有一個是不受罪的。
不過,真佩服這個習慣早睡早起的混蛋,即使是宿醉,也能保持早起的習慣。
“醒了嗎?”我在昏暗中開口。
他吃了一驚,也不知哪裡來的精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他驚慌失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
“醒了的話,我就去把窗簾拉開!”
“哦。”他茫然的應了聲。
我走到陽臺的落地門那裡,伸手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那個……”他終於艱難的開口,“那個……我怎麼睡在你床上?”
“你昨晚喝醉了。”我覺得我的聲音像幽靈般,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醉了?”他好像還是不敢相信。
“你全部都不記得了嗎?”
“你呢?你為什麼一大早就坐在那裡?”
“因為我一夜沒睡。”
“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神情怎麼這麼憔悴?”他這才把精力集中在我的臉上。
“因為我抄了一首詞,寫的真是妙極啊。想等你醒過來一起欣賞欣賞這首詞。”我冷笑。
“你怎麼了?”他已經感受到來自我全身的冰冷,整個人警覺的看著我。
“不要嗎?”
他伸手抄起我放在床邊的襯衫,套上,看著我,“你這個表情讓我不安。心宇,我是不是冒犯了你?”
本以為該流的淚昨晚已經流乾了,誰知,一聽到他這句話,我又是眼睛一熱。委屈的淚水無法控制。
我拿起一張面巾紙,往臉上胡亂摸了一把,吸吸鼻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什麼。欣賞一下這首詞吧。”
我伸出手,把那張紙遞出。
他走過來,拿走那張紙。
讀著,臉色微變。
他凝視著我,眼神是難見的複雜,沒有了平時的明亮清澈。
半晌,他才說:“心宇,你別有所指,是不是?”
“為什麼這麼說?”我盯著他,扯出一絲笑。
他嘆口氣,蹲在我的面前,那眸中流露出痛苦之色,“直說吧!”
“你覺得這詞中的男人,怎麼樣?坦蕩嗎?君子嗎?尊重那個女子嗎?”
他愣了半天,輕聲說:“請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