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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袋時。馬託的臉色開始變了,周圍的人也開始露出驚奇的目光,更多的人圍了過來,包括一直在舞廳和草地那邊轉悠的東方婉也走了過來,望著家明與球檯,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從一開始自己邀他出來,到買衣服、舞會、不管幹任何事情,他一直都沒能給人多少的存在感,混在人群之中,他實在顯得有些平凡,外表和氣質上都毫無特殊之處,然而在此時,這股氣質已徑完全改變了。

目光盯著球檯,精確的計算、俯身、擊球,此時的家明彷彿已經全然變成了一名最職業的檯球選手,連帶他身上那件平凡無奇的西裝,此時也彷彿變得更加挺拔起來,整個球檯邊的氣氛,僅僅因為他一個人,變得格外凌厲。

這個……就是素言姐教導後的結果麼……

紅球、黑球、紅球、黑球……斯諾克的規定是進一個紅球,隨後進任意一個綵球,而以進黑球的分數為最高,算起來,如果一杆清檯,最高分是一百四十七分,對於職業選手來說,一杆過百分的次數是衡量實力的標準,而看家明此時的態度,他顯然就是在有條不紊地朝一百四十七分的這個目標前進。當黑球進到第六次時,記分牌上已經有了四十八分,球檯周圍圍滿了人,擠在不遠處兩位黃家的表姐瞪大了眼睛,儼然是在看她們從未見過的外星人。

四十九分。

五十六分……

五十七分……

待到黑球第十次進了洞,拿到八十分時,家明終於有了第一次的失誤,紅球沒有進,然而白球貼著紅球,停在了一個最刁鑽的角度上。不過,一杆的最高分數一百四十七的斯諾克,除非接下來家明不斷地犯規扣分,否則馬託已經沒有了任何贏的機會。

吐了口氣,家明向著滿頭大汗的馬託抬了抬手:“輪到你了。”

以家明方才表現出來的水平,犯規幾乎不可能,於是接下來這一杆,馬託沒能將紅球打進去。

抱著球杆從旁邊站起來,家明開始收尾。

檯球桌一旁,雅涵靜靜地看著,儼然失去了魂魄。

沒有人可以想象,她有多珍惜與家明之間的這段感情。

冷戰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見面也快兩個月了,當初提出不再說話不再來往的是她,此後家明幸福快樂的與靈靜與沙沙生活在一起,她卻一個人躲在黑暗裡讓寂寞與痛苦啃噬著內心。

在學校用龐大的工作量將自己淹沒,不代表就能真的忘記這些東西,超負荷的工作與每晚的失眠使得她在七月初病情復發了一次,她在冷冰冰的醫院裡回想著去年家明他們將她送來醫院時的情景,那是家明熱心的幫她擺平了被逼婚的境況,他、靈靜、沙沙也是每天每天的輪流來看她,那時他們是好朋友,現在他們是花心男和可恥的情敵,他們三個人幸福快樂地度過每一天,她卻只能想著這些東西,然後心痛到哭出來……她還能怎麼樣……

只能一直一直哭,一直一直不停地哭……

病癒之後家裡人不讓她再管學校的任何事情,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回憶,然後馬託來了,對於這個在劍橋還算照顧她的學長,她是感激的。當初一個人去劍橋等於是離家出走,沒有家裡人的支援,學校的這些本國同學幫過她很大的忙,並非是物質上的,更多的還是在精神上,所以她一直銘記著這些事。

馬託對她有意思,她或許能夠察覺出來,但當然不可能直接就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那樣也太臭美了,更何況,有人每天每天的上門,她又不得不接待一下,晚上回憶,哭的時候也不敢哭得太厲害,免得被人看出了紅眼圈。在這一點上說起來,馬託對她反而有些積極的意義——她畢竟是保守的女性,像那時直接在校長面前說“我失戀了要請假”,此時是無論如何做不出來了。

跟馬託來舞會只是小事,竟然見到了家明,才是她幾個月來的第一件大事。看到家明被東方婉挽著,她心中怨恨到無以復加——那傢伙又花心了,東方婉也被他勾搭上了——這情緒彷彿就是在埋怨:你要花心第一個也該是我啊。這當然也只是想想。

她不肯跟家明打招呼,幻想著一向有禮貌的家明過來主動說話——這種情緒簡直就是飲鴆止渴——可沒想到家明認為不該再來打攪她,就算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燒烤了半天,始終都不肯過去,她心中幽怨更增,與馬託有說有笑半天,又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單戀,心中悲苦,恨恨地吃掉一隻難吃的雞翅膀,平復之後覺得自己簡直要吐出來。去過廁所出來,見到家明坐在長廊上吃東西。心中就忍不住的要從那兒經過。

她並非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