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準備奪取河南府。只是此時清軍主力已經基本撤過黃河,夏軍兵鋒所到之處,並無清軍抵抗,滎陽、偃師、伊川、宜陽等地留守的清廷官吏更紛紛投降。
六月十二日,夏軍前哨探馬進抵洛陽城下。此時,已經超額完成撤退軍民任務的胤禔這才好整以暇的率著千餘殿軍退往孟津。
六月十三日,夏軍開進十室九空的洛陽城,同日,胤禔退過黃河。
六月十五日,進抵洛陽的夏軍主力繼續西進,並於月底之前控制了新安、澠池、陝縣、洛寧、盧氏,與關中清軍隔著潼關禁溝形成新的對峙。
七月初一,得到收復洛陽的訊息後,鄭克臧任命原虎衛軍第二師統制孫育為西京河南尹兼河南行營都部屬。就在第二天,康熙也任命胤禔為鎮軍大將軍,總管河北前線軍務
534。陝局變幻
所謂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好不容易從康熙手中得到兵權,胤禛便大刀闊斧的行動起來。一方面他雖然不得不聽任席納哈把二萬川中綠營調往河南,另一方面他卻暗地裡偷偷擴編陝西綠營,這一來一回,他手中的兵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到六萬人。
然而陝西這地方雖然不缺當兵吃糧的漢子,但是以關中一地豢養這六萬不事勞動的精壯漢子及川陝兩省的文武卻是不現實的。
什麼?四川不是已經完全失陷了嘛,什麼還會出現川陝兩省文武的情況呢?
沒錯,如今的陝西境內的的確確還存在一個大清治下的四川省政府。
別的不說,至少華顯的四川總督職務就一直沒有被撤銷,其臨時行轅到現在還與席哈納的甘陝總督行轅合署辦公。四川提督祖良弼更是因屠戮漢中百姓有功被清廷升為了成都將軍,當然,由於川中綠營大部被調往洛陽、河北,這位成都將軍實際上只能蝸居在西安將軍巴錫的衙門裡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川省官員的薪俸還是要陝西承擔的,因此原本靠著關中、漢中兩地財賦勉強維持的西省財政實際上已經到了破產的境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活著不想被尿憋死的胤禛只能祭出加稅這招妙法。可惜的是,如此良策卻遭到了席哈納的抵*制。
席哈納是曾經做過大學士的總督,胤禛雖然是阿哥皇子也不能輕易讓對方聽命,再說了,負責總攬陝西民政的胤祉也不同意,畢竟他還要承擔遷移陝民入晉的重任,決不能火上澆油的將有造反傳統的陝西人給逼反了。
既然加稅得不到上上下下的支援,胤禛只好把腦筋動到了甘陝的藩鎮頭上。
對此胤祉很是支援,因為遷移陝民也是要錢的,這筆錢算來算去也只有讓那些刮地三尺的藩鎮出了,至於他們又會不會把壓力轉嫁給下面的百姓,或許在兩位皇子來看,藩鎮治下的百姓已經是棄民了,自然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中………話又說回來,好像漢中的百姓是正經八百的大清順民,但結果似乎更糟糕,所以說,“我大清”愛民如子,其實更像一個冷笑話,只是說的人多了,才被當成了某種不容更張的事實
於是從康熙四十四年的年底到康熙四十五年的春天,各路信使在甘陝道上絡繹不絕,憑著六萬人的壓倒性力量以及三千人攻滅馬秉忠部的赫赫戰績,陝甘的諸侯們只能耷拉著腦袋承諾在夏糧收上來後給胤禛交稅。
當然,這些諸侯內心肯定是極度不滿的,說不定有人因此而投向華夏,只是聯絡還要時間,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異動而已,卻讓胤禛產生了某種虛幻的錯覺。
算算靠著屠殺劫掠漢中、興安(安康)、商州等地百姓的收穫,自己還能撐到夏稅入庫的胤禛便向康熙上書要求按照綠營新制整頓川陝綠營。
結果,康熙的答覆還沒有來,胤禛就自說自話的開始行動起來。
新營制的綠營每鎮五千九百人,以胤禛現在擁有的軍力可以編足十鎮。不過現而今關中有兩個總督、兩個將軍、一個巡撫、一個提督,這些人按規矩都要配屬督標、軍標、撫標、提標,胤禛也不好把人都得罪了。
所以,胤禛思前想後,決定督標、軍標都下設三營,其中中營是一千五百人的參將營、左右營是一千人的遊擊營,如此每位總督和將軍各轄三千五百人,四位總督將軍合計統領一萬三千五百人的綠營;撫標和提標則要低上一等,分別只設兩營,其中中營是一樣是參將營、前營是遊擊營,如此,一個撫標加一個提標是五千人。
扣除這一萬八千五百人,胤禛還有約計四萬二千人,大致可以編為七個新營制的鎮。胤禛以陝甘部分府州的名字將其命名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