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湯薌銘的臉上又lu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別的不說,僅就光復青島的大功,就夠讓李純把江西將軍的位置讓給你了。”
“是啊此次抗擊倭寇之戰,數你楊瀚之和蔡松坡功勞最大,”徐振鵬也說道,“大總統對前線戰況知之甚詳,絕對不會埋沒你楊老弟的戰功。”
聽了湯薌銘和徐振鵬的話,楊朔銘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他蔡松明雖然勉強打跑了倭寇,但明眼人都知道,蔡松坡的戰功和你還不能相比,他是沾了日本人鼠疫流行的光,才收復奉天的,和你實打實的在山東和倭寇血戰是不能比的。”湯薌銘接著說道,“現在奉城全境雖告收復,但旅順口仍然在日本人手裡,他蔡松坡可並沒有象你楊老弟那樣,帶著區區兩萬人的兵馬就敢去碰青島這個硬釘子。”
“大總統前日還來函詢問光復青島詳情,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徐振鵬笑著說道,“我猜nong不好大總統會讓你率贛軍北上,去打旅順口呢。”
“青島是完全靠偷襲打下來的,日本人吃過一次虧,已經學乖了,再用同樣的辦法肯定不成。”楊朔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旅順口可不是青島,沒那麼容易拿下來。”
“大總統同意和日本人無條件停戰,就說明了他是明白這一點的。”湯薌銘看到楊朔銘似乎有些擔心袁世凱真派他去打旅順口,笑著說道,“論功行賞,無論如何,瀚之xiǎoxiǎo督軍,總是有一位的。”
正如湯薌銘說的,就在他們在“海琛”號的艦橋上談論楊朔銘可能得到什麼樣的封賞的時候,袁世凱和他的謀士幕僚們,也在北京居仁堂為此而大傷腦筋。
“單一戰功而論,此次抗倭之戰得以大勝,蔡松坡和楊瀚之為首功,馮國璋、張勳、曹錕諸將皆不及也,”梁士詒說道,“如今民間已有‘北蔡南楊’之稱了。”
“我此前竟然還不知道江西會有如此良將。”袁世凱嘆息了一聲,“現在看來,單以軍事才能而論,此人遠在蔡松坡之上。”
“張勳的武衛前軍得以連戰連捷,其實也是多虧了贛軍助陣。”陳宦也在一旁說道,“張勳、馮國璋、曹錕、張孝準、傅孝安五將軍階皆在其之上,但卻聽命其策劃佈置,為其馬首是瞻,可見其能力出眾,又善孚人望,實是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材。”
聽了陳宦的話,袁世凱的眉頭不知怎麼皺了起來。
而聽到陳宦的評價,一直沒有說話的參政院參政楊度的眉頭也不由得一皺,他不經意的看著陳宦的眼睛,似乎是想要nong清楚,他剛才這麼說的用意是什麼。
“聽說此人不但能征善戰,而且亦是治軍奇才,他的兩旅贛軍官兵皆勇悍能戰,且裝備jing良,槍械火炮之jing,全國無有出其右者,據稱該軍所裝備之武器,多為在贛籌建之工廠自行生產,僅重炮為其自行設計,在美國訂造。所有軍費餉械,皆在贛西等地籌措,以其兵jing械足,是以連戰連勝。”楊度開口說道,“其鎮守贛西僅一年有餘,竟將該地治理得富足繁榮,井井有條,可見其所長,非僅軍事一項也。”;
“這樣的文武全才,難得是難得……”袁世凱聽了楊度的話,點了點頭,“只怕是治世之良才,亦是luàn世之jiān雄啊……”
後一句話,由於袁世凱是在心裡說的,無論是梁士詒、楊度還是陳宦,都沒有聽見。
“論功行賞,你們看,怎麼給他們二人安排為好?”袁世凱掩飾似的咳嗽了一聲,問道。
“總統調松坡來京時,曾yu以陸軍總長一職委予松坡,而此次抗倭之戰,段芝泉幕後策劃之功亦不可沒,不宜以松坡代之。可仿西**制,另設總參謀部,委松坡以參謀總長一職。”梁士詒說道,“而楊瀚之軍功雖顯,但不宜越級擢升,一省之將軍即可。”
“如今山東迭經戰luàn,民生凋蔽,百業待興,楊瀚之頗富治世之才,東民仰望,不如就讓他督理山東軍務好了。”陳宦進一步說道。
“也好。”袁世凱沉yin良久,方才點了點頭。
深諳權術的楊度當然知道袁世凱為什麼會在蔡楊二人封賞的事情上如此大費躊躇,此時的他,暗暗佩服陳宦的心機的同時,也在內心慨嘆不已。
山東,青島,原德國總督府。
“我還以為他老袁能封你當江西將軍呢。”
在楊朔銘乘座海軍的軍艦從天津回到青島之後得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關於他的新任命。
聽了徐元錦的話,楊朔銘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