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相關?這是託詞,是因為三名原力師吧?”本森露出一絲酷厲笑容,“哦,不,也許是因為安東尼。霍普金斯這個公子哥吧,聽說維納斯財團跟溫莎家族一向不和,走私販運軍隊戰略物質,這個罪名便夠維納斯折騰了。”
“將軍好手段,紅狐中隊非作戰部門恐怕都讓將軍滲透了。”溫莎處變不驚,“聽說將軍當年在聖堂毫不起眼,但如今在戰場上卻很難有人比得上呢。”
本森臉色一沉,寒若玄冰:“溫莎少校聽令,現在賦予你一個新任務,立即登入沙星戰艦,務必查清二等兵高登的底細,我不容許艦隊有不安定因素,艦隊將在半小時後返航,記住,你只有半個小時。”
“我想聯邦科學院和各大財團研究機構,比將軍更希望得到沙星戰艦呢。”溫莎輕輕地嘲諷了一句,隨即切斷了聯絡。
而高登此刻正在欣賞礦物星那漸漸熄滅的宇宙煙花,兩顆恆星的光芒再次變得刺眼起來。
蟲寶寶也沒有閒著,它再次開啟了蟲族心靈海洋,無數蟲族圍繞著一個強大的心靈縈繞碰撞,掀起無數驚濤駭浪。
高登無法理解蟲族的感情,就像蟲族也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一樣,帶走蟲寶寶,將它帶入人類社會將會有怎樣的後果,他無法預料。
縱然植入了烙印,他也沒辦法保證這個可怕的蟲族幼蟲,在未來會一直聽命於他。
但他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刺激著他,讓他不肯捨棄任何一個增強自己實力的機會。
他膽大包天的行動究竟是對,還是錯?
高登在即將離開這個遠離人類文明的荒蕪星域時刻,百感交集。
他的未來將在何方?
時光交錯,他腦海閃現三年前那接踵而至、險些讓他一蹶不振,甚至丟掉性命的打擊……
在地球聯邦大學白潔的大理石大門外。
拖著行李箱離校前,高登意外見到了那個設計導致他被逐出校園的花花公子,古斯塔夫家族二公子馬裡南。
那個漂亮勝似女人的公子哥,獰笑著指天對他說:“我以古斯塔夫家族的名義告訴你,在聯邦的天空,不會有你呼吸的空氣。”
在人生最灰暗的時刻,高登並沒有選擇求助分別在軍界和研究機構的父母,他骨子裡的孤高,不容許他讓家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和難堪。
同樣因為,他深知古斯塔夫家族根深蒂固,遠非他和他的親族所能撼動。
無路可去的他選擇了兵營。
但六個月後,在新兵訓練營辦公大樓,仍抱有夢想的他再次受到沉重一擊。
基地教官面上掛著漠然卻隱含譏諷的笑意,屈指敲打著辦公桌:“這是你的體檢報告,根據這份報告,我們有理由相信你並不適合激烈的星際部隊,因此,你的調令是這份。”
兩份報告交疊在一起,高登一起接過,上面那一份:編號:E1462HK791姓名:高登出生:地球亞洲區香港市平民……
精神科報告:重度精神狂躁症患者,重度人格分裂患者,有極大危險性和攻擊性。
在教官的銳目下,高登平靜地看完體檢報告每一行,至於下面那份沉甸甸的調令,並沒有動。他揚著體檢報告,微笑說:“長官,這份報告一定弄錯了什麼,我過去二十年病歷中沒有任何不良心理記錄,這是可以查的檔案,我申請複查。”
“複查?”基地教官大聲喝問:“二等兵,新兵入營第一課是什麼?
告訴我。”
“報告長官,是服從命令。”高登立定,聲音堅決。
“你為什麼不看看調令?”教官皮笑肉不笑地建議。
高登挪開體檢報告一角,上面的綜評他一句都沒看,只看到了下面鮮明的一行落款:礦物星安全守備部隊。
“去礦物星一樣光榮,未來的聯邦公民還猶豫什麼?”基地教官似乎在安慰年輕人。
高登忽然笑了,手上的兩份報告不自覺被揉成了一團,他問:“長官,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平民連知情權都被剝奪了,我只要一個真相,我請求您……”
“注意,你是在挑釁軍部的公正嚴明。”
“公正,嚴明?”高登抬頭看到了基地教官帽簷上的軍徽,還有他背後在窗外飄揚的兩杆旗幟,繡滿星辰,藍白間條,象徵自由、公正和民主的聯邦旗幟,還有盾劍交輝,象徵勇敢和鐵律的軍隊旗幟,說不出的諷刺堵在他胸口。眼前這個教官那雙深邃的眼睛所藏的東西,絕非是公正,也不是嚴明,他知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