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臂被廢外,其餘的幾位都被斬斷雙腿。
那為首的惡僧雖然肢體完全,卻是武功全失,他已被蕭逸以內力震散真氣,氣血逆行內臟,故而他此時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樹林下,只剩下一片淒涼的嘆息之聲。
那惡僧尚不知他武功全失,甚至在今後的年月,連行動的能力也幾將失去,他躺在這林蔭下,還在計劃著,怎樣來洗去這道奇恥大辱。
但聽得他喃喃地說道:“沒想到被五斗米教驅除出境的我們,在沒有找上五斗米教的時候,竟然在這裡折戟沉沙,不過我……必……要……報……仇。”這聲音,有如鬼哭一般。
且說蕭逸縱身一走,並無目標,但是內城範圍畢竟有限,他篤定只要一直往前走,早晚便會有所發現,而且剛才對這些惡僧的處罰,他感到懲治得十分痛快。
忽然數點火光,在夜空中一閃。
蕭逸心中不覺一動,突然,夜空中又傳來兩聲嗷嗷怪笑,更夾雜著幾聲漫罵,一時間,笑聲、罵聲、掠叫聲,亂成一片。這笑聲,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蕭逸立時明白這發聲之人,內力顯然不低,頓時戒備起來,因為有可能是暴露了。
蕭逸無暇細想,循聲奔去。他進城之前,從唐文龍等人口中,得到內城鑄兵池的訊息,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到了鑄兵池附近,心中不由撲通撲通地一陣亂跳。
這鑄兵池對廣大工匠來說,不亞於災難之地,誰知道西夷狼主赫連虎為了鑄造大夏龍雀殺死了多少工匠。
如今,蕭逸進入此間,是欲救眾多工匠出險,也欲破壞西夷狼主的陰謀。
蕭逸此時熱血沸騰,豪氣大增,他深恨赫連虎這個殺人狂魔的毒辣,巴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以洩心頭之恨。
只見他鋼牙一咬,恨恨地一頓足,登地碎石紛飛,連聲暴響,震得夜空中,蕩起一片迴音,接著真氣一提,身形猛地拔起,足有數丈來高。
他尚未奔出多遠,已在夜色中遠遠望見那臺階千層,熱浪朝天的鑄兵池,在鑄兵池後不遠,更兼有一幢九層寶塔聳立著,蕭逸正要飛身前往,卻被四條人影截住。
蕭逸一看,探查書觀視之下,乃四個武功高強之人,武器也是各不相同。
只見西方那人身形一晃,柺杖早已當胸點到。南方之人也一抖軟鞭,向蕭逸下盤掃落,這廝上來不僅暗中偷襲,而且還是直接圍攻。
蕭逸微微一笑,仍是兀立未動,就在西方那人柺杖點到之間,他左手疾出如電。就在他一伸一縮之間,但聽得一聲暴響,西方那人躍在丈餘之外,南方那人的一條軟鞭,也被擊落,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西方那人的那條生鐵柺杖,也到了蕭逸手中。這個天生殘缺,沒有柺杖,自是無法站立。何況中了蕭逸一招,已讓他內俯受傷,還幸好蕭逸留有餘地,並未打算置他於死命,否則怕不立時暴屍當場,流血五步。
南方那小子,本想乘機進攻,便乘西方之人柺杖點到之際,暗中偷襲,卻未料到蕭逸奪下柺杖之後,不僅震傷西方之人,而且將他的軟鞭也同時震落。
蕭逸實在恨極了這偷襲的小子,故出手也就較狠,但聽得一聲冷哼之後,南方之人連連後退,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望了一下軟鞭,又望了蕭逸一眼,本想喝罵幾句,但奈何體內氣翻血湧,連吐了幾大口血之後,人竟然昏了過去。
東方和北方站立的兩人,既未救助西方之人,也沒有來截住蕭逸,卻是返身便走,一縱身便已沒了蹤影。
不問可知,想是逃回鑄兵池通風報信去了。不管他們是有自知之明,還是另有鬼謀。蕭逸微微一笑,手腕抖起,呼地風響,生鐵柺杖,已脫手飛去。口中也同時喝道:“老殘廢,柺杖還你,望你能改惡從善。”
西方之人因內臟震傷,正在運氣自療,驀聞銳風刺耳,又聽到蕭逸喝聲,心中一緊。微微睜開眼來,生鐵柺杖,已然掃到,心中一驚,氣未閉住,竟吐出一口血來,伸手一抄,卻也落空,生鐵柺杖,正好落在腿上。
只聽一聲脆響,他的另一條腿,活活被那生鐵柺杖劈斷。
他登時慘叫一聲,幾乎昏了過去。
這正是害人者,自受其害,南武林中,有多少人死在這生鐵柺杖之下,今日他自己竟也傷在柺杖下,而且將唯—一條腿,生生劈斷。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也是惡有惡報。
蕭逸將生鐵柺杖扔出之後,正欲回身縱去,卻聽見一聲脆響,又是一聲慘呼,這才回過頭來,竟然發現那南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