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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你卻調動到北面去了,還怎麼就近親近啊。何況,就算入籍廣州,以你大哥我坐立不定的脾氣還得給人當船長行走大洋去,到時候也不是沒空相見。”

劉翔還想再勸,於是他言道:“如今遠洋船長甚缺,以大哥忠武校尉的名頭,哪家船主不搶著要,薪酬即高,又不必受這窩囊氣。”

“大哥不想替船主行船。”劉翎卻斬金截鐵的回答道。“這不是你大哥我犯脾氣了,我是想過的。”

劉翎舉起三根手指:“第一,我現在是官,一旦為船主掌船,那就是民,由官入民,你大哥能丟這個臉嗎?”

這倒沒說錯,中國人向來都是官本位的,即便削職為民了,也要擺出一副臭架子來,劉翎又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官不做去當一個船頭呢。

“第二,你大哥我平時雖然也只是往巴達維亞、馬六甲、呔泥這些地方運貨,但大多沒有危險,可替船主運貨,行船的風險就大了。”

劉翎解釋道:“雖然眼下幾條航路上暫時沒有大宗的海盜,可萬一遇上亦商亦寇的泰西船,怎麼辦?”

這話也不假,畢竟一個是兼作商船的武裝船舶,有大炮可以對轟,轟不過了還可以冒險靠幫肉搏,換成一艘普通商船能有多少可以上前廝殺的水手,又有幾門可以反抗的火炮,再加上船主為了暴利肯定多運貨物,到時候打不過人家又跑不過人家,豈不是死路一條嘛。

劉翔想了想,不能不承認劉翎說得有道理,所以問道:“那第三個理由呢。”

劉翎摸了摸頭:“第三個理由還沒有想好,等大哥我想起來再說。”

劉翔差一點吐血,但前面兩個理由已經夠了,因此他不再相勸,只是給嫡親哥哥倒上酒:“大哥既然主意已定,小弟我就不勸了,但求哥哥能自己保重。”

“無非就是上官不見待罷了。”劉翎接過酒和劉翔碰了一杯,一飲而盡。“我看是好事,省得扯進他們的爛汙事中,日後分辨不輕。”

劉翎擱下杯子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口中嚼了幾口吞嚥下去。

“你哥哥我一不畜產,二無餘財,就算他們想潑髒水,也沒有地方可潑。”

404。歐陽和(月票有嘛?月票!)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404第一頁】

二月末的武昌可不比位於赤道邊上的西渤泥和淩牙門那般溫暖,所謂春凍凍死人,面對著依舊在冰點附近的氣溫,衣衫單薄的貧苦人家固然希望在自己沒有多少熱度的屋子裡躲避寒潮,身穿裘襖的貴人們也一門心思的想賴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不想出門。

但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除了無所事事的紈絝可以悠閒的在家中貓冬外,貧者要為每天的衣食勞作、商賈要開門營業、即便是當官的也要奔走往來於各處衙門之間。

當然,富貴之輩可以坐在同樣溫暖的高堂上處理政務、商事,行走間也可以乘坐放置有暖爐的四輪馬車、兩輪騾車,但卑官小吏就得跟普通的百姓一樣,用雙腳走在寒風中,跟一大堆人擠在沒有地火坑的陋室裡。

歐陽和正是這樣的一名小官吏,雖然因為之前與清廷的秘密和談有功被擢升一級,但京官不值錢,京城又不易居,所以也只能每天安步當車的往來於公廨與分配的宿地之間。

說起來,武昌城內因為兵火的關係早已經十室九空了,正好讓鄭克臧大筆一圈將大量無人的屋宅和地皮劃給了工部,工部將其中相近的打通成為衙署,單獨的則改建為官員宿舍租借給各級官員,來不及推平改建的地皮則囤積起來,以備將來之用。

歐陽和上班的公廨距離工部免費借給他的小院子大約步行半刻鐘(15分鐘)的路程,而鄭藩的工作時間也因為鄭克臧的習慣改為每天晨時(9時)至申時中(18時),並且不允許遲到早退,所以每天到家的時候也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分了,這還虧得是公廨到家的距離較近,個別同儕住得的遠的,還得花一刻鐘以上的時間。

歐陽和住的院子是按七品官的規格造的,止有一進三間堂屋,居中一間是廳堂會客室,左邊是書房兼臥室,右邊則暫時充當餐廳。

歐陽和因為沒有家眷,因此從老家帶來一對老僕夫婦。這兩人就住在門房,另外在後院的一角闢了一間廚房,利用邊上的水井,做飯、洗衣外加洗漱都在這邊。

應該說,若是家裡人丁多一點,居住環境還是很拘束的,但沒有辦法,在夏王行在之處,七品還能算是官嗎?

“老爺回來了。”看著包裹得嚴實的歐陽和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門外,聽到敲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