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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只是你娘心結未去,若是知道你在侍奉仇家,她會怎麼想,”鄭克臧感覺到馮蓮孃的身子一震,於是寬慰道。“再安心等個一兩年吧,等餘守制完了,給你一個名分,或許能讓她想通了。”

馮蓮娘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她已經墮入鄭克臧的魔掌,不聽話還能怎麼樣,鄭克臧明白女孩子的心情,抽出來來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在院子裡也憋屈壞了吧,要不要餘帶你到承天府的廟會上走一走。”

馮蓮孃的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來:“不要了,萬一夫人知道了”

馮蓮娘在安平城的訊息不可能完全瞞過陳纖巧,陳纖巧雖然為了鄭克臧的顏面裝作不知道,但這也並不意味著馮蓮娘就可以攛掇鄭克臧帶她白龍魚服。

“委屈你了。”鄭克臧怔怔的看著女孩子,隨後極盡溫柔的撬開對方的皓齒,深深的吻了下去。“蓮娘!”良久之後,鄭克臧帶著一絲晶瑩的唾線離開了對方的嘴唇,帶著愛憐之意問到。“準備好了嗎?”馮蓮娘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發紅,但卻輕輕而又堅定的點了點頭,鄭克臧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今晚,餘不走了”

106。訂價和遣使

長崎作為一個貿易港口的漫長曆史始於明穆宗隆慶年間(公元1570年),當初主要是作為葡萄牙、西班牙傳教士傳入歐洲文化和商品的視窗之一,其輻射範圍也只有西九州的一部分,並不能跟平戶、堺港等外國商人廣泛抵達的主要港口相提並論。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小港,隨著德川幕府在日本寬永十六年(公元1639年)第五次頒佈鎖國令,居然成了日本唯一能與到訪的中國、荷蘭商人實施貿易的對外開放視窗,並因此而日趨繁榮起來。不過由於路程的遙遠以及鎖國令的限制,因此相比一年一度造訪長崎的荷蘭商船,每年春、夏、秋三季都能前來長崎交易的中國商船才是日本對外貿易的主體………根據平戶英國商館和平戶、長崎荷蘭商館的日記作為參考依據,十七世紀上半葉,平均每年抵達長崎的中國商船約有五六十艘之巨。

可是這種廣泛的中日貿易在清廷控制整個中國後,特別是鰲拜下令實施五省遷界的政策以後出現了逐年下滑的趨勢,到了永曆三十五年(公元1681年),抵達長崎的中國商船更是銳減到全年只有十艘(注:全部來自東寧)。

“這一次運來的生絲計三十擔,雪糖一百二十擔,茯苓一百斤、甘蔗酒四百罐、檳榔三千斤、蘇木五百斤、象牙四根、犀角五根、鳥銃一百支、瘊子甲十五領、鯊魚皮五百張、鯤皮一百五十張、虎蹲炮一門、紅夷炮一門。”

“這一次的武器好像多了一點。”要不是因為田川次郎左衛門背後站著東寧鄭氏,否則這位來自絲割符仲間(絲綢購銷行會,由京都、堺、長崎、江戶、大坂的豪商組成)的大阪商人根本不會用正眼敲他一下,不過饒是如此,這位牛b哄哄的大商人還是用日本慣有的腹議說出了對生絲數量不足的不滿。

“沒有辦法,東寧已經一年不下雨了,桑樹死了很多。”五十六歲的田川七左衛門慢吞吞的回答著。“要是再不下雨,來年怕是連一擔絲都沒有了。”這個訊息讓其他幾位在場的絲割符仲間的代表臉色凝重。“請幾位給今年的生絲訂價吧。”

“三百五十兩。”

大阪商人惡狠狠的殺價著,對此田川只是微微一低頭:“太低了,這個價格東寧怕是寧可佔了艙位運回去,也不會同樣出售的,還請給一個合理的價格。”

“三百七十兩。”邊上京都、堺和長崎本地的商人商量了一下,抬高了二十兩。

“四百五十兩。”七左衛門淡淡的一笑,報出一個數字來:“清國已經許多年沒有一船絲運到長崎了,要是東寧的絲也不運來,明年日本的絲綢業怕是?”

次郎左衛門的話還沒有說完,來自江戶的豪商代表發話了:“四百五十兩這個價實在太高了,不過這個還好商議,但不管價格多少,我們想知道的是,東寧今年到底能運多少絲到日本,明年又能保證多少,還請田川老闆給個明確的說明。”

“今年最多隻能運一百到一百二十擔,若是東寧還是沒有下雨的話,明年輸入的數量還要進一步減少。”田川如此回答著,正所謂物以稀為貴,他不認為對方在這個時候還有底氣來壓價。“另外可以告訴各位,東寧已經決定對進入琉球貿易的清國商船恢復收取通海稅,因此清國的生絲和絲綢價格勢必高漲。”

大阪的商人一聽暴怒起來,然而還不等他作色指責,邊上長崎的商人給他施了眼色:“田川老闆,絲價太高了,就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