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應該把握這樣的機會,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認為我應該在幾個方面進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經與幾個已婚男人交往過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給我帶來了什麼?他們所帶給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給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麼,我就該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錯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過餘地依戀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說出一種觀念,有的時候,愛可能不僅僅是一種健康的感情,在某種意義上說,愛的本質如果已經發生變化的話,那麼,愛就是具有毀滅性的。第二,我對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嘗試去接愛他們呢?這種接受有時候可能成為一種自我心理上的調節,對偶爾出現的心理偏差有著極好的調節作用。因此,他建議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與那些已婚男人來往,最好是離已婚男人遠一些。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一些建議,但我現在已經很難完整地記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話中含有一種並未明確說出的意思,他認為我可能某種原因(他或許認為這種原因是我在十四歲的時候,父母的離異造成的,那是一種從心理上尋求長輩的肯定、認同的強烈慾望。在後來的一些談話中,他也曾談到這一問題,他說,我的心理成長,幾乎是停在了十四歲。他說,我一直部在十四歲尋找自己,但似乎總也沒有找到。實際上,我早已經不是十四歲了,在很多年以前,我就應該走出十四歲,去迎接自己的二十四歲三十四歲),對此,在當時我是無法苟同的,但現在,我想,博士是對的,我現在真的感覺到自己停留在十四歲,心理年齡與生理年齡之間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後來一切悲劇的根源。
但在當時,我是絕對不肯承認這一點的,也絕對不會像博士所說的,努力走出十四歲。博士的話,聽過之後立即就拋開了,我甚至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想過。我覺得,那時的我並不是需要一番教導,只不過需要一個人傾聽罷了,我需要一個忠實的聽眾,而博七正好是這樣一個人。
實際上,這樣的交談,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從那段感情中自拔出來,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對克林頓的迷戀。
無論我如何迷戀克林頓,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這一點,他已經非常明白地告訴過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實從來都不曾認同過這種結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我,他絕對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棄我。對這一點,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其實還在繼續交往,只不過因為他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時間和機會與我聯絡罷了。
那段時間裡,我總會找一些藉口跑到舊樓的西翼,期望有與克林頓意外相見的機會,並且將我的資訊傳遞給他。事實上,這樣的機會曾有過幾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經有過一次。那時,我們並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只不過是交換了一個目光。我發現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熱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絕對是一種明顯的調情表示,我十分的確定這一點。
接下來便到了二月底,也許是三月初,我無法肯定具體的時間,而白宮的記錄這一次是沒有幫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點事去西樓,在總統辦公室外不遠的走廊上,我與克林頓擦肩而過,當時旁邊有好幾個人,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打招呼,但實際上我們用眼睛打過招呼了。他看著我,將一邊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隨之歪了一歪。我當然會給予回報,將自己抿緊的嘴唇和前翹起,做出一個送吻的動作。
我想,那時候,他臉上的某個部位,一定燒得很厲害。我甚至肯定,他應該有著某種渴望,卻又不得不強忍著。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約十二點鐘,或者更晚一點的時候,我已經洗完了澡,正準備上床時,接到了克林頓的電話。
“嗨,寶貝,是我。你在幹什麼?”他問。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覺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說道∶“我還能做什麼,除了想一個馬屁精以外。”
我承認,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很會討好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記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說過,我不喜歡有人稱我親愛的,或者寶貝什麼的,那顯然是一種非常明顯的討好,很難讓人看到其真心。現在,這種稱呼不僅已經過時了,而且顯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現在,我開始認真回想著自己所經歷過的一切時,我又不得不承認,其實,我的反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內心深處,其實我非常喜歡那種稱呼,那似乎是一種父親般的以及一種情人般的稱呼,我想我一直認為自己其實是缺乏那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