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刀刃上。”諸葛補充道。“此外,本藩與北虜之間還沒有分出最後勝負,國內的用度也頗為緊張,所以調撥的支援是極其有限的,一切只能靠金蘭自己的力量。”
葉永康剛剛點燃的希望之火就這樣被無情的澆滅了,但他還來得及叫苦,諸葛已經含笑指了指占城王和六家內藩:“葉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佔王和這幾位都是金蘭的助力,不過,既然要用人家,自然不能忘了天朝撫遠字小的老規矩。”
所謂撫遠字小也就是老大吃肉小弟喝湯,對此占城王尚未表態,幾名內藩土郡官的臉上就起了反應,當然,有人一臉的假笑,顯然是不願意充當炮火,而有人則兩眼放光,希望從戰爭中撈取利益,這兩者以從領地大小以及距離真臘遠近來劃分,領地大的、離真臘遠的自然不希望捲入戰火,而相反的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佔王和幾位大人,今日傳旨已畢,幾位且先請回。”這個時候葉永康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安排一眾內外藩先行打道回府。“至於旨意中所言之事,大都護府還要斟酌,短非短時內可行,還請幾位代為保密,勿使敵蕃鹹知。”
認為葉永康這是讓他們回去商量的幾人立刻告退,倒是占城王婆索(posot)臨走前問了一句:“占城力弱,若是不出兵以糧草代之,翌日功成之後,大明可有賞賜。”
葉永康打著哈哈沒有作答,只是告訴占城王一切等到決定出兵了再說。
等到幾個外人和一些下級官吏以及水師方面的船指揮都離開了,葉永康這才拉住諸葛楓葉:“諸葛大人,其實如今金蘭最大的威脅不是真臘,而是北面的廣南。”
葉永康斟酌了一下說詞,然後幾乎一字一頓的說到:“廣南被金蘭大都護府堵住了南下的通道,因此只能轉而想西發展,原本南掌還能擋住其西進道路,如今其國內亂,已經無法阻止廣南侵入下寮和真臘西北,不知道藩上對此可有什麼交代嗎?”
409。交趾三條(求票)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409第一頁】
諸葛楓葉的訊息果然不差,就在他踏上回程的航船之際,一條載著總督蕃洋列國衙門通事局暹(羅)寮(國)安(南)真(臘)緬(甸)科主事宗有芳的老式福船已經在北河舟師的護送下,晃晃悠悠的駛入了富良江口。
所謂富良江也就是日後的紅河,中興黎朝的首都升龍(河內)府就在這條江的南岸。
富良江在其下游衝擊平原上許多分岔口入海,由於掌握黎維朝的鄭主幾乎從來沒有疏浚過河道,其中大部分的支流只能通行舢板、長龍之類的平底小船,只有巴喇、泰安、宗佚三個入海口還算開闊、水位夠深,可供三千料至七千料之間中型海船駛入,而宗有芳的使船就是走的主航道巴喇河口之線。
因為之前鄭主從來不允許外國船隻駛入富良江,即便是鄭主的泰西贊助方荷蘭東印度公司也只允許在海港城市容市、岑山、海陽三地貿易,所以使船一路上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測量航道深淺、水速快慢。對此無可奈何的鄭主水師,也只好聽之任之。
再遠的航行,再慢的航速總有到港的時候,船終於靠上了升龍城外的河港。儘管來者僅僅一名區區加上巡官頭銜的正六品主事,根本不是什麼明鄭的重臣,但由於中興黎朝向大明稱臣,鄭主又向鄭克臧稱侄,因此主府派出一名陪從和一名國老出面迎接。
所謂陪從是鄭主的最高統治機構五府輔僚官中的一員,五府輔僚官包括參從、陪從、五府掌府事、五府署府事。其中參從、陪從都不是職官,而是參與國策的身份頭銜,任事者可以是尚書、侍郎,也可以是御史之類,兩者之間的差別在於出任參從的地位較高,為宰相,出任陪從的一般都為三、四品官,是副宰相。至於五府是五軍都督府的簡稱,掌府事、署府事也就是參與國政的最高武官。
所謂國老則是指年老德紹的大臣,這些大臣基本已經接近致仕的年齡,以參預朝政的名義充當鄭主的智囊,一如漢高祖和明太祖為各自兒孫安排的四輔一般。
“定南王實在太過客氣了。”面對如此超規格的接待,宗有芳只能假裝誠惶誠恐。“這如何使得,實在是受之無禮啊,使不得,使不得。”
“大人是上國天使,我朝小國,我主定南王又是夏王子侄,自該加倍隆重才是。”身為戶番付的這位陪從施展如簧之舌,也虧得安南一向接受中華文化,這名陪從大人的漢語更是流利,只是口音有些奇怪,極像粵人在努力捲舌說南京官話。“大人不必客氣。”
宗有芳還要推託,邊上的國老黎恩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