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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視,於是派人將那個拿了他的錢又把他出賣給警察的馬勇揪了來問話,但沒想到竟然牽出了你。雲強那時常常在信中提起你,說你很照顧他。”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得道:“他也常對我說起你,很敬服的樣子。”

他狠狠吸了幾口煙,翕動的鼻翼顯示出心緒的激動:“就這麼一個弟弟還叫我給害了。人哪……”他搖搖頭接道,“他出事的時候我正在東歐販貨,因為稅收的事被當地警方調查,小半年才得以脫身,等趕回來只見著了他的骨灰。原想趁機認識認識你,但當時你的案子好象正在重審,也沒能碰上面。怎麼樣,這些年過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甭跟我客氣,雲強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哥哥我雖然沒什麼大出息,但這裡市面上的事我多少還能說上點兒話。”

他是真不清楚朱雲強死時的詳情還是有意在試探我,沈吟片刻我決定和盤托出:“監獄方面是怎麼跟你解釋雲強的死因的?”

“說是打架鬥毆被誤殺,兇手已經正法,怎麼了?有問題?”他不動聲色。

“是,情形的確是那樣,但起因是我。我正被仇家刺殺,被朱雲強撞上,他仗義出手,結果……”

“但你活下來了。”

“我也受了傷,但,是,我活下來了。”

……

“你可以不告訴我的。”

“但你其實早已知道了,不是嗎?”我對上他眯起的雙眸,坦然無懼。

不錯是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然而那的確是個意外,對於他我問心無愧。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不過我不認為他會把我怎樣,事實俱在,他應該早已調查清楚,以他那一身匪氣若是想要將我剖腹剜心祭他弟弟的亡靈便不會選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接來。

“雲強真是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有勇有謀。”他展顏,“過來幫我怎麼樣?條件隨你開。”

我?有沒有搞錯,我這樣子哪有半點象是道上混的,真不知朱雲強都是怎麼形容我的。

“錯愛了,小船不堪過載,家豪只是個小生意人,恐怕越幫越忙。”我說得婉轉。

他有些失望,但依然維持著風度:“別緊張,所謂人各有志,我不會強人所難的。你放心宋胖子的事我會替你了結,保證他不會再給你們若麻煩。”他說著起身預備送客。

我跟著站起提了個要求:“雲強的墓可否容我去拜祭一下。”

十年一別墓木已拱,清晨的山風裡我站在這位獄友的墳前焚香默悼。

“別太難過了,家豪,人死不能復生,而且錯不在你。我們走吧。”不知過了多久朱雲傑拍了拍我的肩,臉上有絲惻然。他誤會了,其實這些年我從無刻意想起過他的弟弟,因為那總會伴隨回憶的疼痛,就好象小時候生病,家人總愛讓我吃肉鬆,久而久之肉鬆的味道便成為生病的味道十分令人生厭。印象中只有一回我是主動想起他的,那時被傅庭煒鎖在地下室我試過用他教我的辦法開啟鎖鏈,然而一來學藝不精,二來當日並非真的打算逃跑,所以並未成功。

“記得我的話,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從墓地回來朱雲傑的態度柔和了許多,上班時分他親自將我送到咖啡館門口,並在我下車時鄭重承諾。

23

一夜未睡,忙到下午我實在撐不住回住處補了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想想今日沒什麼大事便決定去“一格”轉一轉。

一進門就看見安平坐在吧檯前喝酒,真要命,剛過5點就開始喝,遲早喝成酒鬼。

我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丁丁遞過來一杯飲料:“陳哥,嚐嚐這個,我剛調出來的。”

我接過看一看,淡藍的色澤帶絲透明的霧白,剛預備品嚐耳中又傳來丁丁的嘮叨:“陳哥,你昨晚上哪兒去了,手機也不開,害平哥擔足一夜心,差點就要報警,幸虧你今早就出現了,要不然……”

“丁丁!我擔心是我的事,跟你陳哥什麼相干,又不是小孩子,難怪元元老是抱怨你話多。”

飲料的口感很是怪異,入口時五味雜陳,但很快便融合成為一種濃郁,之後漸行漸遠回味處只剩一縷惆悵的甘澀:“嗯,不錯,只是好象酸味重了點。”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丁丁拿過去啜了一口慢慢品味著。

“別逗了,這可是丁丁一個月的心血,還沒起名呢。”安平瞪我一眼。

這麼清醒?我還以為他已經醉了,想一下我說:“Lethe?”

“什麼意思?”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