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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竟他們也是聽命於上官。”鄭克臧輕飄飄一句話,就把處分的目標限定在麻英等四人身上。“麻英,原本餘是準備過了年後就將應太農記升營官,你來接任餘缺的,現在就再緩緩吧。”

麻英的臉如白紙,他沒有想到處罰會如此嚴厲,以至於朝思暮想的童子軍中第一名副營官的頭銜又跟自己失之交臂了,不過麻英顯然不知道,這其實是鄭克臧的藉口,說什麼鄭克臧也不會第一個提拔他的。

“至於陳一、楚進、謝寶,”鄭克臧的話還在繼續。“罰爾等二年內同樣不得晉升好了。”

四個人垂頭喪氣,但鄭克臧是嗣君,打罵責罰都可要當作是恩遇,所以他們受罰了還要謝恩,鄭克臧笑眯眯的聽完他們的謝恩,又憋了半天才讓他們站了起來:“起來吧,罰也罰了,接下來要說說賞的問題。”

在場的人一愣,倒是麻英在阻止卡爾分配戰利品時有過一番對話,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像這個方面聯想過去,不過這才是自然,在仕途上受挫的人,難免會在經濟上有些想法的。

“為什麼要賞爾等呢?不是因為爾等搶了那麼多的財物回來,而是因為爾等為餘拾遺補缺,指出了軍紀中的疏漏之處。”鄭克臧的話一開始的確粉碎了麻英的幻想。“關於俘獲,童子營迄今沒有一個明確的章程,這卻是餘疏忽了,幸而爾等提醒了餘,來人,記錄下來,今後凡是繳獲,士伍不準私藏,一律需要上繳,違者可以視作抗令。”

戰場上抗令可以直接處斬,這樣的軍紀已經不能用嚴厲來形容了,簡直可以說是苛烈,但水兵隊的年輕軍官絕大部分不是將門子弟,因此對當下的軍規並不甚瞭解,因此也沒有人敢直面鄭克臧的權威,即便有極少數不滿的也被鄭克臧下面一句給打消了。

“所繳財物、軍械及俘虜均統一計算,而後餘分一半,剩下的一半分成三份,士卒們拿一份,各級官長合拿一份,統領官拿一份,另外餘這一份中再取四分之一出來給所有的傷亡者分配。”說到這,鄭克臧舉例著。“譬如這一次吧,折算下來該有三萬兩的收益,餘拿走一萬五千兩,麻英可以拿五千兩,班長、衝鋒官和幾位教習可以拿五千兩分,至於下面計程車卒也可以從五千裡分到自己一份。若是有傷亡者,餘這份裡會拿出三千七百五十兩分配給他們做撫卹,這麼一算,爾等可是明白了。”

“明白了,餘等明白了。”一聽到自己真的能分到錢,還沒有計算清到底能拿多少,幾個年輕的武官已經歡呼雀躍起來,若不是還知道朱錦的存在,這些毛頭小子就差一點直接衝著鄭克臧山喊萬歲了。

“但是!”鄭克臧又來了一個轉折。“這次的收穫不算。”眾人一陣氣餒,有些人的臉色甚至來不及變幻就失聲出口了,對此鄭克臧解釋著。“為什麼不算呢,因為之前沒有軍規規定,賞了爾等,童子營中的其他會怎麼想呢?”鄭克臧給了幾人一段思索的時間,最後才總結道。“所以只能委屈爾等,從下一次算起了。”

看著被自己從谷底託到浪尖,又從浪尖甩到谷底的嫡系們,鄭克臧輕笑起來,他可不是耍他們玩,《魏書??呂布傳》對此有過極形象的比喻“譬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揚去”,鄭克臧可不想一下子餵飽這些年輕的軍官,讓他們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不過因為爾等拾遺補缺之功,所以就按十一發放,麻英可得五百兩,爾等可得二十五兩,一眾參戰水兵可得四兩,下去領賞吧。”抑制不住的歡呼聲又響了起來,鄭克臧哈哈大笑,隨即指著麻英。“麻英今年可是能過個肥年了,爾等還不讓他請大傢伙吃酒”

等一眾問詢而來的童子軍水兵營的武官用嫉妒的目光簇擁著麻英等人離開後,鄭克臧立刻召來了應太農:“獵鯨隊的事情聽說了,年後再跑一趟瓊州之後,讓瓊海隊改跑琉球航線,再找幾個人在那霸辦一個商號,以後跟大陸方面的接觸就全部交給你來掌握。”

應太農一驚,鄭克臧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利用那霸這個視窗跟大陸展開貿易以打破閩粵的封界令:“茲事體大,卑職從來沒有做過,世孫是不是另外考慮人選,以免誤事。”

“誰都不是從孃胎出來就會做事的。”鄭克臧急切需要有人在水兵營中制衡麻英,但應太農並不最好的人選,因此只能勉為其難將一部分秘密戰線的工作交給他主持。“不用怕,開始不必做得很明顯,慢慢來,餘等得起。”既然鄭克臧已經決定了,應太農也只好答應下來。“對了,韃虜封海多年,本藩在北洋的通海稅早就十不存一了,你主持那霸商館時還要做好功課,摸清交易方的底,有機會的話,長崎那邊也要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