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了,不然我們出去吃?”
“先看看再說。”
我把他帶到廚房,開始翻箱倒櫃找吃的——結果翻遍了所有櫥櫃和冰箱,只找到了幾隻雞蛋和一包從未開封的面。
“這就夠了。”
我太久沒有回來,灶臺和鍋上積累了不少灰塵。沈欽言沒有多說話,擰開水龍頭,立刻捲起袖子開始清洗流理臺。他動作熟練,清洗鍋子的速度準確而快速,一看就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鑑於我們都這麼熟了,我也不跟他客氣:“那就麻煩你了。我爸去世後我就沒再回來了,我還有一些需要處理的事情。”
他點頭:“你去忙。”
我走到門邊,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嘩啦啦的水聲,晃動的人影讓我有一剎那的恍惚,彷彿他是我的親人或者兄弟。今天帶他回來還真是對了,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也許連這扇門都不敢踏入;就算有勇氣踏入,但恐怕又會一個人抱頭痛哭吧。
電話留言大概有幾十條;傳真也有十來份,大都是哀悼和悼詞。我爸從來都獨立進行研究,但和很多協會都一直有來往。爸爸去世後我在報紙上發了一份訃告,然後就躲回了人多嘈雜的學校裡去。
我一條條聽著電話留言,又彎下腰開啟了書桌下的大抽屜。爸爸的著作整整齊齊地放在抽屜裡。爸爸這一生寫了五本學術著作,每本大概四五百頁,和某些科學家比起來並不算多,但在古生物學界都極有影響。
我各選了一本,裝到書包裡去,同時分神聽著電話留言。
一般的留言大抵是悼詞,只有最後一條稍微不一樣,幾個小時前打過來的,是本市自然博物館館長助理鄒琪特地留言給我的。
“許小姐,知道許正堯先生過逝的訊息,我代表博物館深表哀慟。另外,一個月後博物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