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可以選擇十一人上場,然後四人作為輪換的替補,而剩下一人作為參軍主持排兵佈陣。
“好,規則就說到這,等一下餘會讓教習抄出來貼在各舍的門口,你們可以仔細研讀,現在就由余來指導你們踢第一場。”這句話頓時掀起了童子軍們的熱情,一時間請戰之聲不斷。“也別爭了,拈鬮吧。”結果第一隊第三班和第二隊第五班幸運的抽到了第一簽,看著充滿興奮的兩班,鄭克臧板起了面前。“規則都記住了嘛?蹴鞠出了線就得停下來,只能有腳碰,不許用手抓,還有聽到餘的響哨必須立刻停下”
看著場地裡跟著你爭我奪的童子們跑前跑後的鄭克臧,簇擁在臨時劃出的球場邊的童子們大聲的歡呼著,倒是孫有勞的副手何乾何教習有些擔心的跟身邊的長官嘀咕著。
“這場上跑來跑去,萬一讓大公子跌著傷著怎麼辦?就算沒有跌著,場上可都是些不知輕重的娃娃,萬一衝撞瞭如何是好?”
“何兄說的有理,”孫有勞點點頭,他現在已經把未來押在鄭克臧身上了,自然不希望出什麼意外的。“不過,大公子現在正在興頭上,怕是不好相勸,不如這一趟咱們看緊點,接下來斷不能再讓大公子上去了。”
“也只能如此了。”,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何乾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就看一堆童子軍撞到了一起,鄭克臧的影子也看不見了,大驚失色的他正準備上去,就見鄭克臧從人堆裡爬出來,猛吹響哨,還在鬨笑的球場邊頓時鴉雀無聲了。
就聽鄭克臧大嚷到:“犯規,犯規,嚴重犯規,哪有衝撞斷事官的,還有,齊大綱,是你吧,你可看清楚了,你可是五班的人,幹什麼把球傳給三班,吃裡扒外啊!”
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被點到的齊大綱摸了摸後腦勺,憨憨的說道:“營官,俺笨,站著不動還知道誰是俺班上的,可一跑起來就不知道誰是自己人了。”
這句話更是引起了滿堂大笑,不過鄭克臧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樣,今後主持的斷事官都穿紅襖衣,其餘的一隊光膀子,另一隊穿上小襖,這樣就能分清誰是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了。”
於是蹴鞠繼續進行,可才踢了一會,鄭克臧又吹響了哨子:“停下來,都停下,都聽好了,誰讓你們擠成一堆的,要分散開,場子那麼大,要擅於調動敵人,看好了,黃琦你跑遠一點,餘傳一個給大傢伙看看。”
蹴鞠滑著弧線越過擠成一堆的正太們的頭上,落在一個空曠的地方,身為朱成功部將黃安嫡孫的黃琦飛快的跑過去用腳停住,然而在鄭克臧鼓勵的目光中,向空蕩蕩的五班後方殺去,不過一腳臨門抽射很有鄭克臧前世中國隊的風範。
“看到沒有,雖然沒有打準,但這麼一調動,八班後防不就空了嘛。”童子們似有所悟的應了聲,鄭克臧隨即命令著。“回到原來位置上,柳葉把球放在中心點,現在重新開始。”
場上又開始了廝殺,倒是三三兩兩的教習圍到了孫有勞和何乾兩人身邊:“孫大人,何大人,屬下等在邊上看得明白,可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蹴鞠之戲是訓練戰陣之法,大公子不過十二歲,又怎麼可能懂得這些東西?”
“看明白了就把它爛在肚子裡。”孫有勞惡狠狠的掃了身邊的教習一眼。“別以為餘不知道爾等身後是什麼人物,但大公子乃是本藩元子,日後必定繼承王上大位,少說兩句對爾等沒有壞處,再說了,甘羅十二拜相,大公子天性聰穎與本藩乃是天大的好事,只有心懷鬼胎的宵小才不樂見其成,爾等是那樣的宵小嗎?”
“大人放心,”一眾教習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可是確實沒有人敢出面說自己心懷鬼胎,自己是宵小之徒,即便真的有什麼想法,也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言,因此等了好半天才陸續抱拳。“屬下等知道該怎麼做的。”
“真的明白就好。”孫有勞當然知道有人其實口不應心,但只要這些教習不明刀明槍的對鄭克臧不利,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都散了,到四邊去備著,小心出事了。”
等教習們分散到球場的四邊執行維護任務後,看著場內繼續追亡逐北的鄭克臧,何乾輕笑了一聲:“大人這下敲山震虎做的可真不賴,咱們這童子營也能多些清靜的時候。”
“清靜?能消停幾天就不錯了,只要大公子和一眾權貴子弟在營內,清靜是絕對不可能的。”說到這,孫有勞有一種涵義深刻的眼神打量著何乾。“別人不說,你何兄究竟是誰的人呢?可否坦誠相告啊?”
何乾乾咳了兩聲:“孫大人目光如炬,放心,餘入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