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顯眼的徐盛竟然力道驚人,他扯了一把,竟然沒扯得動。
胡庸聽到自家縣尉的名頭已經傳到了莒縣,當即顯得分外高興,出門在外,面子是大家給的,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
原本一行護衛對徐盛頗為警惕,不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要幹什麼。
可此番見到徐盛向李賢拱手作揖,幾人態度急轉,都對他大為讚賞。
徐盛向李賢施禮,李賢雙手攙扶的動作眾人都看在眼裡。
只是,為何自家縣尉顯得如此吃力?難道說,這徐盛還真有什麼本事?
徐盛可沒有跟李賢較勁的想法,那樣的話實在是太過無禮了,眼下他還沒有摸清楚李賢的來意,自然不能輕易冒犯,“不知此番縣尉所為何來?”
這麼快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李賢心情大好,他笑道:“行了兩百里路,早就有些乏了,先生要是不嫌,不若與我一同去喝一杯水酒?”
徐盛知道李賢肯定還有後話,當下利落地應道:“好說,我恰好知道一處酒鋪,裡頭賣的可是糜氏美酒,甘醇可口”。
胡庸等人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身為李賢麾下,他們早就知道所謂的糜氏美酒就是自家縣尉鼓搗出來的。
眼下,徐盛卻還在班門弄斧,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李賢卻沒有戳破這點小尷尬,他心裡卻還在為糜氏的手段震驚,不愧是東海第一大賈,這做生意賺錢的手段著實令人驚歎。
沒過多久,在徐盛的引領下,李賢等人便來到了一處酒鋪。
酒鋪的小廝快步行來:“幾位客官,屋裡請”。
胡庸甩出幾個大錢,豪爽地說道:“給馬兒加上好的精料,少不了你們的料錢”。
小廝接過賞錢,更是喜的眉開眼笑,只聽他扯著嗓子吼起來:“貴客盈門,十位”。
濃郁的魯地口音聽得分外熟悉,李賢感覺很新鮮,這還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到酒鋪喝酒,四下裡的擺設樸實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
想來也是,真正的豪門子弟不會到這種酒鋪喝酒,他們會在自家的宅院中飲酒作樂,肆意快活。
今日,徐盛與李賢一行人踏入酒鋪,當即引得酒客側目。
李賢耳目聰靈,他聽到有人嘀咕,“這不是徐盛嗎?這小子不是窮的連藥都抓不起了嗎?又怎麼捨得來這裡喝酒?”
“沒看到嗎?徐盛身邊另有他人,興許是來了朋友,別人請客”
徐盛臉色頗為尷尬,想來,他也聽到了酒客所言。
李賢心中竊喜,手頭拮据好呀,怕的就是徐盛無慾無求,那樣的話,他要想打動對方可謂是難上加難。
可如果對方家有難處,只要投其所好,再順勢相邀,無論是誰都會給幾分面子。
抱著這種想法,李賢特意扯著嗓門吼起來:“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肉!”
店內小廝大喜,道:“好嘞,不知客官要幾壇酒,幾斤肉?”
李賢比劃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五壇酒,十斤肉,再來一百斤切好了打包!”
“嘶”店內吸氣聲一片,五壇酒十斤肉也就罷了,後來的一百斤肉要打包帶走,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身後起碼還有幾百人。
看這幾個少年面生的很,什麼時候莒縣來了這樣的人物?
店內的小廝臉色也變了,他顫顫巍巍地應諾道:“五壇酒,十斤肉,再來一百斤切好打包”。
胡庸摸出一塊金餅,道:“拿去!怕個鳥,還能缺了你的肉錢不成?”
小廝捧著金餅,呆呆地啃了一口,觸口較軟,他當即叫道:“俺地親孃唉,真的是金子,掌櫃的,貴客,貴客呀”。
沒多會,一箇中年男子來到李賢跟前。
一行十人,除了徐盛沒有武器之外,其餘幾人個個腰胯利器,看模樣絕非善類。
這男子掃了徐盛一眼,卻向李賢作揖笑道:“貴客盈門,小店蓬蓽生輝,這樣吧,這頓的酒肉我請了”。
徐盛很是尷尬,這時候他說什麼也不合時宜,畢竟,李賢的地位在他之上,真要跟店家起了衝突,他連說和的資格都沒有。
哪曾想,李賢卻笑著擺了擺手,道:“店家不必如此,我非歹人,他們也絕非強盜,出門在外,見個朋友,喝酒吃肉,拿有吃白食的道理?”
店家遲疑起來:“話雖如此,可貴客給的金餅卻有些多了”。
“不妨事,多餘的錢你給折換成肉食就可以了”
店家微微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