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氣了,腦子裡除了疼痛,幾乎一片空白,她機械地隨著穩婆的話不停地用力,終於,耳邊聽到穩婆驚喜的聲音:“太太,頭已經出來了,再用力啊!”
賈薔在外面等了不知多久,終於聽到產房裡傳出一聲響亮的啼哭聲,趙夫人的聲音裡也滿是喜氣:“萱兒,是個胖小子啊!”
袁子萱還沒來得及放鬆,就聽見穩婆又說道:“頭一個已經生出來了,下一個就簡單了,太太,再用力啊!”
的確,第二個比頭一個要簡單多了,袁子萱又喝了半碗參湯,總算恢復了一些力氣,緊緊攥著手底下的毛巾,沒多久,又是一聲啼哭傳出來,袁子萱朦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祖母抱著孩子喜滋滋地說道:“是個千金呢!這是龍鳳胎啊!真是大喜呢!”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孩子的樣子,已然疲憊地睡了過去。
產房外面,賈薔聽到穩婆說道母子平安,也是長鬆了一口氣,趙夫人已經將孩子裹在了襁褓裡,抱出來給賈薔看,兩個孩子才剛剛出生,都是一副皺巴巴的猴子模樣,眼睛也還沒有睜開,卻很精神地揮舞著胳膊,踢著兩條腿,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子明顯瘦弱一些,不過看上去也還精神,也放下了心,笨拙地抱著孩子,心裡滿是喜悅。
拒絕
袁子萱睡了兩天三夜才醒來,差點就誤了孩子的洗三禮。她看著兩個孩子,臉上滿是喜悅,清秀的臉上似乎都放出光輝來,賈薔沒有告訴她的是,她這次生孩子雖然有驚無險,可是,終究還是虧了身子,以後想要孩子卻是有了難了。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是兒女雙全,也不在意是不是再生了,孩子太多,也是麻煩。
洗三禮很是繁瑣,要請三姑六婆,麻煩的是,賈薔和袁子萱,都是父母雙亡的,賈薔是獨子,袁子萱的兄弟還是個沒成婚的弟弟,於是,只能請了一干族人親戚過來,主持的也就是趙夫人和穩婆,幾家親戚女眷都送了些荷包什麼的做添盆,不過,那其實是給穩婆的,也沒什麼人送什麼貴重的,也不過是些銀錁子,雞蛋喜果之類的。又給兩個孩子送了什麼長命鎖,如意,項圈,手鐲腳鐲什麼的,又請親戚們吃了面,也就結束了。
袁子萱的奶水不多,本來還想著賈薔不反對,乾脆自己喂孩子,畢竟,孩子還是自己喂才跟自己親,若是跟著奶孃,日後對做孃的,反而不怎麼親近了。可是畢竟是身體不爭氣,喝了不知道多少發奶的湯水,可是,依舊只能喂得飽一個孩子,好在原本也預備好了奶孃,袁子萱想了個主意,乾脆讓奶孃每次先將奶擠到碗裡,用開水一燙,涼一點後,便自己用勺子餵給孩子,這樣的話,也不怕孩子反而跟奶孃親了。何況,做奶孃的,自己還有孩子呢,難免對孩子不夠上心,還是自己喂放心。
孩子的衣服準備得很多,都是有著各種吉祥圖樣的肚兜,被褥也都是上好的絲綢的,為了防止寶寶因為尿布太粗不舒服,袁子萱把庫房裡的幾匹素色的細棉布都拿了出來,裁剪成尿布,用開水洗過曬過,給寶寶用上。
兩個寶寶過了幾天也都長開了,個個粉雕玉琢一般,後生的那個女孩兒也長胖了,與她哥哥一般模樣,若是不仔細看,便是袁子萱和賈薔也認不出來,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兩人都還沒有起正式的大名,主要是賈家這一輩應該是木字旁,很多字什麼楊柳杏梅之類的,要麼太俗,要麼都用爛了,還有,再好聽的字眼,加上一個“賈”字,也就變了味道,這讓賈薔很是頭疼。於是,賈薔也就只能先給兩孩子起個小名先叫著,名字的事情,再慢慢來。
男孩取了個小名叫睿兒,意思就是聰明睿智,女孩子就叫笑兒,願她一生快樂,無憂無慮。
袁子萱對兩個孩子疼愛非常,雖然還在坐月子,可是,還是將兩個孩子的小床放在自己房間裡,恨不得時時刻刻都不離自己的視線。
賈薔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每日裡一回來,就要看看自己的一雙兒女,看著他們並排躺在那裡,揮舞著藕節一般的小胳膊小腿,身上大紅色的綢緞肚兜映得兩人更是肌膚如雪,粉嫩可愛。賈薔伸手抱起笑兒,笑兒剛剛睡醒,喝飽了奶,這會兒正精神著,靠在賈薔臂彎上,兩隻手還在亂動,不時揮舞著小拳頭,打到了賈薔的臉上身上,不過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打到人身上,不必撓癢癢強多少,賈薔笑嘻嘻地看著女兒睜著一雙杏仁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四處看著,漂亮的小嘴半張著,不時哼哼唧唧地叫兩聲,樂得賈薔湊過去,狠狠地親了笑兒的小臉一下,在笑兒嬌嫩的小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紅印。笑兒愣了一下,大概是發覺自己被吃了豆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