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海逆的兵馬,這就得看大將軍王的本事了。”
說到允禵,眾人才發現允禵並沒有來參加朝議,這下眾人有些慌了,和親王允佑問道:“禁旅八旗能不能少編一點,南線兵馬多了才更有把握擋住海逆。”
“不是奴才一定要扣下這點兵馬。”蘇努隨口解釋道。“北面羅剎人知道大清敗了,說不定會趁火打劫。”蘇努其實是矇騙眾人,卻沒有想他已經一語中的了。“所以還得留一手。”
殿上眾人面面相覷,此時履親王允祹言到:“既然鄂羅斯也可能翻臉,奴才以為或可以將新都設在三姓(依蘭縣)附近。”
“奴才附議。”愉親王允禑也表示同意,雖然沒有現成的城市,但松花江畔有足夠的地方作為耕地,更為重要的是此地距離俄羅斯和華夏鬥有足夠安全的距離。“奴才還提議徹底廢止布特哈八旗的貂皮稅,改稅為軍役,以便擴大朝廷的兵力。”
大學士博定補充到:“若是布特哈八旗各部放棄遊獵,朝廷也可以在新都附近劃地安置,同樣也可以給予免稅的待遇。”
理藩院尚書鄂緝爾介面道:“一切要快”
598。要價
奉天城內莊王府門口,幾名王府侍衛攔住衍潢一行,其中打頭之人諂笑的告知道:“顯親王,我家王爺回來時說了,他身子有點倦,不想見人,要不,您和幾位貝勒爺改天再過來。”
話音剛落,一鞭子就湊到他的臉上,侍衛首領情不自禁的慘叫一聲。
隨即,衍潢蹬腳一踹,口中大吼道:“本王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望著像瘋狗一樣的衍潢及他身後同樣氣勢洶洶的幾位貝勒、貝子,莊王府的人嚇壞了,有人當即連爬帶滾的往府內去報信,衍潢也不管他,當即就帶著幾名王公一擁而入。
等衍潢他們闖過幾進院子,莊王府的總管已經擋在他們的去路上:“顯王爺,我家王爺請您和幾位王爺到書房等候,他換了衣服就出來見您。”
聽說博果鐸在如廁,幾位王爺也不好衝到茅廁去,只好氣鼓鼓的跟著總管來到博果鐸的書房,有滋味沒滋味的喝著王府下人們奉上來的茶水。
又過了一會,換上起居服的博果鐸出現了,上來劈頭蓋臉的就罵道:“顯王,你好厲害啊,威風都耍到我頭上來了,什麼意思,想拆了我的莊王府嗎?”
博果鐸這番話震懾住了其他幾位貝勒、貝子,但衍潢卻不吃他這一套:“拆了莊王府是小意思,莊王,你剛剛卻是在斷我們的根,你老實說,你收了同治什麼好處了,居然出賣關外旗人的利益,你不說清楚,老子就不走了。”
有衍潢打頭,邊上就有人說了:“莊王,二個多月前,您也不是反對放棄奉天的嘛,如今怎麼就變卦了,這真要把包衣都放了、莊子都棄了,我們今後的日子怎麼過!”
博果鐸掃了掃他們,輕哼了一聲:“一幫蠢貨,就知道鬧騰,有本事讓海逆不殺過來。”
提到夏軍,在場的王爺貝勒們沒聲音了,就聽博果鐸繼續道:“年前我是反對遷,不過那是因為我知道海逆在冬天前沒辦法奪了奉天,但開春之後,夏軍必然會有行動,若到時候不撤,戰火一起,莊子和阿哈們一樣保不住。”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但衍潢還是忍不住自己的不滿,張口反問道:“那也不能答應朝廷把包衣都抬成旗丁了,沒了他們誰來替我們種糧食,沒有莊子的進項,我們怎麼活。”
博果鐸冷笑道:“朝廷要收了我們的莊子和奴才當然不能白收的。”
“什麼在新都外面劃地給咱們,這是完全是笑話,沒人種什麼地。再說了,這奉天周圍六、七十萬人口,就算現在開始就遷的話,少不得要花上幾個月,到了地頭還要造房子,開荒地,最後能把冬小麥給種下去就不錯了,今年的收成不用指望了。”衍潢狐疑的問道。“朝廷能養活這點人以及支應奉天這邊的戰事已經不錯了,能賠償我們什麼?”
“顯親王想要朝廷賠償什麼?金子?銀子?東珠還是其他什麼奇珍異寶?”博果鐸突然爆了句粗口。“狗屁,都這個時候,這些東西已經沒用了,重要的無非是糧食和兵。”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宗貴們,是的,亂世之中,兵權最為重要。“顯親王說得不錯,今年一年多半是沒有什麼收成了,最多也就臨了搶種一點落花生和土豆。朝廷要養活這幾十萬人和奉天作戰的幾萬大軍,怕是也沒有糧食可以補給咱們。不過朝廷沒糧食,咱們爺們哪家沒有屯糧,你看好了,朝廷一定會打咱們的主意,到時候咱們正好開價。”
博果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