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要前去劫營?”
高順淡然一笑道:“應勢導利,如果不打破這個平衡點,歷下城永遠擺出這個姿態,而作為我們來說,只要能把敵軍調動開來,勝利便傾向我們。”
朱然再次請令道:“既然如此,屬下願去完成這個任務。”
高順盯著朱然半響,看的後者有些莫明其妙,才淡然道:“等我想好全盤計劃再說。”
朱然有些不以為然,剛才看高順地眼裡,明顯看到一絲懷疑之色,難道自己還不足已勝任這個任務嗎?朱然鼓動道:“假如不趁現在出動,只怕到時候更難攻歷下城。既然將軍有所擔心,不若屬下前去劫寨,將軍則領兵在後靜觀其變,假如其中有詐,將軍也可領兵救我。這樣一來,就算牛金有通天本領,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高順本想拒絕,但看到朱然期待的目光,加上一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由自主地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今夜便帶三千人馬劫寨,假如敵軍有所防馳,千萬不可逞強,馬上退回,我自會前來接應你。”
朱然大喜過望,謝過之後,馬上興沖沖地前去點軍馳馬。
高順看著朱然離去,心裡有些掙扎起來,朱然雖熟讀春秋,又知謀略兵法,但平時略過毛躁,又好大喜功,今夜前去劫營,如果自己不做一些安排,只怕凶多吉少。想到此時,高順沉聲對衛兵道:“讓張虎、太史亨來見我。”
少時,急匆匆走來兩個青年才俊。
張虎、太史亨皆將門虎子,乃大名鼎鼎的張神、太史慈之子。
張虎從其父傳,一手戟法青出於藍,早有其父當年風範,雖然做事衝動,又少有其父計謀老練,但如果肯下決心歷練,只怕不久又是一員虎將。而太史亨雖無太史慈狠辣,但年少從軍的他,刻苦已身,又善於動腦,謀膽皆馳,假已時日,只怕作為遠超其父。此二人雖弱冠之年,但一身英氣,又少年老成,屬於江東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高順帶上此兩將也屬無奈之舉。太史慈、張神雖貴為將門,但不想寵溺兒子,便一手丟於高順管教。要知道高順軍紀嚴肅,從不假公濟私,在軍中威望極高,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史慈、張神才十分放心的放手給高順。
張虎身材不高,臉頰黝黑,黑白大眼炯炯有神,身上有些枯瘦的骨骼承受著重達數十斤的黑色盔甲,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就像一塊火力十足地黑碳;而太史亨恰恰相反,他的臉蛋十分白晰,身材也十分修長,加上一身銀白盔甲,白白靜靜地像個書生。
高順見兩將來,嚴肅表情一點也沒有變道:“張虎、太史亨。”
他們兩人恭敬道:“未將在。”
高順示意太史享和張虎靠近,然後又在他們耳邊密語數句,兩員小將不約而同的點頭。
高順掃視一眼,淡淡道:“你們還有沒有問題?”
太史享與張虎互望一眼,張虎興奮高漲道:“未將沒有問題。”
高順點點頭道:“好,既然沒有別的問題,那你們去準馳吧。”
兩小將應了一聲,退下去準馳事宜。
夜晚三更,晨星還茫茫的發亮,時不時有數團黑雲飄浮而過,然後夜空從歸朦朧。
歷下城外,營帳疊疊相連,月光中仍是十分的迷茫。夜風吹過,旌旗嘩啦的不停飄揚,偶爾幾聲風嘯馬嘶之外,夜空又歸於平靜。那本來火光閃耀的篝火,如今已經完全熄滅,除了為數極少的火把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外,大地一片朦朧。
歷下城外四周,地勢相對平坦,方圓數里之內,能隱匿藏人的樹木早已被砍伐而盡,除了前方平緩起伏的丘陵地外,所有地方一覽無疑。朱然帶著三千士兵,正是伏於丘陵上,藉著月光與火把,依稀能看到前方規模不小的營寨。
前方營寨根本沒有特別的動靜,哨兵都極為正常來回巡夜。假如非要挑出個毛病,那就是太過平靜與安詳,根本不像大戰來臨的前奏。
朱然有些緊張的舔了舔舌頭,雖然他也經歷過不少戰役,但此次明顯有所不同以往的任務。高順的話還歷歷在心,小心能使萬能船。在仔細的觀查一些時間之後,朱然心頭才略顯安穩,他老練的揮揮,輕聲道:“大家準馳與我上。”
一干士兵輕車熟路,個個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由於沒有掩蔽的地方,所有人前進時都顯的特別提心掉膽。深怕一個不小心被敵軍的巡邏隊發現。而朱然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還是頭一次執行這樣危險地任務。他心裡早已打定主意,一旦被曹軍發現,便馬上下令撒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