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宗師巔峰。”
司空攬月笑道:“可以!你可以去看看,中原劍王吳半山,劍法絕倫,若能與他討教再好不過。”
“你呢?”
“我?”司空攬月笑道:“當然是陪我的月月了!她想出海去看看,散散心,我陪她一起去。”
度蜜月就是度蜜月吧,還說的這麼奇怪,傅殘白了他一眼,嘆道:“還是你倆瀟灑,而我就不行了,算算時間,三月已到,奇士府也該來人了。”
江南公子道:“因為你是傅殘。”
“說對了。”司空攬月道:“說的沒錯,你是傅殘,這一個理由就夠了。我們沒有你坎坷,卻也不會有你的榮光。”
傅殘看著碧空萬里,猶若鏡湖,嘆道:“此戰,關乎生死存亡,我幾乎想不到我有任何生機,只是道爺在臨走之前給我留下一隻錦囊,讓我在臨死之前開啟一看。”
司空攬月臉色微變,道:“道爺那個老王八?他留的東西能有用?開什麼玩笑?”
傅殘無奈道:“是這個理,我估計上面也就寫著類似於節哀順變,十八年後又是好漢之類。”
江南公子緩緩道:“我不信你會死。”
“噢?”
“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幾乎每次都是必死之局,但每一次你總能化險為夷。”
傅殘嘆道:“希望這一次也如此吧。”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一個聲音冷冷傳來,傳遍大地。
三人豁然回頭,只見一個天地黑氣澎湃,一個縹緲的身影忽然憑空而出,穩穩站在地上。
他黑衣覆體,頭罩遮面,整個人並沒有什麼氣勢,就像是沒有站在那裡一般,完全與這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司空攬月臉色大變,失聲道:“奇士府陰尊!”
陰尊踏前一步,喊聲道:“傅殘,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你!”
他腳步踏出,一股黑氣頓時洶湧澎湃,放出意外,直衝高天,攪動風雲變幻。
那強大的威壓猶如天地傾塌一般,直面而來。
傅殘沉聲道:“該瞭解了,你們兩人先走。”
江南公子緩緩搖頭,道:“劍道初悟,尚未試招,不如就那他試劍。”
司空攬月灑然一笑,道:“好想法,你我劍道有相輔相成之效,不妨一試!”
他說這話,忽然渾身氣質一變,整個人背脊挺直,猶若出鞘之劍,鋒芒畢露。
漫天無形內力湧上高天,一時間天地失色,無數道劍芒伴隨著劍意,在空中不斷穿刺。
陰尊沉聲道:“現在立刻走,我便當沒看見你們,否則,我不在意是否多殺以兩人。”
他說這話,右腳微微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傳入地下,無數裂縫頓時張開,如蛛網一般朝四周蔓延。
“好強!”傅殘低吼一聲,道:“此事乃我劫數,其他人根本無法幫忙,你們還是走吧!”
江南公子緩緩道:“一劍便走。”
他說這話,天地間彷彿又多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彷彿整片天地的空氣都壓縮過來,人體彷彿置若沼澤之中,不可自拔。
司空攬月大聲道:“書生劍法·凝!”
右手長劍一橫,那漫天劍雨頓時落下,一道道破罡之劍瘋狂朝他身邊聚集,形成一道驚天動地的絕世劍芒。
而此刻,江南公子身影縹緲間已然來到這裡,右手長劍一斬,劍芒未出,空氣卻隨之狂湧,一股莫名的壓力頓時傾注在絕世劍芒之上。
於是這個劍芒氣質一變,成了無視內力、無視意念、無可阻擋的驚天殺劍。
“斬!”司空攬月大喝一聲,長劍倉然而出,強大的劍芒鋪天蓋地,掀起層層土浪,亂石激射,草木紛飛,猶若輪迴地獄。
陰尊冷哼一聲,大袖一揮,一道強絕的內力頓時化作漫天黑浪,在空中不斷席捲。那莫名的壓力一衝而散,澎湃的黑浪猶如萬馬奔騰,猛獸出籠,瘋狂衝擊而來,把那道驚世殺劍全部掩蓋。
兩聲悶哼傳來,司空攬月、江南公子身影疾退,兩人落在低上,一口鮮血頓時破口噴出。
“夠了!”傅殘大聲道:“你們走!這是我生平最大的劫數,需要我自己度過,如若成功,從此天涯漫漫,任我逍遙。”
江南公子道:“燕山之巔,青松之下,插劍以待!”
他說這話,身影一陣縹緲,消失在了原地。
而司空攬月則是笑道:“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