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倭寇嗜血殘忍,毫無人性,奸。淫擄掠,製造了種種駭人聽聞的慘案,雖然最後中原軍隊登臨瀧島,成功將爪倭擊退,但風景秀美的瀧島依舊沉浸在無盡的血色之中,十年都沒有緩過來。
那一戰過後,許多瀧島女子為了避免遭到倭寇奸。淫的下場,都開始在自己的臉上刺青,想要將那本來天生麗質的臉蛋變得醜陋些,打消倭寇的那種念頭。
這是瀧島原住民的悲劇,更是一個戰亂時代的縮影。
看著海灘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水榭的心頭莫名地一陣沉重。自己熟讀歷史,雖然自己是師父早就講過,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是值得懷疑的。但這一段瀧島的歷史確實是真實存在的,是無可辯駁的。那一段血色的過往,是每個中原人都無法忘記的過去。
血的孽債,還需血來償還,沒有別的辦法。
水榭在這一刻,身上突然不由自主地騰起一股強烈濃重的煞氣,這種情況的發生毫無預兆,他也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感受到了這種煞氣,皆是一臉驚慌地遠遠避開,這個年輕人明顯對他們造成了極為強烈的危險感覺!
“大哥,你怎麼了?”尹飛上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水榭從沉思中恢復過來,眼中帶著一絲陰霾:“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爪倭人,既然我水榭來了,那麼你們蹦躂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總有一天,我們要殺上爪倭國土!”這是水榭曾經對慶陽參將丁大東說過的話,此時此刻,這句話不斷迴響在水榭的耳畔,震聾發聵。
藍天白雲,碧浪黃沙,天地之間一片祥和,可是,唯有水榭,站在那裡,與這片景色格格不入。
但是,眾人卻還有一種矛盾的感覺,初看起來,那個年輕人仿若遊離在這景色之外,而細細看去,他卻又和這景物融為一體,彷彿和諧無比。
雖然自己從未親眼看過爪倭人在瀧島肆意妄為的情景,但聽過師父的敘述,看過史書的描寫,那些慘淡的血色過往對於水榭來講歷歷在目,猶在昨日。
從蒙羅帶著軍隊載譽歸來,隨後遭受小人誣陷,受盡讒言侮辱,水榭也曾經想放棄自己那個不切實際的理想,那個什麼大千守護者,誰愛當誰當,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偉大的心情了。
可是現在,水榭又想起了自己曾經站在西疆的崖邊,面對著從未謀面的大千世界,那個孤單倔強的少年所發下的誓言。
“我,要繼承父親和師父的希望,做一個大千守護者。”
水榭終於露出了他曾經標誌性的淡然笑容:“該來的,總會來的。”
“世道已亂,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已經拉開了帷幕,我要用我的生命,譜寫出一曲屬於自己的亂世長歌。”
水榭的背影,寂寥而堅定,在他的身後,跟著同樣堅定的三個少年。
金衣女子水俏走在最後,看到前方四個背影,不禁有些動容。
…………
“怎麼,大哥,為何我們不喬裝打扮,微服私訪一下,看看瀧島民間百姓的生活怎麼樣?這麼著急地去軍營,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尹飛問道。
“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瀧島,那麼肯定進入到了李毅剛的視線之中,他在瀧島經營多年,勢力早已盤根錯節,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回報到他那裡。”
“而且,我還要找到秦飛。”
“找他做什麼?大哥,他可是要殺你的人。”
“上次太倉促,有很多事情沒有問清楚,比如那種毒物,和我曾經見過的一種東西很類似。”水榭道。
“什麼東西?”尹飛問道,“秦飛不是說那是上古奇毒嗎?”
“秦飛說的可能有錯,這種東西是什麼,他也許並不清楚。”水榭頓了頓,回想道:“你還記得你父親體內那黑色的濃郁粘稠物質嗎?在我看來,那種東西與秦飛的毒物極為相似。”
尹飛的眸間閃過一抹激動:“大哥,這麼說,若是能夠從秦飛口中問出這種毒物的來源,說不定可以解開我父親的怪病!”
水榭笑了笑:“尹飛,我早就說過,伯父只是陷入了沉睡,那焚體滅神錄乃是上古奇功,其功效不下於血肉重生,伯父並不需要醫治,會自然醒來的。你是關心則亂了。”
“這倒也是,嘿嘿,大哥,我們快去軍營找秦飛吧,這裡距離瀧島守軍主營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呢!”
“三天?”水榭眼睛眯了起來:“不拖拖拉拉的了,我們找幾匹馬,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給李毅剛一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