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乾不但不允還派兵分頭進山清剿,各社奮起反抗但終因為精壯損失太大而不得不進一步的向內陸高山遷去,至此僅僅十天,北路平定。隨即鄭克臧作出釋放海澄一戰中俘獲的清軍俘虜並授田屯種的決定,由此又在諸羅與鳳山等地增加了近兩百個牌甲
“頭髮都剃好了沒有。”搖搖晃晃的福船上,楊傑苦笑的看著面前一個個剃成日人髮髻式樣的部下,但誰讓楊英在鄭克臧面前失寵了呢,連帶他這個幼子也要冒險扮演倭寇的角色。“再說一遍,這次的目的是搶女人。”年輕的童子軍們鬨笑著,他們其中有些已經嘗過男歡女愛的味道了。“笑夠了嗎?笑夠了下次就不許再笑了。”楊傑臉色陰沉的命令著。“一路上已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東寧現在男女失衡,咱們絕不是為了自己的yin欲,是為了世孫,為了大明,”童子軍們接受了多年的軍紀教育,見到長官發火了,自然而然面色凝重起來。“搶來的女人,誰敢私自碰一下,就閹了送進安平城去,”楊傑繼續說著。“好了,現在上岸!”
穿上竹皮編織的正宗日本胴具的童子軍們一個個聽話的坐上小船,很快借著夜色,打著豐臣氏五七桐標識和澤瀉紋馬標的陸續上岸。上岸之後,由雞籠日裔出身的童子軍為首,分散成十餘個班童子軍們惡狠狠的向不設防的朝鮮村莊撲了過去,犬吠聲、雞叫聲以及人類的驚叫聲,很快在李氏朝鮮羅州牧治下的沿海村落響了起來。
“什麼?倭寇掠邊!”全羅左道的這位從四品的郡守張著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這可能嗎?”距離上次日本進犯已經八十多年了,朝鮮人早就忘記了倭寇是怎麼個樣子,然而昨夜城外多處騰起的沖天的火光證明這不是底下人的玩笑,所以震驚之後,這位西人黨的郡守不由得哆嗦起來。“快,快,向牧使大人報告,向朝廷報告。”小吏們忙不迭的應聲著,同時這位郡守一邊抓住身邊的兵馬萬戶。“有沒有向左水營報信”
這邊雞飛狗跳的,那邊童子軍們早就驅趕著被捆成一串的女人們走向岸邊:“這次的收益不怎麼樣啊,精心準備了這麼久,居然才搶回來五十幾個,這回去怎麼交代,要不搶一把郡城怎麼樣,反正朝鮮的縣城、郡城都沒有城牆。”
“你瘋了嗎?”楊傑看著邊上的薛安。“昨晚上鬧騰得這麼厲害,朝鮮的官軍怎麼還可能坐視不救,當然朝鮮的陸師不堪一擊,可是別忘了,咱們這次只有四條福船,萬一被朝鮮的水師堵上了,失敗事小,洩露了本藩的秘密那可就是大事了。”
“餘的意思不是在這裡動手,餘也沒這麼蠢。”薛安辯解著。“咱們不會聲東擊西嗎?”
“薛安的主意有道理。”邊上舞自明也贊成著。“出來前咱們都知道朝鮮黨爭得厲害,各地的官員都是各守各土,不要說道與道之間老死不相往來,就是府和牧之間、郡與郡之間沒有橫向的聯絡,咱們大可以沿著海岸線一路搶過去,只要不過於貪心,一擊邊走,朝鮮人未必就抓得住咱們。”
現在兩比一了,另外一條船上的領隊則是乙卯生,根本不敢和三位前輩爭辯,因此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們堅持,餘自是無話可說,但是咱們帶的糧食有限,所以只能最多再搶三天,三天之後,一定要回去。”
“三天時間足夠了。”舞自明把幾個人拉到面子,同時在海灘上畫了一張草圖。“餘的計劃是,今晚移到高興郡,等搶完了之後,越過道境到尚慶右道的海南郡去搶一把,第三天,咱們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朝鮮地方官府的反應遠比楊傑他們想象的要迅速………這也許是當年壬辰、丁酉兩役的功勞………楊傑才離開兩個時辰,十幾艘大小不一的戰船就他們剛剛離去的地方,很快一場大搜捕開始了,不過朝鮮沿海地形複雜崎嶇,海島又甚多,藏幾條船是不在話下的,所以楊傑他們安全的躲過了第一天的搜捕。
夜深人靜了,童子軍再次登上了陸地,雖然沿途的村莊得到倭寇上陸的訊息一個個緊閉門戶,然而根本沒有一個朝鮮人想到童子軍會這麼大膽。
“射!”一陣震耳欲聾的銃聲過後,童子軍衝進了高興郡的郡城,基本上不吃肉的朝鮮人此刻就是一個睜眼瞎子,很快無組織的抵抗被擊潰了,被驅趕出來的百姓則按左男右女的佇列趕成了兩大堆。
“把男人全都趕進穀倉去。”舞自明命令著,他的話音剛剛落地,那位從床底下被揪出來的郡守就用驚疑的眼光看著他。
“你們不是日本人。”郡守說著標準的北京官話。“你們說的不是日語,你們是什麼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