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高地為主要依託,組織防禦。該高地北側多為深溝大壑,斷壁懸崖,部隊展開及遂行攻擊較為困難,南側坡勢較緩且無斷崖,據此,該團決定明天拂曉炮火準備後,由一營兩個連從北側對001號高地實施助攻,其餘兩個營加一營三連於今晚七時由現集結地向西運動至禿鷲峰,翻越山埡口,秘密進人基比夫山南側大山峽,並折向東北,明晨拂曉炮火準備前全部潛入001號高地西南之密林隱蔽,炮火準備開始後即從高地南麓分多路向峰頂發起攻擊。4團保證明天中午十時前拿下001號高地並周圍諸小高地。”
何朝宗合上作戰圖囊,表示自己的公事完畢。就像一個配角演員,知道自己在舞臺上的位置,剛剛結束前臺的表演,馬上退回到了後臺。但是整個劇情卻因他的出場發生了逆轉。(未完待續。
(六百九十)將門虎子
方才3團明天的一號嶺之役還是人們思考的中心,現在它卻變成了一個更大的作戰行動的並非最重要的部分。?快來吧;。!而且,此前胡璉的眼皮一直沉沉地下垂著,現在卻高高抬起,從那對三角形小洞似的眼睛深處,直直地向彭燾射出了兩道利劍般的光芒。他嚴厲地、懷疑似的盯了他兩秒鐘,才開口清晰地說道:“彭燾,我把4團朱永德結束基比夫山主峰地區戰鬥的最後時間規定在明天夜間二十四時正。我也把你團結束一號嶺地區收復戰鬥的最後時間定在明天夜間二十四時正,如果你們哪一位不能按時完成作戰任務,咱們軍事法庭見吧!”
彭燾整個早上一直容光煥發的臉在胡璉冷峻逼人的目光下微微有些發白。周圍的人悄悄抽了一口冷氣,又一次不約而同地想道:今天清晨,無論在3團指揮所還是在整個戰區,我軍的真正靈魂和主宰都仍舊是這個看上去似乎陰沉不定的胡璉而不是別人。
兩道警示性的目光從胡璉側後射向彭燾。彭燾會意,握緊手中的沙盤示意棒,雙腳“啪”地一個立正,目光莊嚴、凝重,望著胡璉,聲若洪鐘地答道:“報告胡璉,彭燾明白!”
眾人紛紛閃開,給轉身向帳篷外走去的胡璉讓路,把師長趙震也擠到了一旁。這種場合下趙震習慣了要講兩句,可胡璉竟沒有給他一個說點個人意見的機會。最令趙震不愉快的是:由於方才胡璉為3團收復一號嶺地區規定了最後時間,他今天早上陪胡璉來3團指揮所視察的目的已經不可能達到。趙震走出帳篷之前又朝彭燾的下榻處掃了一眼,發覺進來時看到的一切不知何時已被誰用那塊棗紅色天鵝絨簾布遮住了。趙震盯住這塊簾布,不由再次怒火中燒:它哪兒是一塊普通的簾布,他絕對有把握認定,它原本是一塊團以上單位禮堂舞臺上的大幕!
趙震最後一個走出帳篷時滿面怒容。太陽已經升得很高。胡璉正在上車。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罷休,想了想便撇下自己的車,走過去拉開胡璉吉普車的後門,坐到後座上。
幾分鐘後,兩輛吉普車又在山嶺北方的急造公路上疾馳。
“軍長,明天部隊就要打仗,我的意見仍舊沒有改變。”短暫的沉默過後,趙震開口說道。今天一早上他心緒惡劣,話一出唇就顯得火氣很衝。
“半個月前我們就把報告打上去了,可軍裡一直沒有給我們下文。今天我要再一次向你重申我們的意見:將彭燾從3團指揮位置上換下來,派4團朱團長接替他,指揮3團明天的戰鬥!”他停了一下,見胡璉沒有什麼反應,又補充了幾句,“我們這樣做並非一時心血來潮,我們是對明天讓彭燾指揮一號嶺戰鬥不放心。我們不能拿著勝利去冒險!”
他終於將一早上都想對胡璉說的話說出來了,然後注意地看了看前排車座上的胡璉。胡璉什麼反應也沒有,他上車後一直沉重地耷拉著眼皮,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趙震心裡忽然沮喪極了。
車子顛了一下。胡璉抬起頭,睜開雙眼,透過玻璃的車窗,陰鬱地望著公路右側峽谷間那起伏不定、被陽光照耀得異常明亮的森林。
趙震卻像受到了鼓舞,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說道:“今天早上你也親眼看到了。戰前就有人反映他的作風問題,只是因為部隊要上前線,我們還沒來得及調查處理。這下可好,他倒將那個女人弄到自己的野戰指揮所裡去了!明天就要打仗,今天他還有心思帶她去林子裡打鳥!……你再看看他那個指揮所,簡直就是個花花公子夜總會嘛!”接下去他還想說出對那塊天鵝絨簾布的懷疑,因為沒有十分的把握,又止住了。
“軍長,彭燾當團長兩年了。兩年來我對他的印象是兩個宇,第一個是‘驕’,第二個是‘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