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了瞧她,瞧得甄鈺莫名其妙,垂眼瞅了瞅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便坦然的抬起眸子,同他對視。
夏見澤笑意更深,手中攀著一枝白梅,輕輕一放。柔枝“唰”的彈起,枝上梅花紛紛飄落,紛飛如蝶。
“看不出來甄姑娘小小年紀,倒是同計大姑娘合得來。我有點兒納悶,計大姑娘同你真的有話說麼?”夏見澤笑道。
甄鈺心裡打了個突,摸不準夏見澤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偏著頭想了想,眨了眨眼笑道:“左右不過是女孩兒家的話題罷了,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二皇子如果也有興趣的話,下次不妨一起啊。”
夏見澤聞言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些倒沒什麼不可說的,別的,還是不要亂出主意的好!”
甄鈺臉色微變,扭頭道:“二皇子如果沒有別的事,臣女告退了。”
夏見澤卻是笑道:“甄姑娘這麼急著走,莫非是心虛?”
“你——”饒是甄鈺再冷靜沉著,聽了夏見澤這話也不由得惱怒,抬起頭向他怒目相視。
夏見澤坦然對上她的目光,那雙黑黝黝的眸子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光,只聽見他悠悠說道:“甄姑娘似乎很喜歡看戲,不但喜歡看戲,還喜歡編戲。恕在下愚昧,倒要向甄姑娘請教一番——忠勇侯府,到底哪裡得罪姑娘了?”他見甄鈺有反駁辯解的意思,立刻隨著又道:“很不湊巧,剛才姑娘和計大姑娘所說的話,在下聽了七七八八,姑娘也太不小心了!忠勇侯府這些日子以來鬧得沸沸揚揚,原來都跟姑娘脫不了干係啊!難怪姑娘跟計大姑娘如此要好!”
甄鈺垂在身邊的手忍不住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手心裡一片冷汗,心怦怦的跳著,臉色也變幻莫定起來。
夏見澤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眸光驀地一沉,收起先前的悠悠淺笑,略帶低沉的問道:“甄姑娘破壞人家家庭和睦,設計侯爺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到底是什麼意思?甄姑娘不會是閒得無聊才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損人不利己?甄鈺滿腔悲憤齊齊湧來,眼眶一紅,眼底竟泛起一層水霧。
夏見澤長長的劍眉一跳,有些錯愕的後退了一步,沉聲道:“甄姑娘?你——”
甄鈺忙垂下頭,連連眨了眨眼,將眼眶中的水霧化散了去,輕輕說道:“二皇子的話甄鈺有的懂有的卻也不懂,計姐姐常常抱怨計夫人對她不好,看不起她,她拿我當朋友,我聽了那些話氣憤不平,因此胡亂替她出了些主意,沒想到讓二皇子誤會了,有的沒的說了這麼多!二皇子既然覺得這事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幫她亂出主意便是了!”
夏見澤瞧了瞧滿臉委屈的甄鈺,將她剛才的話和現在的話兩下一對,又暗暗想了想這些日子忠勇侯府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心裡將信將疑,說道:“真的是這樣?”
甄鈺抬起頭,眨了眨眼,委屈道:“二皇子愛信不信!憑二皇子的本事,派個人查一查不就什麼都清楚了?我一個小小女子,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那麼大的本事去算計忠勇侯府?二皇子你太瞧得起我了!”
夏見澤頓時噎住,瞅著她有四五句話的功夫方輕哼一聲,說道:“我自然是要查的,忠勇侯府的事,你以後都不許再胡亂摻合,知道了麼?還有那個計大姑娘,”夏見澤想到方才計子清說夏見源的那些話,心裡對她十分反感,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說道:“那計大姑娘同姑娘不是一樣的人,以後姑娘少同她來往的好!”
甄鈺揪緊的心頓時一鬆,忙笑道:“二皇子發話了,臣女莫敢不從,以後斷斷不敢亂出主意便是了!”
夏見澤見她聽不進自己的勸,擺明了仍舊要同計子清來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對她的疑慮卻又減了一層,覺得十之**是計子清將她給帶壞了。帶壞就帶壞吧,她自己情願,自己一個外人,管那麼多做什麼?
夏見澤念及此便點頭說道:“若是再教我聽見什麼,可別怪我不客氣。”
甄鈺不以為然,說道:“二皇子這話倒有些過了,計姐姐其實蠻可憐的!”她想了想,忽然一本正經道:“甄鈺有件事想請二皇子幫個忙,不知道二皇子肯不肯?”
二皇子不禁有氣,明明是他過來教訓人的,什麼時候倒要幫她做起事來了?只是見她一副認真的神情,拒絕的話卻說不出來,不由得脫口道:“什麼事你說說看?”
甄鈺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如果可以的話,二皇子能不能想個法子讓谷郡王暫時離開上京,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住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