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李隊長轉頭看了過去。
周丹青。
周丹青手扶著門框,黝黑的臉蛋緋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看著坐在那裡的秦舒,一臉幽怨,“秦舒!不是說了我今天早上來找你嗎?你怎麼不等我,還跑這兒來了,你知道我從這兒去醫院,然後被護士告知你來這兒了是啥心情嗎?”
秦舒要解釋,“我…”
周丹青打斷了她話,“走吧,我騎車過去送你去部隊,正好這會兒還不算曬,一會兒遲了太陽曬得很。”
秦舒拒絕,“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坐車過去就好。”
“你過來喝點水吧,跑得那麼急,肯定渴了。”
周丹青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隊長,“不麻煩,是李叔隊長叮囑的。”
秦舒道,“過去是兩個人,你一個姑娘家騎腳踏車回來不安全。”
“我再安排一個人一起過去就好。”李隊長開了口,“那就先這樣,小周你送秦同志去部隊。”
“秦同志你考慮下,我先去忙了。”
李隊長說完,走人。
周丹青走到秦舒面前,拽上秦舒就要走。
秦舒只好背上包,跟著周丹青出了辦公室。
腳踏車是二六大缸。
同去的年輕公安騎的是二八大槓,正好拉秦舒的包。
周丹青上了腳踏車,往前蹬了幾步,讓秦舒追著跑,再跳坐上去。
秦舒成功上座。
周丹青騎著車,“坐穩了。”
秦舒回,“嗯。”
出了公安局。
腳踏車出了城,四周變得荒涼,除了大路之外,周圍不是莊稼就是樹。
泥巴路之上有明顯被卡車車輪子壓過的痕跡。
秦舒記著路線。
周丹青聲音響起,“前面就到了。”
秦舒意識到了什麼,“丹青,你對這兒很熟?經常來?”
周丹青耳根子一紅,“不熟,不經常來。”
秦舒知道周丹青在撒謊,沒揭穿,繼續記路。
後方傳來汽車聲。
秦舒回頭看了一眼,一輛軍卡車從對面遠處行駛了過來。
秦舒收回了視線。
時間推移,軍卡車越來越近。
開車同志瞧著騎腳踏車的周丹青,衝著旁邊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人道,“長征,你看前面騎車的是不是張全安那個物件?”
顧長征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不是我說,你鄧豐年盯著人家張全安物件看什麼?”
鄧豐年盯著後座上的嬌俏背影一笑,“張全安物件還拉著一女同志呢。”
“女同志?”顧長征一下子睜開了眼,坐直了身軀,“讓我瞧瞧!”
鄧豐年一笑,“長征,別急,讓我按個喇叭。”
“嘟!”
“嘟嘟!”
秦舒,周丹青不約而同回頭看了一眼。
周丹青靠邊停下,等軍車過去後再走。
顧長征看到秦舒面容,一眼認出秦舒,心頭突突一跳。
軍車駛過。
秦舒提議要不要兩人換一下,她來騎腳踏車,周丹青坐,給她指路就成。
周丹青拒絕,說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
秦舒沒堅持。
兩人停了一會兒,見軍車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又才重新騎著往前。
鄧豐年開著車,笑著道,“女同志模樣挺俊啊!一會兒問問張全安物件那女同志…”
“別問了。”顧長征道,“那女同志有物件了。”
鄧豐年快速看了顧長征一眼,“你咋知道?”
顧長征面色肅然,“昨天跟首長在火車站見過。”
鄧豐年嘆了一口氣,臉上遮掩不住的失落,“可惜了,我還以為我有機會了呢。”
顧長征瞥了一眼鄧豐年,“你就別想了,就算那同志沒物件,你也沒機會。”
鄧豐年不服氣,“咋!人家同志沒物件我還不能…”
顧長征直接打斷了話,“你不抗揍。”
鄧豐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啥?”
“我不抗揍?”反應過來的他一下子笑了出來,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顧長征,“長征,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啥話。”
鄧豐年的反應,顧長征並不意外,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外表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同志能暴打不法分子呢。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