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明白了,華夏水師的確強大,但管轄的海域面積也過於廣闊了,正是因為要防著歐洲的戰船、武裝商船從空隙中滲透到國內沿海地區破襲,所以大部分的艦船很難調往南方,所以才要給了西洋三十六家這個機會,否則等過兩年,華夏朝廷補足了一分為二的西洋水師之後,就沒西洋三十六傢什麼事了。那麼換而言之,西洋三十六家要是拒絕朝廷的冊封及徵調的話,那麼等朝廷收拾西夷,接下來就輪到西洋三十六家倒黴了。
說是過兩年,其實危機就近在眼前,對此一度表現的急躁的祁老闆有明確的認知:“剛才老鮑說馬來亞沒辦法銷贓,咱們就跑到婆羅洲去,這話不對,據我的訊息,朝廷準備推行什麼航海日誌制度,你從哪來,中間經過哪裡,都得在航海日誌上體現出來,每到一處,必須有由市舶司加蓋印信確認,至於船上的貨物也必須有港**易所簽發的出貨單及售貨單作為憑證,只怕日後沒有官府的許可,這私貨不好出手了。”
鮑東主覺得被頂了面子,臉上掛不住,因此出言反駁道:“朝廷治下的港口不成的話,那咱們還可以到呔泥、阿鎮、馬六甲、明古連(明古魯)、椰城(雅加達)、馬尼拉這些夷人建立的港口販賣總沒有問題吧。再不行,還可以去天竺嘛。”
祁老闆還沒說話,邊上帕羅地公司的大統領高先生搖了搖頭:“去阿鎮、呔泥這些地方,萬一遇到事主怎麼辦?而且馬六甲這條線上,如今只能搶到夷貨和天竺貨,再回銷到這些個夷人和天竺人的地方根本賺不到幾個錢,還浪費了時間。”
眾人紛紛擾擾說了一陣子話,房雲春這才重新開口道:“聽大家的意思,多半是覺得朝廷的要求可以接受,那麼是不是可以定下來了。”
“慢!”隨著這一聲,一個人站了出來。“大傢伙希望託庇在朝廷羽翼下過日子,這是好事,但朝廷的條件一定不能談嗎?我覺得未必如此。”
“孫船主。”房雲春一看,立刻尊敬的問道。“那孫船主的意思是怎麼跟朝廷談。”
“我的意思是把朝廷的條件掰開來,仔細過一遍,看看那些是可以談的。”說話的孫船主的名下有三條蓋倫船和六條八千料趕繒船,在西洋三十六家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因此在以實力說話的海商(海盜)群中頗有些地位。“大家仔細來看,朝廷一共是三條要求,第一是開鎮守府,設港駐軍。”孫船主向在場人掃了一眼。“有誰發現其中蹊蹺了?”
黃已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問道:“孫船主的意思是?”
孫船主問道:“大傢伙現在修船是到哪的?凌牙門?馬六甲?阿鎮?”
孫船主自問自答道:“朝廷今後肯定會讓咱們到新鎮守府修船,如此朝廷才能掌握咱們的具體的實力,而且可以從中收取一大筆好處。”
房雲春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條怕是不能更定的。”
依照武成皇帝鄭克臧頒發的詔書,華夏朝廷嚴禁在海外設定民用大型船場,凡是一千五百料以上的民船就只能在國內購買,而海外若干都護府、鎮守府設定的官辦船場可以向民間提供大修的服務,因此房雲春他們不在新鎮守府修船,也得在凌牙門修船,至於歐洲國家開設的商港修理則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
“這條是不能更定,但我們可以要求朝廷一併出售軍用火藥和炮械。”
“怕是朝廷最多出售十三分半(18磅)炮。”祁老闆對此不抱有太多的希望。“至於軍用火藥,那更是不可能了,朝廷對此管的甚嚴,與其指望朝廷發賣,不如自己試著仿製。”
“仿製?”鮑東主抓到機會反擊道。“要是能仿製的出來那就好了,誰家沒試過,可是比起朝廷軍用火藥的爆力來總是差了些許,別看這些許差別,在海上就是多幾步的射程,那可是你打得著人家,人家打不著你的區別。”
祁老闆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區別?有什麼區別,就算給你軍用火藥,你能打得準?不知道是誰,在三十步(約100m)內,十炮十不中的。”
在座的眾人一陣鬨笑,這是鮑東主剛出道時的糗事,到現在還是圈內有名的笑料。
看著鮑東主的臉漲得通紅,孫船主開口道:“笑話不必說了,誰沒有學走路的時候。”
眾人收斂起笑容,鮑東主感激的向孫船主頷首致意,但孫船主已經繼續說道:“談嘛,成不成都要試一試,總之不要讓朝廷覺得咱們太好拿捏了。”
這話眾人都表示同意,就聽孫船主又道:“第二,朝廷要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