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那你怎麼辦?”
“我?我都這把年紀了,該享的福都享過了,拉上幾個韃子墊背,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大哥!”
“婆婆媽媽幹什麼”
170。攔截
從廣東方面得到鄭軍水師實際外強中乾的康親王傑書一下子變得底氣十足,於是清荷之間的借師談判再度陷入了僵局,鑑於颱風季節已經到來,不願在泉州港拖延的荷蘭人終於失去了耐心,於是六月十八日清晨,兩條滿載著絲綢、茶葉、瓷器的荷蘭船駛離了泉州港,悄然無聲的向長崎方向駛去。
荷蘭人的小算盤打得很精明,他們之所選擇選擇北上長崎而不是南下巴達維亞,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可以從轉口貿易中獲得超額利潤,而另一方面也是虛晃一槍以確保南下時不遭到鄭軍的攔截,當然北上也有可能遇到鄭軍主力,但此時南風盛行,荷蘭人自然認為自己的船速較快可以輕而易舉的擺脫鄭軍的追擊。
“長官!”然而荷蘭人的算盤卻是打錯了,還沒有越過海壇以南的南日群島,兩艘荷蘭艦船便被新建的千料通報船猛士號所發現。“快看,有條雙桅縱帆船始終跟著咱們的船!”
“上紅下蘭,該死,應該是鄭家的船。”如今鄭軍水師的標記也已經透過往來澎湖的各國商船傳了出去,因此船上的商務員理所當然的命令到。“讓海王星號打沉它!”得到命令的,十八門炮通報船海王星號當即掉頭,在繞了一個圈子之後逼進了猛士號,但猛士號卻不打算跟對方照面,同樣一轉舵向臺灣方向疾駛而去。“該死,他們去報信了。”商務員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船長先生,咱們抵達長崎還有多少時間。”
“閣下,對方應該沒有這麼快找到同夥,我們還有機會闖過海峽。”東方號的船長霍??恩查的話讓商務員的臉色一鬆,但下一句就讓他差一點跳了起來。“不過閣下,咱們的船太沉了,是不是丟棄一部分物資以加快速度。”
“丟棄船上的貨物?我的上帝啊,船長先生,你難道不知道這些精美絲綢和瓷器值多少錢嗎?”由於東印度公司向來對水手、船長乃至商務員這些階級非常苛待,因此他們這些人要想發財只能靠自己夾帶的一些私貨。“到了阿姆斯特丹,這些可以換上萬的金幣,不,不要說運到歐洲,就只要運到長崎,光這些貨物就可以讓你我在巴達維亞置辦好幾個種植園,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不,我絕不會下達將其拋棄在大海中的愚蠢命令的。”商務員淡藍色的眼睛裡充滿著對財富的渴望。“相信我,我的船長先生,只要闖出海峽,大海茫茫,鄭家的船隊肯定找不到我們的蹤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商務員的決定其實很正常,不過,另一艘鄭軍通報船甲士號卻在一個多小時之後再度出現在荷蘭艦隊的視線之內,這就讓霍??恩查船長十分的不安:“閣下,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鄭家的部隊在海峽上設定了多道封鎖線,若是我們不拋棄貨物,他們的艦隊主力將很快趕上來。”
“不,”商務員再度拒絕道。“馬上就要離開海峽了,他們未必能追得上來”
“那就立刻轉回福州。”霍??恩查船長卻不敢冒這個險,於是他建議道。“鄭家的船絕對不敢駛入馬江的,只要颱風來了,他們就必須回去避風,這樣,咱們就有機會”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託庇在韃靼人的保護之下嗎?”商務員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這次已經沒有能從韃靼人手中獲得取回大員的書面承諾了,你還想讓公司再蒙受他們的羞辱嗎?不,萬能上帝會保佑我們遠渡重洋來到亞洲,也同樣會保佑我們脫離鄭軍的追擊,所以,船長先生不必過於驚慌”
說完這些,商務員回到自己的艙室內向上帝虔誠的祈求去了,無可奈何的霍??恩查船長只能繼續向長崎駛去,為了避免鄭軍第一時間追上自己,他還試圖變幻航線以躲避即將到來的敵人,但上帝卻似乎睡著了,可僅僅十五分鐘之後,三條大約200噸級的雙桅快速炮船便如聞到腐肉味道的鬣狗一樣緊緊的追了上來,與此同時最初看到的那條通報船僅直超過了荷蘭人的佇列,極快的向遠處行去。
“該死,這是要去聯絡更多的敵人。”霍??恩查船長憤怒的大吼著,不過身後的鄭軍戰船數量有限,噸位更大大不如東方號,這使得霍恩查船長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打旗號給海王星號,咱們回頭,先幹掉後面的敵人”
兩條荷蘭船隨即在海面上打了一個彎,面對鄭軍一側的炮門隨之相繼洞開。看到這一幕,以新艦飛花號為首的打狗隊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