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師和宮女們全部驚呆了,傻傻地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探明究竟。而太子在蘭青倒下去的時候,還陶醉在她最後的絕塵舞色中,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後,他慌忙起身,奔到蘭青的身邊,半跪著叫道:“青兒!青兒!”
看到蘭青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太子急了,伸出手去抱她的頭,當手接觸到蘭青落地的後腦時,他心裡猛地揪緊,接著將手抽回,定睛一看,雙手已沾染了鮮紅的血液,一股血腥撲鼻而來。
看著滿手的血,太子頓時傻了眼,這不是他想要的,怎麼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呢?愣了一會兒後,太子一邊叫著“青兒”一邊用一隻血手去試探蘭青的鼻息。
在熱切的期望中,太子的手指並沒有感觸到一絲呼吸,而在他眼裡,蘭青像是沉睡過去的樣子,平靜的面容抹著淡淡的蒼涼。
太子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爆發出一聲嘶叫:“叫太醫!”
太醫很快就趕到了太子府,來到安置蘭青的房間後,在太子的虎視眈耽之下,緊張地察看蘭青的病狀。
不費多時,太醫放棄了診斷,衝著太子搖搖頭說道:“殿下,蘭姑娘已經……”接下來的話,太醫謹慎地未敢吐露。
太子一直候在床邊,聽到太醫所說的話,他低著頭輕輕地問道:“死了,是嗎?” 太醫點點頭。
太子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極不自然,又像是哭,他退下太醫和屋內其他人,獨自坐到蘭青的身旁,兩眼緊緊地盯著她永久平靜下去的美麗面容,品味著那殘留下來的淡淡憂絲。
太子的身後,站著一身白衫的蘭青,腦後如瀑的長髮閃著黝黑的光亮,面色如昔,美麗依然,看著床上的那個自己和一旁黯然神傷的太子,她露出了淺淺地微笑,接著,如煙消逝。
太子將蘭青悄悄地葬到太子府花園的一處幽角,沒有立碑,卻在墳頭上植滿了一種名貴的蘭花,算是意會為蘭青長眠之所,而從那以後,這處隱晦之地也成了禁地,除了太子本人,誰也不許踏入半步。
安大將軍府裡,此時正全府上下張燈結綵,一是迎接安將軍的凱旋歸來,二是為安將軍即將到來的婚娶做前期準備。
出征而返的安元回到家中後,並未因輕而易舉就獲得的勝利而高興,因為此次出征的目的只是平定地方的小亂,完全不需要他這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出手,但身為父親手下的將員,他不得不聽從將軍大人的指示。
多日不見蘭青,安元急著想入宮去會她,但一回到家中的他就被慶宴給堵截,無力抽身。
在慶宴上,安元終於知道了家中張燈結綵的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即將成為李尚書的乘龍快婿。想到出征之前,父母對他提出的要與蘭青結合的懇請不言不語的平靜反應,安元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早已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所謂的出征,這番用心良苦,其實都是在阻止他與蘭青的結合。
瞭解真相後,安元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憤然離開宴席,想要出府前往王宮,但還未走出幾步,便被將軍父親喝住,並命家僕嚴守各門,不許安元出府。
當著眾人的面,安元忍著沒有與父親對峙,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胸中的怒火發洩到屋內的物品上,在一陣雜亂的聲響過後,他的房間已是狼籍一片,凌亂不堪。
就在安元在房內來回踱著步子、焦燥不安之時,哥哥安堅走了進來,俊郎的面容上掛著無可奈何的笑,入門便說:“元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苦執著她一人呢?”低頭看著滿地破碎的陶瓷,頗感惋惜地又說:“瞧你這性子,這些可都是價值不菲的上等貨,眨眼就被你毀成這副模樣,唉,真是可惜呀!”
安元反感地回道:“這些東西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有多少我砸多少。”
安堅好笑道:“你有再大的氣也不能這麼發,終究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你的婚事吧。”
安元停下急躁的腳步,接著一個箭步衝到安堅的面前:“哥,你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你的主意最多,幫幫我吧。”
安堅想了想,說道:“事已至此,你必須娶李尚書的女兒,否則,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那樣會牽連到整個家族,既然你如此喜歡蘭姑娘,我看就說服父母讓她做小妾吧,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安元明白安堅所說的道理,如果不娶李尚書的女兒,本來相好的兩家會因此結怨,實在不利於家庭的繁榮安定,但將蘭青納為小妾,安元還是不能接受,他搖著頭說:“不行,我不能這麼做,蘭青是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