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錢一飛和顧冰走了之後,蔡偉便接到一個省廳朋友的電話,說是經貿委的馬主任對蔡偉公司的看法不是很好,現在已經著手在派人過去調查,問蔡偉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這一訊息頓時將蔡偉嚇得臉上都沒了血色,做他們這個的,被經貿委的盯上了,有沒有問題都要查出些問題來,這有關部門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
說到得罪的人,蔡偉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可是電話中的朋友說是一個姓錢的人給馬主任打的招呼,才使得馬主任雷厲風行的要徹查蔡偉的公司。
蔡偉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想到了跟顧冰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剛才他還說要讓自己的公司消失,或許這個人並沒有說大話,這麼短的時間內,僅僅是靠一個電話便讓經貿委的馬主任做出如此大的動作,看來這人的勢力和背景很是強大,至少在省裡是非同一般的角色。如此,便發生了剛剛蔡偉扮演慈父的一幕。
“經貿委的馬主任?”錢一飛問道。
“是的,就是經貿委的那個馬主任,一把手的那個。”蔡偉使勁點了點頭。
“沒什麼關係,前幾天碰到了,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讓我有事找他。”錢一飛風輕雲淡的說道,彷彿這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話卻是讓蔡偉聽的倒吸口涼氣,心裡暗道:“尼瑪,這經貿委的馬主任又不是滿大街發小廣告,電話隨處亂貼的人,什麼時候一個正廳級幹部這麼不值錢了,搞得好像人家求著你打電話給他。”
蔡偉心裡是不相信,遂即換了一個問題,親切的問道:“那親家是做什麼的啊?”
錢一飛頓時無語了,蔡偉的無恥又重新上了一個高度。
“就我自己。”錢一飛不冷不熱的說道。
對於錢一飛的回答,蔡偉自作聰明的認為這是人家的低調,心中更加堅定的認為錢一飛是從一個大家族跑出來感受生活的,要不又怎麼解釋一個經貿委的主任如此的巴結他呢。
“那個……你們結婚的日子選好了嗎?”蔡偉一臉諂媚的問道。
錢一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拉著顧冰便走了出去。
“錢一飛,你究竟是什麼人啊?”走出廠區後,顧冰一把抓住錢一飛的手疑惑的問道。
“啊,老師,這樣不好吧,容易讓人誤會的。”錢一飛看了看顧冰緊緊抓住自己的手,顧冰的小手細膩白潤,握著手感非常好。
“快說,不然我就告你非禮我!”顧冰眼中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喂!要告也是我告你非禮,昨晚可是你一直要佔我便宜的,要不是我寧死不屈,現在……哎!”錢一飛故作一副委屈狀。
“啊!好啦,算我錯了,你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你跟經貿委的馬主任是什麼關係啊?”顧冰一副小女人的可憐模樣,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錢一飛。
錢一飛最抵擋不住的便是女人撒嬌賣萌了,低聲對顧冰說道:“其實馬主任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
“哦……我就說嘛,無緣無故他怎麼會幫你。”顧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錢一飛。
“怎麼了?說吧。”錢一飛一看顧冰的神情,便知道她有話要說。
“你……你可以幫幫我繼父的公司嗎?”顧冰猶豫的說道。
“哎……好吧,舉手之勞的事情,不過幫他也是為了你和你母親,我對這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錢一飛真誠的說道。
“恩,謝謝你,你的恩情我會記住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
“你不會因為這個就以身相許吧?”錢一飛笑眯眯的調侃道。
“切……我才不會呢。”顧冰顯然已經適應了錢一飛的這種玩笑,氣呼呼的說道。
兩人上車後,錢一飛將顧冰送了回去。
此時,b市的古宅大院中,老者氣定神閒的打著太極,從院門口處走來一位軍官,見老者在打太極,便恭敬的站在一邊,不敢打擾。
半個多小時後,老者一個收手,撥出一口氣。年輕的軍官微笑的說道:“錢老的太極愈發的有意境了,竟如行雲流水一般自如。”
“有話就說吧,這個時間來找我,該不是看我打太極的吧?”老者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從桌子上的紫砂壺裡倒了一杯茶,嫋嫋的熱氣飄起,遮擋住了老者的面貌。
“我得到訊息,錢一飛在梟榜挑戰賽中將梟榜第九名的徐山河給廢了。”年輕軍官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