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威尼斯和米蘭、熱那亞還有奧斯曼土耳其等國家都發生過戰爭,同時因得天獨厚的經濟優勢而供養著大批的僱傭兵團。
nb s僕人端來了豐厚的晚餐,在為他們斟了兩杯好酒之後躬身離開。
海蒂下午剛收到德喬從家裡帶來的焦糖布丁,此刻聞著鵪鶉的腥氣都有些沒胃口,把碟子推到了另一邊。
“這可是用香草汁煎過的肉丸。”列奧納多舀了一勺,半開玩笑地作勢要喂她。
“我真的沒胃口。”她嘆了口氣道:“明天讓廚房做些鷹嘴豆燉牛肉吧。”
列奧納多隨口嚐了兩個肉丸,繼續和她談論東北方向的那頭獅子。
在威尼斯沿岸的重要港口被一一標記出來的同時,他連著喝了好幾杯水,不自覺地用手捂著喉嚨。
海蒂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關切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噁心,”達芬奇捂著腹部皺眉道:“而且肚子開始疼起來了。”
海蒂愣了兩秒,立刻搖鈴叫尼諾進來幫忙:“他可能中毒了——把桶搬過來,現在就給他催吐!”
列奧納多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連咳嗽都開始引發嘔吐。
“尼諾,你去叫人送牛奶過來——要煮沸的絕對乾淨的!把其他廚房的人全部關押起來!”海蒂見德喬也聽到鈴聲趕了過來,示意她扶住列奧納多,一手按著他的肩道:“列奧,你一定要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吐乾淨——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男人伏在桶前劇烈的嘔吐著,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
海蒂已經吩咐尼可羅進行鎖宮和鎖城,折返回來時有些步履不穩的坐在他身邊,繼續幫他擦著脖頸和額頭的汗:“還要吐——吐到只有清水為止。”
德喬放了一根銀針落進嘔吐物裡,不一會兒那針就開始變化發黑。
果然是毒藥!
海蒂心急如焚地幫他遞著漱口的清水,身後的尼可羅冷聲道:“這肉丸有問題——有些裡面是夾了東西的!”
為什麼她把宮廷層層設防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有人可以混進來?!
上一次也是,為什麼她住在戒備森嚴的高處,一樣有人會給她的酒裡下毒,而且直接把她帶到了羅馬?!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海蒂的表情空白了兩秒,忽然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臉色煞白:“尼可羅,封鎖所有視窗,現在就去查所有房頂和房簷!”
那些人難道是從高處順著視窗溜進來的?!
舊宮也好,熱那亞王宮也好,這些地方自地面無法突破守衛障礙進入的存在。
可波吉亞的刺客很有可能會攀登石壁,從最高處藉助繩索翻進視窗!
列奧納多此刻已經吐了許久,連聲音都變得虛弱又嘶啞。
“我好疼……”他喃喃道:“我不想再吐了……”
“還差一點,列奧,”海蒂心疼的眼淚都一直往下落,握緊了他的手道:“還差一點,為了我和兩個孩子——列奧,你要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你不要哭……”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給自己催吐,扶著桶極其狼狽的吐了出來。
“我會好起來的……”列奧納多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握住她的手,忍著身體的抗拒和痛苦去傾倒先前吃下去的食物。
腸胃如同被腐蝕了一般,尖銳的疼痛讓他已經蜷縮著身體跪到了地上,連呼吸起伏都會加劇痛苦。
不能停下來,要相信她……一定要相信她。
每一次嘔吐的時候,喉管和食道都彷彿被烈火燒灼了一般,疼到他甚至想直接死在這裡。
“再來一次……列奧,”海蒂已經被眼淚模糊了視線,狼狽的跪在旁邊陪伴著他:“就快好了,你會好起來的。”
她根本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毒藥的具體組成部分。
可這已經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全部了。
好在那兩個肉丸的毒藥分量並不算多。
發作時間很快,救助的措施足夠及時,他們沒有走到最壞的情況。
在半個小時以後,列奧納多終於只能嘔出清水,而且腹痛和噁心的症狀也減輕了許多。
與此同時,牛奶也端了過來。
尼可羅一臉複雜的在旁邊扶著老師,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嘔吐就可以防禦毒藥的侵襲?原來不用灌腸?”
牛奶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從前聽說過牛的胃石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