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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括訥爾圖、沙納海在內的清軍高階將官們瞠目結舌的情況下,鄭軍的炮火幾乎每三分鐘就能射擊一次,不但讓西安旗營火器營相形見絀,更讓各鎮綠營兵在如暴雨般的霰彈中苦苦煎熬著。

此時,夜色已經逐漸統治了整個天際,遙看著如堤壩般在清軍大潮中始終屹立不動的鄭軍防線,饒是沙納海久經戰陣,臉上依然寫著震驚二字,沙納海都這樣了,訥爾圖、阿南達、朱都納等來自京中的勳貴就更是不堪了。

好在震驚還動搖不了沙納海的決心,他沉吟片刻,便大聲命令道:“傳令,第四陣出擊!”

“副帥,不能打了!”臉色如土的佟桂突然開口勸道。“打到現在已經報兩個總兵、兩個副將重傷另有三個參將、五個遊擊陣亡,都司、守備以下營官更是十去其三,再打下去,只怕是綠營兵們要造反了。”

沙納海猶豫起來,須知道包括漢軍旗在內的全部八旗兵只佔到七萬大軍中的一成,其中還有四千多留在荊州城內,若是綠旗兵真的炸營了,恐怕八旗兵想彈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沙納海還沒有決定,邊上的訥爾圖便有些坐立不定了:“沙老將軍,佟桂說得有些道理。”

“王爺,氣勢不可洩,一旦今日收兵了,接下來怕是再難攻打了。”不能不說沙納海的考慮是有道理的,面對慘重的傷亡,若是不能咬住牙關堅持下來,接下來再想重整旗鼓,那就非得絕世名將了。“因此只有繼續進兵,將戰事拖入夜戰,方可稍減海逆火器威力。”

“副帥,海逆火器雖然在夜間威力稍減,但官軍的戰力也因為夜色而減弱啊。”阿南達也勸說道。“再說了,據城上退下來的敗兵供述,要想擊敗海逆唯有奪取各處馬面堡,但鄭軍的馬面堡多且小,我若是持大軍圍攻,根本施展不開,反而受制於海逆的火器。”

“副帥,阿大人所言正是。”佟桂繼續勸說道。“同樣的問題還在各處通道,鄭軍以鐵人軍堵塞通道,我軍雖人多勢眾,然施展不開也是惘然,徒遭三面夾擊,實在是非戰之罪。”

帶著一身硝煙回來的巴麟替自己分辨道:“關鍵還是旗營的火炮數量不足,而綠營火炮又全然無用,若是旗營火炮能多上一倍,只怕頭疼的將是海逆。”

巴麟這話也並非是一味委過,由於鄭軍的炮兵是分散佈置在各個馬面堡上,因此一旦八旗火器營集火攻擊的話,的確是有可能逐一壓制各個馬面堡的,但是巴麟手上可以跟鄭軍對射的武成永固大將軍炮的數量有限,數量更多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則需要進入鄭軍炮火射界後才能威脅鄭軍馬面堡,而鄭軍又以消滅旗營火器營為第一要務,即便是耽擱了對綠旗兵的步隊阻攔射擊也不在乎,在這種情況下,巴麟也只能指望北京調來更多的火炮支援。

聽到巴麟的說辭,訥爾圖斜著身子衝著俯身過來的沙納海的耳邊說道:“老將軍,聖旨上不是說,徐州那邊有調來一營外火器營嗎?”

原本外火器營只操鳥銃,但是隨著鄭軍打遍東南,康熙不得不摒棄了一貫對外宣傳的滿洲騎射,偷偷摸摸的在京旗內擴充火器部隊,而外火器營也藉著這個東風同樣編入了炮營。而外火器營的概念也從駐紮在北京城外,變成了配屬各地大營,巴麟這部就是從西安旗營中調來作為鎮南大營的外火器營的。

由於援軍的事還沒到公開的時候,所以沙納海也低聲在訥爾圖的耳邊回覆道:“徐州方面的部隊還沒到襄樊,等他們開到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老將軍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本王看這天也悶熱的很,說不定晚上或是明天就要下雨,不若等海逆的火器在雨中失效了再攻,否則,真鬧出亂子來,可不好收場啊。”

些許亂子,訥爾圖自然不怕,但他擔心萬一引發大規模兵變就麻煩了,對此,沙納海是心知肚明的,他有心拒絕,但訥爾圖畢竟是鐵帽子王是主帥,他不能向對待幾名副都統一樣矢口拒絕,因此想了想:“既然王爺有令,那就暫且收兵吧。”

看到如潮水一樣的清軍聞風而逃,全線鄭軍歡聲雷動,同時手中的遠端武器急速射擊著,將更多的清軍留在當場

374。湖廣雨戰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374第一頁】

鄭軍的營砦建設時是依託荊江大堤而建,總體上是呈鋸齒狀的半圓形佈局,從而將大部分的沙頭市鎮區包裹在內。由於沙頭市是湖廣有數的商埠,因而鎮區廣大不遜於荊州府城,鄭軍設定的砦牆也相當的長,總計約為二十二里。

明清之交以一百八十丈為一里,而根據步銃的有效殺傷距離,鄭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