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吧”
短會結束了,所有人都準備離開議事廳,此時田超叫住高誠:“你小子這麼熱心,說,是不是在島上勾搭上了良家婦女?”
高誠支支吾吾的,田超卻威脅道:“你不說有人會說,一船的人該不會都跟你一樣膽肥了吧。”
“我膽子再肥也沒有你都督大人肥。”高誠嘟囔著,卻在田超威逼的眼神下屈服了,悻悻的說到。“是又怎麼樣?”
“我可記得你在東寧有一房未過門的媳婦的。”田超的話讓高誠臉色大變,結果卻引來了田超的哈哈大笑。“你小子慌什麼,男子漢三妻四妾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東寧叫做女少男多很難做到,但若你有本事,風流一把又如何,不過我可告訴你,你不能光顧著自己,西渤泥還是幾百個弟兄沒有著落呢,你想辦法跟張氏說清楚,有女兒的儘管放心來聯姻”
215。操切
何立德在西班牙駐澎湖商館的歡迎下踏上了東寧的土地,作為在鄭氏統治期間進入東寧的第一位外國傳教士,他的到來引起法、西兩國人士的極大歡迎,當然信奉清教的英國人和信奉路德宗的丹麥對此卻是既嗤之以鼻又滿心嫉妒的。不過何立德卻婉拒了西、法兩國商館要求其留在澎湖主持教堂的要求,反而嚮明鄭通商司要求進入臺灣本土傳教。
出於某種不能明言的圖謀,鄭克臧親自批准了何立德傳教的要求,並建議其在屏東或臺北傳教。經過權衡,何立德選擇了移民人數更多的臺北縣作為自己的教區。
永曆四十一年六月,書面承諾不會違反明鄭法律的何立德終於抵達淡水。
後來何立德在他的《福爾摩沙傳教紀略》中寫道:“當時的淡水只是一個剛剛建設的小鎮,人口大約數千,但全部都是異教徒,在這個主的信仰的沙漠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地政府對我的到來採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甚至還以一筆相對較小的金額向我出售了一塊麵積很大的荒地,等我離開臺北時,那塊土地上已經聳立起聖母大教堂的基座”
事實上何立德能在臺北很快立足是因為他在醫術上的不俗,特別是他能提供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品金雞納霜,正是鑑於他在醫術上的造詣,很缺醫生、醫士的鄭明方面才默許了他以開設醫科學校的名義招收少年信徒
不過,在這個時代,泰西的醫學還沒有完全擺脫基督教的控制,更不要說發展出超過中醫的臨床醫學了,所以對於鄭克臧對何立德本人的興趣遠不如對金雞納霜的興趣,更遠不如謝思年返航後帶來的探險報告。
掃了掃面前肅立的幾人,鄭克臧不動聲色的問道:“關於參軍院提議在蝦夷地及北方的苦兀島(注:庫頁島)上駐軍、設船場的建議,軍務司是持什麼意見?”
“主上,軍務司以為不可,理由有四。”林珩淡淡的回答著。“其一,蝦夷地和苦兀島離本藩萬里之遙,補給應變皆都極其不便;其二,本藩已經在金蘭、超武堡、西歸浦設立了都督府,水師已經不堪重負,若是再分兵北上,閩海防務就愈發空虛了;其三,兩地皆為苦寒之處,常年有六個月以上冰凍,想我藩上下多是閩浙粵三省人士,又如何能經此風霜,若是強行派兵,病患的損失恐怕也是驚人的;其四,苦兀乃建奴寧古塔副都統治下,蝦夷地也為日本弘前藩屬地,若是本藩貿然插足,弄巧成拙。”
林珩說完後退一步,鄭克臧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看向參軍院那面:“吳卿,軍務司的意思你們也聽到了,對此有什麼解釋嗎?”
“回主上,參軍院以為主上既然要聯絡關外三藩餘部,或接應其南返或鼓勵其禍亂東北,都需要就近予以支援。”吳淑對軍務司的意見一一駁斥著。“所以即便萬里之遙,該輸運、整補的還是要輸運整補,至於水師不堪重負嘛,只要瓊州那邊的輸運結束,鹿港隊一定會空閒出來的。”說起來參軍院是具體指揮部隊的,哪支部隊有空,其實最清楚的就是他們,所以軍務司的堅持在他們看來是漏洞百出。“軍務司所言本藩各部俱是南人,至北地苦寒之處多有不便,這一點臣等並不否認,但是主上一意規復舊河山,難道就因為天寒地凍,南軍不耐而中道罷廢嗎?自是不然,臣以為越是如此,便越要提早適應,苦兀、蝦夷地正是最好的砥礪之處。”吳淑上綱上線讓林珩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鄭克臧就在邊上,他也只好暫時忍下這口氣。“至於軍務司提出的第四點,臣以為根本不必擔心,兩處都是大島,無論建奴還是日本人都未能控制全嶼,本藩做得隱秘一些,又有誰會知道,須知道兩島的大木是本藩甚缺的,依此作為龍骨可以節約數十萬斤的精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