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融化的時候,惜樂的家人被帶到了風都……
隨後,祭殿的天祭聖者聞訊趕來,在確認雙生子的真實情況後,立刻擬定神罰文書,沒有透過聖王便昭告天下。
三月十三日,雙生子之一的惜樂,將在風城三里外的褍河進行水淹之刑。屆時,各城百姓皆可監督行刑,敢阻撓行刑者,輕則關入祭殿二十年,重則與雙生子同沉河底。
此時,離行刑的日子不到半個月。昊淼一直待在王府,連同古悲風、郗然等人都毫無作為。這讓西王甚覺蹊蹺,但又找不到絲毫破綻。難道古悲風他們真的眼看著惜樂被淹死?
行刑的日子越來越近,風城聚集的百姓也越來越多。這麼多年,神罰再現,人們都抱著好奇的心理來觀看。其中多數人都對那個即將被淹死的小嬰孩帶著同情,畢竟雙生子連同異瞳以及無性者的所謂危害已不可考,只是祭殿和幾個王族一直延續著這種制度。
鏘!
風城高塔的鐘聲響起,同時祭司兵衛騎馬沿途通告行刑的日子到來。
天祭聖者手抱嬰兒,在一群侍衛的保護下前往褍河。
西王古悅風尾隨其後,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想法。
惜樂的家人面色蒼白地被壓著隨行。
百姓們紛紛丟下手中的事情,一起簇擁著隊伍往褍河而去。
“昊淼呢?”逐狂有些著急道,“父王他們都快到褍河了,怎麼還不見他人?”
“別急。”古悲風坐在馬車中,微微笑道,“他不會置小惜樂於不顧的。”
郗然四周望了望,淡淡道:“今天褍河附近的氣息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寄驚弦忙問。
“我也說不清楚。”郗然聳聳肩。
“到了。”移玉擔憂地望向前方。
此時,褍河的河邊千人聚集,人頭湧動。在人群正中,一近5米的高臺聳立,設祭壇,焚香立旗。高臺四周站著幾百個全副武裝的侍衛,一方面防止意外出現,一方面維持秩序。在人群外圍,還有近千人武裝警備,以防任何變故。
“在這種情況下,昊淼怎麼把惜樂救出去啊?”逐狂握了握拳,“我要靠近祭臺一點,以防萬一。”
郗然拉住他:“你還是別動了,沒看到四周的守衛嗎?我們可是重點監視目標。況且就一個人也頂不了什麼事。”
“那怎麼辦?若是昊淼失敗了,惜樂不是死定了嗎?”
“彆著急,哥。”移玉安慰道,“我相信昊淼一定能救惜樂的。”如果他都救不了,那就沒人能救了。
正在此時,祭臺上的天祭聖者用內力向眾人宣讀神罰條例,四周人聲漸息,只餘下天祭聖者蒼老而深沉的宣讀聲……
白衣聖袍,凌風而立,聲音穿透人心,帶著一絲蠱惑,令人無意識的折服……作為祭殿的聖者,確實擁有一定的威懾力。
悠長的宣讀結束,天祭聖者又大聲道:“天降不祥,國之不幸。以神之名,予以懲罰。淨化天地,迴歸平和。雙生厄運,特舉行執以水淹之刑,蒼國百姓,皆為見證。”
語畢,將惜樂的衣物除盡,並將其高舉過頭。
小惜樂還不懂世事,面對四周黑壓壓的人群和腳下奔流不息的滾滾長河,絲毫沒有感覺畏懼,反而左右搖晃著小腦袋,笑呵呵地衝人們揮著手。
多可愛的一個娃娃,就要這樣被淹死……
這樣一個小嬰孩,真的會給國家帶來厄運嗎?
會不會太殘忍了……
人們一邊仰視著被高舉的小娃,一邊在心裡暗自琢磨。
“不要,我的孩子……”一聲淒厲地呼喚突然在人群中響起,只見一個婦人掙脫士兵的鉗制,努力向祭臺奔來,並且哭喊著,“天祭大人,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吧!我願意代他去死,我願意代他去死!”
士兵們忙上前將她抓住,誰知這看似柔弱的婦人力氣突然變大,上來四五個士兵才好不容易將她穩住。
“天祭大人,生下雙生子的是我,就讓我帶我的孩子去死吧!求求您了!”
婦人哭喊著,掙扎著,衣袖被扯破,手臂被掐出道道血痕也絲毫不在意,雙眼直盯著天祭聖者手中的孩子。那種奮不顧身的模樣,讓四周的百姓都感到同情和欽佩。但神罰是祭殿和王族共同守護的條例,不是一般人敢冒死違抗的。
天祭聖者向手下的人使了眼色,幾個高階護衛便上前一把捂住婦人的嘴,毫不留情地將她拖走。
逐狂忍不住想上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