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死,輕者斷去一肢,逐出幫外,永不收容……”
凌暉冷冷地道:“嗯!你知道就好了!”
他說罷,轉向中間第一席喊道:“刑堂堂主何在?”
隨著他的話音,有一彪形大漢應聲站起,朗聲答道:“刑堂堂主孟休理敬候法諭。”
凌暉接著:“看刑具!”
刑堂堂主孟休理恭應一聲,轉身退去。
凌暉又提高聲音道:“芮堂主!速去外宮檢視郭靈之下落回報。”
“活殭屍”芮震遠應諾一聲,匆匆而去。
凌暉直待他去遠,方始轉過頭來,對鄔良道:“死到臨頭,猶作狡辯,我問你,‘紅唇圖’呢?”
“鐵掌”鄔良面色驟變,望著凌暉那兩道宛如利刃一般的目光,不覺張口結舌,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了。
此言一出,所有大廳中的人,俱都神情一振,目光一齊集中在“鐵掌”鄔良身上,想要看個究竟。
就連“笑面陰魔”、“紅髮仙姬”,“七巧”掌門人宮飛燕、嶽霖等人聽了之後,也都緊張起來。
凌暉冷冷一笑,道:“鄔良!你是自己拿出來呢,還是要別人動手?”
這時,“鐵掌”鄔良早已是面無人色,俯首垂肩,渾身在不住的顫抖。
他低著頭,抬眼偷偷向兩旁一掃,只見大家都以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望著他,頓時,他感到絕望的悲哀。
他曾花費了許多心機,建立的無數關係,準備在必要時給他支援,給他力量,然而什麼也沒有。
但是,現在事實證明了一切,他以為能夠給他幫助的,這時卻以旁觀者的神情,在悠閒地向他望著。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心灰意冷,只有向命運屈服。
於是,他將手緩緩地伸人懷內。
摸索,又摸索……
許久之後。
“鐵掌”鄔良才自懷內,掏出一方微微泛黃的白綾。
他向那方白綾投過最後的一瞥,那鮮紅的唇印,宛如血痕一般,鮮豔、奪目,令人望而生畏。
他雙手捧著那方白綾,俯首遞了過去。
凌暉這時的神情,莊嚴肅穆,他上前數步,小心翼翼地自“鐵掌”鄔良手中,將那方白綾接過來了。
他虔敬地提住兩角,輕輕一抖,那方萬眾矚目,鎮懾武林的至寶——“紅唇圖”,立即呈現在眾人眼前,所有的人都摒氣息聲,撓首而望。
只見那付白綾左下角,有一道紅印記,有些目光好的人,就可看出乃是“九幽帝君”的玉印。
白綾的正中心,是一個女子的紅唇,稜角分明,極為悅目,而那紅唇的顏色,更是豔麗欲滴。
凌暈向眾人展視片刻,隨即轉過身去,來至“金錢幫”主面前,將“紅唇圖”高舉過頂,呈獻上去了。
“金錢幫”主接在手中,不經意地向嶽霖望了一眼,卻巧這時嶽霖也正相視著他手中的“紅唇圖”呢。
當嶽霖和“金錢幫”主的目光相接觸時,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他所從未經過的。
他覺得“金錢幫”主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祥和,而在他的記憶中,當爹爹在世時,他在爹爹那兒,享受過這種愛,所以,此時又勾起了他滿腹辛酸,和那段悲慘的往事。
他將目光轉向“鐵掌”鄔良……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真想不到自己的義叔,竟然是殺害義兄,逼死晚輩的兇手,現在,總算水落石出了。
原先對“金錢幫”主的敵意,也都在這相對一望之後,煙消雲散了,然而,他所不明白的是,目前“金錢幫”主雄霸武林,他何以要對像自己這樣一個後生晚輩這般禮待?難道他另有居心?
“金錢幫”主將“紅唇圖”緊握手中,兩道冷電光似的目光,向四下一掃,毫無表情地道:“嶽少俠!你能夠使這違背幫規的人掉眼淚麼?”
嶽霖聞言一怔,心中暗暗納悶,“金錢幫”主何以會提出這種問題來,他心念一轉,立即答道:“這要看在什麼情況之下,有的人動不動流淚,祈求憐憫同情,有的人則至死不屈,更不論流淚。”
“金錢幫主”似是對他的答話甚為讚許,頻頻頷首不已,他略一沉思之後,轉對眾人道:
“本幫弟子們,在不準施用暴力的情形下,如有人能令鄔良流淚者,除了晉級而外,本座另有重賞的。”
他說完後,即舉杯與“笑面陰魔”對飲起來。
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