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清河成氏,就是這般滿門下獄。
風水輪流轉,唯一的後代又要走一條路。
成靜並不解釋,只是在府中與謝映棠好好相處了一段時日。
謝映棠抱著兒子,指著成靜笑道:“晝兒,你阿耶又要離開一段時日,你說他討厭不討厭,總是拋下我們母子。”
成晝呆呆地望著成靜,眨了眨大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揪住家家的衣裳。
成靜無奈道:“我與你說清楚了,此番以退為進,是要引蛇出洞。”
謝映棠卻不高興道:“只有這一個計策嗎?你若被打入大牢,那種地方……少不得要吃苦,萬一出來之時是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成靜捂住她的唇,彎眸笑道:“你就是這麼咒你夫君的?”
她呆呆地看著他,鼻尖微酸,猛地將晝兒推入他懷裡去,起身就要走。
成靜卻將晝兒放在床上,快步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哄道:“我與你提前說,是想讓你不要為我擔心,而非與我置氣的。棠兒,你阿兄他們想做之事,我只怕是大逆不道,若能息事寧人,我又豈會委屈你來與他們較量?”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道:“我知道,自打我知道七郎他們合起夥來害你之時,便不再怨你了。可是……”她轉頭看著他,“你當真阻止不了他們嗎?若是大逆不道之事,那謝族全族……”
成靜卻沉聲道:“陛下將我封為大司馬,便沒有再給我絲毫退路了。”
她眉心一抖,偏頭咬唇不語。
成靜低頭親了親她的唇,“高處不勝寒,越是在高處,摔下來死得越慘,我如今只在盡力保護你與孩子,晝兒和妤兒都還小,你在府中就好好照顧他們,可好?”
她眨眼落淚,哽咽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乖。”他慢慢拭去她臉上的淚,又溫柔道:“我有你和孩子,豈會再拿自己的安危當兒戲?你在這裡,有些事情也需你來做——”
他低頭,在她耳側細細交代了一些什麼,謝映棠抬眼看他,許久才道:“……你讓我回謝族?”
“接近你兄長,他不會傷害你,還會庇護你。”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記得我給你交代的話,找到她。”
她卻有些遲疑,“可是怕我做不到……”
“狠下心來。”他握緊她的手,“局勢若再我掌控之中,我必不會趕盡殺絕。”
她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連床上的晝兒都開始哭了的時候,外面奶孃聽到聲響,開始連連敲門,“夫人,要不要奴婢將小郎君抱下去?”
謝映棠驀地抬頭看著成靜,“我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