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錯,計世瀾的事他們還真就不能放任不管!不但是計世瀾,還有賈家,這個時候如果不有所表示,豈不是令人寒心?
“計世瀾那事,關鍵在計侯爺,”皇后想了想,果斷道:“你不妨叫人探探計侯爺的口氣,看他怎麼看這事。”
太子突然想起計世瀾往日裡對自己抱怨父親看不起自己、多有不滿埋怨的那些話,下意識的感覺到這事求計侯爺沒用,可是看到皇后此刻的臉色和神情,又怕說了出來沒準連自己都要捱罵,罵自己沒有本事籠絡住大臣的心,於是忍住了,點點頭道:“母后放心,這事兒臣出了宮就叫人好生去辦。事關忠勇侯府前途,想必計侯爺也不會坐視不理!”
提到侯府前途一事,頓時又點醒了皇后,皇后忙又道:“這事要好生去辦,計世霖是不中用了,侯府還有一個計世宜呢!”
計世宜,那可是板上釘釘的定郡王黨。
太子咬牙:“母后放心,兒臣明白了!”
本來不過為了私情面子他才前來為計世瀾的事討主意說情,如今猛然一想牽扯到夏見澤,方端正了態度。
景仁宮中,慧妃坐在窗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手中的侍女賞花團扇,怔怔的望著窗外的花木出神。
“娘娘可是在為定郡王擔心嗎?娘娘放心,如今的定郡王可不是從前的二皇子了,您瞧瞧今兒,奴婢瞧見太子爺氣得臉色都白了,偏偏還不能發作!說起來,這在從前哪兒能想象呢!”姜姑姑笑嘆著,不自覺拿當初的夏見澤和如今的定郡王相比,內心頗為感慨了一番世事無常。
慧妃眼神閃了閃 ,不覺轉頭笑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娘娘指的是——”姜姑姑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慧妃笑道:“你說說,從前的二皇子怎麼樣,如今的定郡王又怎麼樣?呵呵,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也就罷了!”
姜姑姑有些奇怪的瞧了慧妃一眼,想了想,笑道:“奴婢說錯了娘娘可別惱!依奴婢看來,從前的二皇子脾氣雖好,待宮女太監們也總是笑臉相向,可是在皇后和太子面前是從來不多言的,哪兒像今兒啊,底氣這麼足!”
慧妃點點頭,笑道:“不錯,就是底氣足了。”
姜姑姑笑道:“娘娘也不必為定郡王擔心,如今定郡王領著朝廷的差事呢,又剛立了大功,太子和皇后想要怎麼著他也沒那麼容易!定郡王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他今兒既然敢這麼做了,自有他的主意。”
慧妃偏著頭想了想,忽然笑問:“你說,他今日說的那話,會不會是皇上授意的?”
姜姑姑一呆,失笑道:“娘娘怎麼會這麼想呢!”顯然表示不信。
慧妃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道:“皇上昨兒說了午膳要過來呢,準備好了不曾?”
“都備好了,就等著皇上呢!”姜姑姑忙細細向慧妃說了一番,慧妃點頭一笑,起身更衣梳妝。
不多會皇帝果然來了,慧妃攜著六皇子夏見沛忙上前迎駕行參拜之禮。
皇帝笑著抬手道:“慧妃不必多禮,起來吧!”說著又親手攜了六皇子的手一道坐下,順口笑問道:“沛兒功課如何?師父今兒都教了什麼?”
六皇子一聽皇帝問這個,便忙恭聲答道:“回父皇,師父講了《春秋》‘祁奚舉賢’。”
第360章
皇帝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禁失笑,又問道:“祁奚舉賢?沛兒是怎麼理解這話的?”
六皇子又道:“不偏不倚,坦坦蕩蕩,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師傅說,如果在朝官員人人都能做到如此,實乃大夏千秋之福!”
皇帝略一沉吟,笑道:“師傅說的不錯,只是人都有私心,哪兒能夠人人都做得到呢!”
六皇子便忙道:“父皇,兒臣將來一定能做到!”
皇帝大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後,打趣道:“唔,好!真是朕的小賢王!”
“皇兒!”慧妃聽畢有點兒哭笑不得嗔著六皇子道:“你呀,才唸了幾天書,倒說得頭頭是道起來了!仔細你父皇笑話!”說畢又向皇帝欠身陪笑了幾句。
皇帝不以為意擺擺手,笑道:“慧妃多慮了。沛兒有這份心真正難得!朕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笑話呢!”說著又隨口考問了夏見沛幾句,夏見沛一一回答,皇帝更加高興,在景仁宮用了午膳又坐了好一會兒才離去。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這一日一大早,忠勇侯府的馬車便到了刑部外,江媽媽帶著兩個媳婦子站在地上,焦急不安的等著計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