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呼吸之後,眾人才從暈眩中恢復,皆是循聲望去,只見兩個偉岸的身影正立在高高的點將臺上,一人手持笞天長鞭,一人舉著方天畫戟,遙遙指向對方,強大的氣場將整個點將臺籠罩!
“真是胡鬧!”御林軍總統領張尚武站在遠處看到此景,臉龐肌肉忍不住地抽搐了幾下,朝廷舉行的擷秀大會,竟然被兩個年輕小子搞成了這般模樣!
違背規則,攪亂現場,整個厲秣廣場已經是一片狼藉,倘若今天之事傳出去,那整個大高朝廷還不成為他人的笑柄!
張尚武的老臉實在掛不住了,心中已是氣急,剛欲衝向點將臺,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張尚武聞言大驚,這個咳嗽聲對於他來講,實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轉臉一看,一個身穿紫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正一臉淡笑地望著自己。
“老臣不知微服出巡,還請恕罪。”此時張尚武的心中已經將水榭和許子龍臭罵了數百遍,這兩個傢伙,鬥氣也不分個場合,現在一切都被皇上看在眼中,這該如何是好?
“皇上,這兩個後輩子弟不懂事,還請您饒過他們吧。”張尚武躬身拜倒,心中確實有些忐忑。
“就由這些年輕人去吧。”高遠清饒有興趣地望著遠處的點將臺,道:“姑且看一看這兩個年輕人能鬧到什麼地步吧!”
“皇上聖明,老臣遵旨!”聞言,張尚武心下大安。
擂臺之上,水榭和許子龍正在遙遙對峙著,二人的目光中皆是爆發出無限強大的戰意,從二人身上所透發出的威壓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你是聖山傳人,為什麼要處處和我作對?”許子龍冷聲喝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怒意。
“為什麼?”水榭冷冷一笑,長鞭當空炸響,回道:“擾亂大千安寧者,我必殺之!殘害貧民百姓者,我也必殺之!”
聞言,許子龍目光中的殺意越來越重:“沒想到草原聖山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心懷天下之輩!這麼說來,你也是我的必殺物件了!阻我道路者,一個不留!”
“我也是。”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從許子龍的身後傳出,沒想到竟然是易雲峰!
“從我被你一招擊敗之後,你也是我的必殺物件了。”現在的易雲峰較之從前更為高傲,眼神如刀子一般,刺的水榭有些不舒服。
嘴角泛起一絲驕傲的微笑,水榭傲然道:“易雲峰,我還從未將你放在眼裡。”
易雲峰毫不在意,冷然道:“待會交手之時,我便要讓你對你所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我呸!別說的那麼豪言壯語!你才幾斤幾兩啊!”只見王維東一個跟頭翻上點將臺,指著易雲峰的鼻子罵道:“你若是再猖狂,信不信小爺我帶著整個觀松道把你給滅了?”
“觀松道?”許子龍聞言,眉頭微皺,低聲道:“沒想到草原聖山竟然和觀松道攪合在了一起。既然你們已經來到了京城,我自然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了!”
“好大的口氣!”又是一聲清越的厲喝聲傳來,一個年輕的身影也是騰身翻上點將臺,在水榭身旁站定,道:“許子龍,我們之間的仇怨,也該了斷了斷了!”
來人正是唐善策,此時的他依舊是一身淡青色長衫,手中提著一把長劍,看著許子龍,眼中的恨意越來越重。
自己苦修十年,待修為有成後榮歸故里,卻沒想到青梅竹馬的玩伴竟變成了他人之婦,唐善策也是重情之人,這叫他如何不恨?
許子龍不怒反笑,嘲諷道:“穎兒在我身邊過的很好,她可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你!”唐善策聞言,氣的渾身顫抖,臉龐之上的悲哀之色越來越重,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去劍書閣!更不會失去穎兒!”
本來唐善策經過了水榭的開導,已經暫時忘掉了悲傷,沒想到此時一見到許子龍,過往的種種便都出現在腦海之中,一時間不能自已。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女情長!”水榭冷眼旁觀,一聲輕喝,頓時將唐善策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許子龍伸出一隻手指頭,遙遙指著唐善策,冷笑道:“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唐善策聞言,剛欲發作,袖子卻突然被王維東拉住了,耳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叮囑聲:“你若是被激怒了,就真的著了他的道了。”
水榭收起長鞭,淡淡道:“今日此地不是解決仇怨的時候,我們擇日再打。”
許子龍聞言,也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他也不是莽撞之輩,厲秣廣場萬眾矚目,自己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