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什、什麼？”被坐在自己對面黃泉突如其來發問驚醒，司明睿結結巴巴反問。

“有你不喜歡東西嗎？”將手上電子版遞給司明睿，而後者心不在焉接過東西，隨意掃了幾眼就點頭同意。

等餐過程中，司明睿好幾次抑制不住偷偷摸摸去觀察角落裡兩個人，剛剛確認無誤就是兩個男人，而且關係也頗為親密，就差直接我餵你、你餵我了。

為什麼之前就沒有發現這個年代有這麼多同性戀人，當注意到這件他從來不曾想過事情，司明睿發現黃泉心思也不是那麼難以揣測，畢竟男人愛上男人在他們眼裡是很平常吧……

‘好了，不要眼饞別人了，那時候乖乖承認自己喜歡他不就得了？’

‘眼饞？’不知道為何老人要對自己說這樣話，司明睿心虛坐正身體。

‘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吧，唉……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彆扭呢？你也想和黃泉像那邊那對一樣子親親熱熱吧？’

“噗！”把剛剛喝進嘴裡還來不及嚥下水噴了出來，司明睿連忙舉起袖子想擦乾淨滑落在下巴水漬，沒想到有人比他跟快一步。

“我自己來就好了。”在知道黃泉對自己抱有不一樣感情後，對方每個動作司明睿都會下意識左思右想，就怕帶著其他意味或者產生誤會。現在黃泉用手指輕輕揩去自己下巴上水滴這個舉動，讓司明睿覺得有些窘迫，心底更是緊張得不得了。

似乎看出對方拒絕，黃泉坐回位子上，面無表情輕輕擺弄著桌面上餐具。

總覺得這樣子黃泉並不符合本身擁有氣場，但司明睿也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只好一個勁喝水，不讓自己嘴有空閒。

“咳咳，我打算進一趟摩爾生命在這裡建立分部，大概就在這兩天裡，你……”看著對方笑著點頭，司明睿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一頓飯後，司明睿差不多覺得自己已經放寬心了，而且黃泉前面也承諾不會再做什麼讓自己反感事情，他還是選擇相信黃泉。

在路上說明了一下自己半年來經歷，當然隱去了一些事情，但大體上還是準確。黃泉不時點點頭，聽得非常細緻樣子，當司明睿出於習慣也問了問他半年來在做事情，黃泉很簡單說了一句。

“我一直在終焉之城。”

六十五

“啊……”

對於黃泉說法，司明睿只是呆呆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他可以自我感覺良好到認為黃泉意思是一直都在等自己去找他嗎？一出現了這種無恥念頭，司明睿就覺得心裡有股奇妙感覺不斷橫衝直撞，偷偷瞄了黃泉一眼，對方面色如常。

“你先和我回旅店吧。”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司明睿建議道。

黃泉沒有遲疑地點點頭。

？

“啪！”

一身輕響，房間裡燈亮了起來，司明睿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一側扶手上，然後指了指那邊空位對黃泉說道：“坐。”接著去拿了一杯水放在了沙發前玻璃茶几上，而在這過程中黃泉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司明睿，黑色眼珠牢牢隨著他位置移動。

“哼，死盯著做什麼？難道我還會突然消失？”坐下來後發現黃泉視線還是沒有放過自己，司明睿半扭過頭不跟他對視，嘴裡開玩笑般說著。

黃泉則是默然不語，垂下眼睛開始端詳起了手上那杯水，好像它突然有了令人移不開眼神魅力。

這樣子司明睿反而開始感興趣地打量起黃泉，除了頭髮稍微變得有些長，大致樣子看起來和半年前確實沒有太大差別。

唔……果然……面板還是一樣白……不對，我在想什麼？司明睿被自己不知道從何而來想法驚了一下，做賊心虛地低下頭，與黃泉露出了一樣表情，屋子裡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奇怪同步神態。

‘你們倆到底是在糾結個什麼勁啊？’老人沉不住氣了，他們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一個個都這樣子，自己在一旁跳腳卻沒有絲毫作用感覺糟糕極了。以前要是自己手下有像這般拖拖拉拉，自己老早把他灌一劑夢眠後踢進對方房間裡關上兩三天再說。

“我計劃是明天凌晨進入摩爾生命分部，地址我已經確認了，應該是在TAKAPUNA廢棄城區裡，在城內那棟大樓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司明睿強迫自己進入了任務狀態，直接開始向黃泉介紹自己掌握情況。

不愧是有默契搭檔，司明睿認真語調使黃泉也很快調整了神色，鞠下身聽著對方話裡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