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說,這個叫裡達第斯的傢伙還是老實地停了手,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得出,他對這個埃奇威爾有著一種特殊的尊敬。
“我們是來喝酒的,不要總是惹事。”埃奇威爾皺了皺眉頭,也和其他軍官一起坐了下來。
我和弗萊德忙著搶上去照料法特爾,他的傷勢嚴重得遠遠出乎了我們的意料,起碼斷了三根肋骨,而且左眼青腫得幾乎看不見眼珠了。
“真是個孬種,居然把不能還手的人打成這樣。”弗萊德把雙手關節緊握得發白,呼吸急促,兩臂戰抖,直盯傷人的裡達第斯。如果他的眼睛能冒出火來,裡達第斯恐怕已經燒成灰了。我想,我這個時候的表情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孬種?”裡達第斯拍著桌子又站了起來。
“您的姓名,先生!”這個時候的弗萊德眼睛裡除了這個醜陋的兇手,已經看不見別的東西了。
“問我的姓名?你想幹什麼?”裡達第斯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他看來,把下級步兵軍官打成重傷並不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埃奇威爾走過來看了看法特爾的傷勢,又緊鎖起了眉頭。他對我們說:“實在抱歉,我沒想到他傷成這個樣子。我想,我們可以負擔你朋友的醫療費用,並給予你們適當的補償。”
“你瘋了嗎?幹嘛要對幾條灰狗低聲下氣的?”裡達第斯喊到。
“您的姓名,先生。”這個時候弗萊德徑直走到裡達第斯的面前,死死盯住他的雙眼,再次冷冷地發問。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顫抖起來。
“我是裡達第斯德拉舍爾男爵,皇家第七軍團騎兵第四大隊第一中隊長。有問題嗎?”雖然回答的語氣仍然是那麼漫不經心,但裡達第斯仰頭喝光了手中杯子裡的酒,似乎也趁機躲開了弗萊德憤怒的視線。
“裡達第斯德拉舍爾男爵先生,我,弗萊德古德里安,皇家第七軍團步兵第一大隊第一中隊第二小佇列兵,正式向您提出決鬥請求。”
雖然我知道弗萊德一定會幹出讓我吃驚的事情來,但我還是傻了眼:向一名騎兵軍官決鬥?看來他覺得十八歲的命已經太長了。
“你……”裡達第斯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荒謬的事情,能夠成為騎兵中隊長,說明他起碼是一個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軍人,一個新兵向他提出決鬥簡直都等於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