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不滿。可阿敏絲毫不加收斂,反而以意在通敵為名,扣押了兩名反對他的總兵,這下就引起了眾怒。原本沒有心思跟鄭軍暗通曲款的綠旗兵高層,現在也為了自保而不得不遣使聯絡。
就這樣,根據向鄭方輸誠的結果,武定三年十月十三日深夜,四名清軍總兵、副將各率標兵、營兵聯手叛亂,與依舊忠於清廷的部隊在城內發生火併。在混亂中,也不知道誰開啟了安慶各門,引鄭軍進城。鄭軍因為深夜不辨敵我,又深恐是清軍誘敵深入之計,因此只是控制樅陽、鎮海、康濟、正觀、集賢等五處城門及相連城牆後並未深入城區。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等到天明之後,發現鄭軍已經控制各門的清軍知道大勢已去,紛紛棄兵乞降,城內滿員則紛紛自盡,還臥倒在病榻上的王維珍被親信家人獻於鄭克臧駕前。這位病得奄奄一息的巡撫兼提督大人,涕淚直流的向鄭克臧請求饒命。鑑於其是第一個乞降的清廷封疆,鄭克臧出於宣傳目的予以特赦,隨後將其送往應天醫治。就此安慶之戰以及鄭方整個一期北伐宣告落幕。
鄭克臧留下兩師兵馬歸屬淮南總兵席大平指揮、鎮守安慶、宿松等地,又將俘獲及投誠的清軍編為工程部隊以一師監管,驅使其在**、滁州、江浦之間另建一座新城,以備為未來的國都、北伐的基地。
可惜鄭克臧的這一設想隨著第二年的黃淮大水災化為泡影,最終他權衡再三並沒有停下建設工程,只是縮減工程量,並將新城作為江北淮南行省首府,以滁州舊稱新昌命名,併入滁州、和州舊地與原隸屬應天府、泗州直隸州的江浦、**、天長、盱眙四縣。
當然,等到新昌府正式建立也已經是武定四年年末的時候了。
做完這些,鄭克臧又派遣兩師兵力替換湖廣前線的龍驤軍第三、第四師歸還原防,剩餘的十二個分別開往池州、太平休整,然後鄭克臧親自帶著俘獲的一眾清軍文武迴轉南京,獻捷午門。迫不得已接受皇太侄之位的舒城王朱慈炴顫顫巍巍的在午門接受鄭克臧的獻俘,然後代替纏綿病榻的武定帝授予鄭克臧太師、太傅的加銜,並因鄭克臧之功追封朱成功、朱錦為越王,鄭克臧生母陳昭娘為一品夫人、越王妃。
武定三年十月二十日,鄭藩門下的文武百官上勸進表恭請鄭克臧取代明室登基為皇,鄭克臧以祖孫三代忠於明室為由不許。時隔兩天,南京及江南百姓再度上表懇請鄭克臧登臨至尊之位,鄭克臧又以尚未驅逐韃虜為由再度拒絕。
鄭藩諸臣便醞釀著第三次勸進,對此,鄭克臧親自召集百官,說明情況和想法,安撫群臣毋庸著急,並允諾內外稍安、體制健全之後自會代明而立,如此才使得意欲充當開國功臣的鄭藩上下暫時按捺住沸騰的心思。
不過,代明的聲勢已經造出去了,整個中國乃至外藩都已經知道了明祚不永,在這種情況下,廢太子朱慈烯因為酒色過度及傷寒入體未能有效醫治而暴斃的訊息傳出,所有人都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
333。朝與清
不管是不是吹捧,但愛新覺羅玄燁能在後世被奉為一代聖君,至少說明他是一個基本合格的統治者,既然他是一個基本合格的統治者,他自然明白自己在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因此,在舉目濤濤、噩耗不斷的現下,他生忍住報復的**,只是派使嚴詞斥責了朝鮮有關使節參與胤礽叛亂的愚行,要求朝鮮遣使賠罪並按之前要求按時貢輸稻米西來。
或許康熙的隱忍只是暫時的,或許這位帝王正等著西線危機解除後在掉頭懲罰朝鮮的背叛,不過事實卻跟康熙設想的完全相反,似乎看出了清廷的虛弱,向來對中原朝廷恭謹有加的朝鮮,這一次卻沒有俯首帖耳,反而異乎常態的動員全國兵力,開赴朝清邊界武力示威。
朝鮮的算盤或許意在為前明覆國助戰,或許是為了侵佔朝思暮想的間島地區進而侵蝕霸佔整個東北大陸,但是清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清軍在遼東和吉林的駐防八旗兵集結起來之後,外強中乾朝鮮卻陷入了恐慌之中,畢竟“丁卯胡亂”距今才過了六十年,“丙子胡亂”距今連六十年都沒到,還有活得夠長的老一輩口口相傳當時的慘況。
為了避免再一次遭到入侵,朝鮮一方面遣使至北京認錯,另一方面也派人直抵濟州拜謁駐軍都督,希圖由此轉交國書,讓明室或者說有姻親關係的鄭克臧幫他們一把,或是直接駐軍參戰或是由海道威脅清軍腹地,使其不敢輕易南下。
其實,也不是所有朝鮮人都希望鄭藩提供幫助的。
不少朝鮮儒生一方面指責鄭藩侵佔濟州全島系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