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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利羅娜何以如此痛苦,這就是失去愛的傷痛嗎?維納斯朦朧中從米利羅娜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上似乎看見了戴林梅莉爾曾經痛苦的樣子,心一酸,居然淚水也跟著流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摟著米利羅娜的頭,撫摩著對方金色的長髮,眼淚一滴一滴地滲透進對方的髮絲裡。“維納斯姐姐……你怎麼也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米利羅娜聽見了維納斯那微弱的抽泣聲,好奇地抬起來,看見維納斯的下巴上淚水已經凝整合一線了,一張漂亮的臉上溼漉漉的,於是趕緊用手去抹維納斯的臉,反過來還去安慰維納斯。
“可憐的米利羅娜妹妹……”維納斯一側頭,奮力忍住那一時的感觸,等到感覺稍微好點,這才回頭將米利羅娜放正,露出了恬靜的微笑,“你還有你父親,還有朋友,還有以後的生活,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自己……”如此類似的話自己也曾跟另一個女孩說過。對米利羅娜或許是安慰,但對戴林梅莉爾或許就是傷害……維納斯苦笑著咀嚼著自己再次說出來的話,第一次發現這句話所隱含的殘酷是那麼深。
哎……阿爾佛雷德,對不起,如果你泉下有知,希望能原諒我和爺爺,米利羅娜不能犧牲在這樣的事情上,她必須要活下去……
“維納斯姐姐,我想回家……”
“好好把身體養好……到時候我陪你回魯爾西頓……”維納斯慢慢地把食物餵給床上的少女,一邊用變得特別溫柔的聲調說著,只是在嘴角掛著深深自嘲的笑容。
特里希海利斯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心產生了動搖,而且是面對一個自己志在必得的女人,他發現自己未必就如大臣們頌揚的那麼英明睿智、未必就如帝國臣民傳言的那樣無所不能,他發現自己不瞭解的東西還是有那麼多,尤其是女人……起碼在維納斯面前,一種無形的卑微總是超過自己皇帝身份本身帶來的驕傲。“朕……該如何去安慰你……”皇帝鼓起了勇氣,慢慢走了過去,站在了維納斯身後,英俊的臉在銀色的月光映襯下忽然顯得單純樸實了許多,“如果你能告訴朕一個方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都會為你摘下……”
“皇帝陛下是要滿足我的所有願望嗎……”維納斯平靜地圍著果樹轉了半圈,憂傷地看著面前如大男孩般的皇帝,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身為皇帝的人總是認為可以做到一切,可你是否知道你所做的事情身邊的人是否願意接受、是否願意看到?”“朕要做的是讓你開心的事情……”特里希海利斯伸出了手彎,可是靜站了幾乎一分多鐘,維納斯的手都沒有搭上,只見維納斯死死地看著皇帝的手臂良久,輕嘆了一聲後就朝花園小道走去,皇帝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失望表情,只是默默地跟了上了。
“接受米利羅娜吧!”維納斯忽然身體一停,轉過身認真地看著皇帝,語氣是那麼平靜,又帶有那麼一絲深深的懇求。“這就是你的願望?讓她生活在你的影子裡?”皇帝優雅地一轉身,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一隻手環抱著胸前,另一隻手扶住了下巴,然後靜靜地看著小道上亭亭玉立的少女。“難道她不值得你愛嗎……只是你沒有去注意她罷了……”“是的,朕已經注意了你兩年多……”
“她適合你的,如果拋去皇太后和貴族們之前的特別安排,我可以說……”她是這個大陸上最能配得上你的女子。”“那你呢?難道朕佩不上你?”“我不適合你的……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可能想象,或許當你知道了那一天,你會恨我的……”“朕一直在想象,還想象了兩年多,如果可以,朕願意永遠這樣去想象你的與眾不同……”
“不!”
“在這個大陸上沒人可以強迫我做什麼!”維納斯咬著牙,身體都在顫抖,“你們沒權力替我選擇,我的命運我自己把握!”皇帝一楞,他越來越覺得今天維納斯打從米利羅娜那裡出來後就情緒異常古怪。“難道一個皇帝對愛的承諾可以虛假嗎?”
“皇帝又怎麼樣……難道還要我屈服嗎?就好象米利羅娜一樣屈服在女人身份和命運裡一樣……”
突然一股強烈的金色光芒從維納斯身上發出,皇帝下意識地就用手遮住了眼睛,然後就感覺到一陣陣強烈而溫暖的氣流迎面撲來,把全身浸泡在一片溫融之中,等到眼睛漸漸適應了這突來的光芒,特里希海利斯把手拿開,慢慢張開了眼睛。
眼前還是金色的一片,只見離自己幾米遠的小道上靜靜地站著一位身穿精緻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