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各種手段為自己消火,只是女人剛剛從打擊中回覆過來,鄭克臧也不會太過放肆了,只好故意顛倒前後次序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孤且去芙蓉院安慰一下夫人”
走出竹濤院,鄭克臧忽然一陣迷茫,芙蓉院剛剛去過他是不準備再去了,至於謝紫菱的桃實院、方玉孃的百薈院和童春孃的丹桂院他也不準備去,畢竟剛剛訓了她們幾個,總不見得要前功盡棄吧。於是只好會荷院了,可是鄭克臧下意識的拐進了香梅院中。
在一陣恭迎主上的聲音中,年輕的耿糖兒推門走出來向鄭克臧行禮著,頗有些尷尬的鄭克臧擺了擺手,沒話找話的問道:“喜官去哪裡了?”
耿糖兒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精靈古怪的笑容,隨即收斂起來換用錯愕的語氣回應道:“主上不是安排喜官和克舉公子一起讀書嗎?總要到下課後才能回城的。”
“是嗎?孤倒是忘了。”鄭克臧搖了搖頭,自己給自己打氣到,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娃子,該怕的也是對方,自己這算什麼,於是他邁動腳步,在耿糖兒的陪伴下進了屋子。“看起來,這些日子你倒也過得悠哉。”
“總比那些東躲西藏的日子過得舒坦。”女孩子淡然的回答著,對於她所謂的苦日子,兩世的鄭克臧都沒有嘗過,自然也不想進行體驗,但他明白對方卻是有感而發的。“說起來,還要多謝主上對糖兒的顧拂。”
“多謝?”鄭克臧輕笑起來。“怎麼個謝法?”瞬間女孩子的臉上飛紅一片,鄭克臧剛剛熄滅的欲*火陡然又冒了出來。“你們都退下了。”幾名女官、內侍知趣的退了下去,鄭克臧一把抄起女孩子的手。“你又有什麼可謝。”
“糖兒,糖兒蒲柳之姿。”女孩子的身子滾燙,這可是她從來未有的遭遇,即便落難時,下面的僕役也當她是藩王郡主,何佑有人如此輕薄過,但耿糖兒也是王府裡出身的,自然明白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她輕咬銀牙。“還請主上憐惜。”
這一句徹底引爆了鄭克臧,按捺不住的他立刻把女孩子打橫抱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牙床邊,隨即往內裡一滾,於是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小財不去,大財不來。”心裡反覆誦讀著這句詞的王啟年踉踉蹌蹌的走到上海縣的縣衙前,從已經積滿塵土的登聞鼓架上抽出鼓槌來,用力的敲打起來。“小人有冤情上報”
“什麼有人敲鼓?”正在和姨太太嬉戲的知縣瞠目結舌的看著通稟的衙役。“這玩意已經一百多年沒用了,那個混賬傢伙居然想起來敲它的。”沒有收到紅包的差役當即附和著,知縣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來。“本朝體制,防止奸民亂用登聞鼓,凡是鳴鼓喊冤者,先打三十大板,你立刻去執行吧。”眼角露著喜色的差役應了一聲當即先行跑去,知縣看了看委屈的姨太太,一披官衣。“升堂!”
“你喊的怨?”看著血淋淋被抬進來二堂的王啟年,知縣視若無睹的問道。“說吧,有什麼冤屈值得你敲登聞鼓。”
“啟、啟稟大老爺。”被打得死去活來的王啟年斷斷續續的報告著。“小的船貨被海盜掠走了,請大人為小的做主啊。”
海盜?那就沒有什麼油水了,知縣老爺臉色一板:“此時本官知道了,本官會行文府上,府上會行文省上,省上會跟長江水師商議的,你且回去等著吧。”
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於是王啟年不顧身子虛弱,勉力的抬起頭:“大人,此時事關有人謀反作亂,大人千萬不能小覷了”
“謀反?”知縣大驚失色,要知道清代對謀反有著極大警惕,若是地方官員聞訊不作為的話,那除了罷官免職以外,流放是家常便飯,殺頭也是不無可能的,為了自己項上的人頭,知縣當然要問個清楚。“此話怎講。”
“劫掠小人船貨的都是一群留著髮髻的亂黨。”王啟年咬牙切齒的說著。“本朝制度,留髮不留頭,他們都留著髮髻自稱大明官軍,這不是謀反是什麼,還請堂尊明察啊!”
知縣一聽頓覺棘手,於是再三確認道:“此事當真?”
王啟年指著自己鮮血淋漓的下半身:“小人吃飽了沒事做來吃這頓板子嗎?卻是真的。”
知縣想了想,繼續發問道:“你是如何從反賊手上逃脫的?”
“反賊要錢不要人,把小的船上的貨物和財物都掠走後,便把人放了,若不是袋中無錢,小人又如何會逼得敲這個登聞鼓。”王啟年苦笑著。“其實規矩,小的都是懂的。”
知縣並不理會王啟年的自辯,只是追問到:“你船上就你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