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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命。

海蒂思索了一會兒,腦海裡並沒有找到什麼確認血型的法子。

但是她知道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叫做排除。

等恩佐工作離開之後,洛倫佐才叫海蒂過去,問她接下來怎麼辦。

小姑娘摸了摸下巴,忽然問達芬奇回來了沒有。

領主大人揚起了眉毛,不急不慢道:“他已經去公共浴室那洗澡了。”

海蒂想到的方法,雖然笨拙而又繁瑣,但也足夠有效。

她上過基礎的生物課,後來也和私人醫生經常聊天,清楚血清是什麼,紅細胞又是什麼。

“領主大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申請六管不同死刑犯的血液。”

這個時代早已有了針筒,還有醫生試圖強行吸出眼球裡的白內障。

血液在試管裡靜置之後,就會漸漸凝固和分層。

上面那一層會是淡白色或者淡黃色的澄清液體,也就是所謂的血清。

而下面的血凝塊,裡面有許多的紅細胞。

達芬奇幫著她把試管一一標號,還寫了標籤註明了不同死刑犯的性命。

他們找了好幾個乾淨的小碟子,開始做對比的實驗。

有的紅細胞滴入血清之後,彷彿是被暈開的顏料一般,會看起來是一片均勻的淡紅色。

還有的滴進去之後,會有明顯的絮團狀,彷彿在和這血清做著什麼對抗。

還沒等海蒂想出下一步的方法,達芬奇忽然驚歎了一聲,動筆飛快的開始總結什麼東西。

“你……想到了?”她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畫著兩個符號,忽然開始懷疑誰是從現代過來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啊!”達芬奇飛快地記錄著不同液體相互作用的效果,隨手畫了個六橫六縱的表格,記錄其中的三十個不同情況。

海蒂其實還沒有馬上意會到他在計算篩選著什麼,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有幾種血型?”

“四種——”達芬奇如同已經完成了考卷的學生,把那張紙遞到了她的面前:“你是怎麼想到這個實驗的?真是太直接了!”

海蒂平直地看了眼上面的拉丁文字元,又看了眼那六根試管,開口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這一管最有意思了——它無論倒進哪一管血液裡,都不會產生絮狀團,”達芬奇已經開始抱著筆記本飛快記錄現象了,恐怕等會就會騎著馬跑去佛羅倫薩學院裡跟那些人開辯論會:“它簡直有母親一般的包容,不會抗拒任何其他血液的加入。”

“這兩管血液互不相容,簡直和產生嫌隙的兄弟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肯溶在一起。”

嗯……你果然很有天賦。

海蒂終於跟上了他的思路,開始和他一起記錄其中的每一個具體反映,引導著達芬奇用希臘字母給這四種血型進行命名。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回到文藝復興時期,就是為了幫忙啟發科學程序的。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一致的結論。

只要有一管a型和b型的血清,他們就能大概判斷出其他人的血型出來。

海蒂甚至如同一個不動聲色的老師,讓他把這件事和輸血還有急救上引。

只要消毒得當且血型對應,在這個時代輸血救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直接震驚了佛羅倫薩學院,聽說他們兩寫的論著在出版當天就被搶售一空,連領主家的那份都差點被人偷走。

這個發現,其實是屬於諾貝爾獎級別的。

海蒂只記得一個大概,但也誤打誤撞著同達芬奇一起完成了一次歷史的覆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