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胤禔所部的行軍速度根本快不起來,而夏軍的追擊部隊也同樣不能一窩蜂的進行追殺,所以兩部非常默契的保持著幾十裡的安全距離,誰也不會冒著體能耗盡的危險拉大或縮小彼此的間隔。
由於南線夏軍除開已經派出去的五個主力騎軍師外,還擁有鐵騎軍第四師和飛騎軍四個師的騎馬步兵,因此清軍一路上始終擺脫不了夏軍跗骨之蛆般的反覆襲擾。幸虧有京杭運河的限制,否則清軍更難防禦夏軍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
好不容易逃到臨清,胤禔停下了部隊,他覺得不能繼續再沿著運河行動了。要知道,沿著運河一路走下去是德州、是滄州、是天津。其中德州、天津暫時還沒聽說淪陷,沒有問題,但滄州已經落在了夏軍之手,萬一夏軍一部在滄州防堵的話,自己豈不是前進無門後退無路了嘛?於是胤禔決定,全軍在臨清過運河,然後一路北上,經冀州、深州而保定,到了保定之後再視情況決定是不是去北京還是直接走宣化出長城。
當然,胤禔其實已經決定選擇後者,但是所部中大多數官兵的家眷都在北京城,讓他們舍家棄業跟著他往關外逃,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耍些手腕才是,更不要說現在夏軍還緊緊盯著自己,能不能堅持到保定還是問題。
胤禔渡河,果然使得夏軍古晉部在滄州以南的阻擊落空了。但是這種金蟬脫殼的手法,並不足以改變整體的被動。就在東昌清軍於臨清試圖跨越運河的當日,濟南的清軍在胤祉的帶領下倉惶逃往德州;而大名的胤禛、胤禵兩兄弟更是丟下了清廷耗費巨資打造的炮隊及幾支斷尾的綠營之後,連夜向廣宗一線逃跑;只有彰德的胤禩、胤祥因為距離較遠尚不知道清軍總崩潰的事實,猶自跟夏軍攻城部隊在相持著。
傍晚時分,湯保意趕至臨清前線,不待洗去風塵便徑直問道:“清軍過河了多少了?”
指揮前軍的樞密院同僉何叔治報告到:“據渡過河的探馬報告,大約已經有三萬人了,若是連夜渡河的話,預計一晚上就能全部渡過。”
湯保意再問:“何大人,你可確認清軍此番渡河不會是聲東擊西?”
何叔治猶豫道:“下官不能保證,但若是我軍不過河的話,就怕會被對方甩掉。”
湯保意對此表示同意:“清軍已經事先蒐羅了沿途所有的船隻用以架設浮橋,若是我軍現在不想辦法就渡河的話,那的確是有可能追丟了對手。但是濟南方面的清軍正在往德州逃跑,不排除胤禔部有可能與之會師。”
童子營乙卯期出身的樞密院一等贊畫丁培芳於是建議道:“那就分兵渡河吧。”
湯保意反問道:“若是清軍趁我軍立足未穩實施攻擊怎麼辦?”
丁培芳立刻回應道:“清軍可以對我實施攻擊,我軍也可以連夜攻打東岸之敵。”
“夜襲?”湯保意當即否定道。“不成!我軍佔有絕對優勢,豈能冒險夜戰。”
“湯大人說得對。”何叔治贊同道。“清軍也不是沒有防備,夜襲只能使我軍優勢兵力無法得到展開。”何叔治隨後提出一個修正的建議。“我看或可以改夜襲為夜擾,另外如果確認清軍主力完全撤過運河了,或可截斷其後衛。”
湯保意點點頭:“這倒是可以的,但還是無法解決我軍無法及時追上清軍大隊的問題。”
“清軍過河之後無非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西去廣宗、二是北上冀州。”另一位乙卯期出身的一等贊助康梓國開口道。“但我認為西去廣宗可能性不大,胤禔部當前的主要目標是逃亡順天府或直接逃出關去,西去廣宗只能是繞路而已,因此他必然選擇直接北上。如此,行樞密院或可以聯絡古晉古大人所部騎兵,對其實施攔擊,而我部則調動飛騎軍等部在後面銜尾追擊。”康梓國頓了頓,補充道。“飛騎軍是騎馬步兵,速度較快,就算稍晚一些渡河,也能追上清軍。至於剩下的主力則先去德州消滅胤祉所部”
儘管不知道大名一線的清軍也已經開始逃跑了,但總覺得哪裡不妥的行樞密院二等贊畫劉科雄還是不顧眾多長官已經點頭了,站出來反對道:“濟南之敵不過二萬,用我軍十餘萬主力去對付他們豈不是牛刀殺雞,反倒是胤禔所部尚有十二、三萬,只是讓騎軍對付是不是過於託大了,畢竟騎軍在北面損失也應該不小。”
湯保意擰著眉頭看了劉科雄一眼,淡淡的問道:“那你的建議是?”
劉科雄重又考慮的片刻,這才慎重的回答道:“下官以為,不如以飛騎軍趕到德州以南伏擊胤祉部,主力依舊照常渡河,一時追不上也沒關係,胤禔部不可能距離我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