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葉絨,為什麼……只有自己的對手跟自己實力相去甚遠?
到底用不用那一招?
羽白的心底天人合一,不對,是天人交戰。
用,勢必會引起麻煩。
不用,必輸無疑。
這時——
“哈哈,瞧那羽飛揚如喪考妣的模樣,咱們還是快點回去擺酒席給泠公子慶祝吧!”一個八尾狐狸哈哈大笑道。
泠楓聞言,一個冷眼掃過去,那人立刻沒了聲音。泠楓看向羽白,卻發現她嘴角出現的一絲淺笑。
謝謝你,幫我做了決定。
羽白理了理衣衫,飛身上臺。
這時,已經結束了對戰的夕墨將將來到了地字臺。
“看來趕上了。”夕墨微笑道。
“羽飛揚,祭出兵器!”臺下的裁判涼涼的說。羽白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去她那已經出了名的香囊中掏寶物,而是笑笑的看著泠楓,說道:“泠兄,你可知我羽族的尋常女兒,媚術可修至第幾層嗎?”
提到媚術,羽白清楚地看見泠楓眼中那一抹輕視,瞳孔一緊,十年前他的不屑又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在下不知。”泠楓冷言。
“羽族女兒生性憊懶,修至第三層便已經可以傾情人間了。”羽白欠了欠身子,繼續說:“那日破了溫德的石陣之時,我就在想,同是祖傳秘術,為何萬年來就沒有羽族兒女在武試上使用媚術呢?”
看羽白的模樣,似是真的很疑惑。夕墨在席上輕搖著紙扇,笑容燦爛。
“不在比試中以色惑人,是覺得羞恥?”羽白挑眉,然後邪佞一笑,說道:“我今日偏要將我祖傳秘術搬至這大庭廣眾,叫你們好生看著!”
看見羽白的神情,泠楓的心頭沒來由的一跳。迅速穩好心神,泠楓冷冷說道:“你是男子。”
“身為兒郎,更要好好傳承家傳絕學。”羽白淡笑,說道:“在下不才,媚術上也略有修為。”說罷,向臺下眨了眨眼睛,立刻有半數女妖暈倒。
只用了第二層,就已有這種效果了?羽白心驚。
“……羽飛揚,我不是斷袖。”依舊冷然的聲音,確定出了隱隱的怒氣。
夕墨苦笑,果然,還是被影響了情緒。
“就是!喜歡媚人,去媚你的那位金不換呀!”不知是誰在臺下大喊出聲。
“金不換也可以是你等隨便叫的?”姍姍來遲的金煥目光凌厲的盯著那八尾子弟,氣勢並不輸泠楓多少。滅了那個氣焰囂張的八尾,金煥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羽白,猜到了羽白的想法。金煥笑的有些自嘲,走到看臺,安靜看比賽。
“我知曉你不是斷袖,所以……夕前輩,賽上用易容術可算犯規?”羽白偏過頭,問著那裁判。
“不算。”裁判回答。
“那麼……”羽白微笑,然後閉眼,一團淡紅色的氣體籠在羽白的周身,大家都瞪大眼睛想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片刻之後,那團淡紅色逐漸散開……
天!
臺下一片寂靜!
臺上那是何人!
眾人不敢相信言中所見,那臉龐和身姿……怎是尋常可見?任誰都想象不出的絕世姿容,他……又是如何易成那般模樣的?
夕墨搖紙扇的動作定格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臺上那人……有種異樣的感覺自心間湧出。
不是驚豔,而是異樣。
及腿的長髮未被束起,烏黑的髮絲隨著風飛舞,面色冷冷的可是眉眼卻帶著媚人的笑意……如果不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那麼自己這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如此想法。
“泠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羽白聲音輕緩,沒有故作嬌媚卻聲聲動著人的心絃。
低下頭,羽白福了福身,掩飾住了眼中的那抹戰意。
泠楓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動不動。
現了真顏卻說成是易容而成……這世間,也只你一人會如此了,羽白。
金煥搖著頭,對羽白爹說:“您當真要放任她如此下去嗎?”
“只要她高興。”羽白爹掩面,擦掉一把辛酸淚。孩子,你再這樣下去,這天下,可就真是斷袖的了。
臺上卻不如臺下這般輕鬆自在。
泠楓清醒的看著面前的人,勉強穩住心神,卻依舊控制不了身體去行動。
這就是羽氏一族的媚術嗎?不同於葉絨的撒嬌甚至同羽白無限嫵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