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前積蓄的糧食,堅持兩個月,或許就有援兵了。”
“援軍?”吳敦勝苦笑道。“不來援軍還好,若是王都急調援軍的話,緬甸就徹底完了。”吳克白也是知兵的人,被吳敦勝這麼一提點立刻醒悟了過來,頓時臉色難看至極,倒是吳敦勝收拾了心情,承擔起為將者應有的責任。“不過你說的對,毛淡棉必須堅守下去,只有這樣才能分擔王都的壓力,為緬甸在接下來的談判中爭取最好的條件”
696。說笑
吳敦勝想用毛淡棉城拖住夏暹聯軍,然而他再一次打算了算盤。說起來毛淡棉城三面臨江,是古典軍事學家眼中最易守難攻的地方,但在火炮艦船成為海戰主流之後,缺乏遠端炮掩護的毛淡棉城卻成了不折不扣的死地。
好在,怒江流入孟加拉灣的時候夾帶了上游大量的泥沙,在衝擊出比魯君島的同時也在入海口形成了數目眾多的淺灘,並不合適夏軍水師第十一艦隊的大型艦船駛入炮擊,因此轟擊毛淡棉城牆的任務就落在了緬南鎮守府的小型港務船和緬南土司的容克戰船身上。
“真,真是太壯觀了。”戰船噴吐出的火焰砸在毛淡棉單薄的城牆上引起一陣碎土崩落的場景,讓已經在城外紮下連營的暹羅人看得瞠目結舌。“中國人真是有錢,這船上的大炮怎麼就打個不停了,這,這得花多少錢呢。”
“僅僅是有錢嗎?不,你仔細看那些船上的大炮。是不是發現,炮筒都比咱們的大炮粗了好多呢?沒錯,這些正在開火的大炮在暹羅都算得上是重炮,絕對要比咱們帶來的大炮威力大上好多。”一個有著帕召頭銜的下級貴族向懵懵懂懂的同伴解釋道。“而且這裡每條船上都有五、六門炮,因此僅僅是眼前這二、三十條戰船上的大炮數量就等於暹羅全國的大炮加起來那麼多了,還打得更遠、威力更大。”
“華夏的強大真是名不虛傳啊。”暹羅有相當多的中國移民,因此貴族會說漢語是很正常的。“幸好,他們不是暹羅的敵人,否則,我們真的連睡覺都不安穩了。”
“是啊,華夏很強大,但他們卻不願為暹羅人流血。”另一位有鑾頭銜的貴族卻嘆息道。“所以,毛淡棉城最終還是要暹羅人自己來奪取。”
邊上的幾個小貴族不解的追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叫鑾頌耶的貴族回答道:“除了江上的這些炮船,華夏兵馬已經全部北上了。”
小貴族卻欣喜道:“華夏兵馬走了也好,毛淡棉是我們的,整個上丹那沙林也是我們的。”
鑾頌耶幽幽的嘆息一聲,解釋道:“如果僅僅是奪取毛淡棉城倒也沒有什麼為難的,畢竟,城內糧食有限,持續圍困也最終能得到勝利,但不要忘了,本地的主人除了緬人以外還有孟人。這些孟人反對緬人統治時與我們是一條心,真要讓暹羅奪取了上丹那沙林地區,那麼接下來,他們卻會成為暹羅新的敵人,而能輕易壓制他們的卻只有華夏,如此一來,暹羅人流了血,能不能得到果實卻還要看華夏的臉色”
正當某些暹羅貴族為國家前途哀嘆之時,撤離毛淡棉地區的夏軍及緬南軍兵分兩路分別在緬甸古都勃固及下緬甸重鎮大光登陸,很快奪取了防禦空虛的兩地。
再戰告捷的夏軍於是決定一路沿錫唐河谷北上威逼東籲王朝的舊都東籲(瓜)、另一路則從大光西進至伊洛瓦底江下游地區伺機奪取另一座重鎮勃生與阿拉幹軍實施會師。
主意既定,夏軍便行動起來,以神策軍和緬南軍為主的東路軍便很快迤邐北上,連續攻佔勃亞及、岱烏、彬達札、兩利彬等地,給阿瓦王庭造成了極大的震動,迫使達寧格內王和阿瓦王庭在雲南方向的夏軍仍有可能趁虛而入的情況下,依舊拆東牆補西牆的匆忙抽調出北線十萬餘防軍星夜南下救援腹心。
在東路夏軍高奏凱歌的同時,西路龍驤軍第九師的行動也十分順利,一路攻佔央東、班德瑙、因馬、姜貢等地,除了極少數尚且忠於東籲王朝的緬人貴族進行了微不足道的抵抗外,其餘沿途的緬人領主大多聞風而逃,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知趣的投靠夏軍,成為夏軍的在下緬甸地區極其重要的引路人。
就連往日得到東籲王朝大力供奉的各地寺院也紛紛頒佈佛旨約束百姓不得反抗夏軍,對此,原本就決心要割去下緬甸的華夏方面自然給予很高的禮遇,在宣佈不加刃於寺廟的同時還宣佈繼續承認寺廟的土地權,與國內禁止寺院領有土地的政策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大人,沙廉的西夷商館要求復業。”在兩路大軍高奏凱歌之際,另外一些願意錦上添花的也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