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衣男子的身影完全掩在夜色中,難以發覺。
柳虹進了一家客棧,在一間素淨的客房住下來,準備睡個好覺。黑衣男子則在她的隔壁住下來。他悉心聆聽著柳虹房間裡每個響動,甚至能聽出她*服悉悉嗦嗦的聲響;能聽出她穿著木屐走進浴間,那熱水淅淅瀝瀝在她身上流淌的聲響;能聽出她哼著輕快小調,舒服在裹進被子裡,翻身時床的咯吱聲;能聽出她進入夢鄉,均勻細微的鼻息聲。這時,他才準備睡下,和衣而睡,非常警醒地睡下。
宮闕痴戀【5】
5。
“玉郎,你愛我嗎?”
“愛!”
“是愛我的身,還是愛我的心?”
“都愛,碧娘!”
火榻之上的溫熱,激起柔情綿綿,在封閉洞窟中溫柔流轉。她身上沁出細密的香汗,如此芬芳馥郁。他像個孩子,把臉埋在她的臂彎裡,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她的溫柔以及她無盡的愛意。他閉著眼睛,連同夢境,一起貼在她香甜的胸脯上。
那裡酥軟、安適!
讓他忘記塵世,忘記她曾是*!
忘記她曾經被無數的男人揉捏撫摸、佔有蹂躪!
已經忘記,有多少次,他魯莽強悍地進出她的港灣,在她*肥沃的原野森林上縱橫馳騁。他聆聽著她吟唱詩一般的歌曲,審視著她花妖一般千姿百態的嬌媚。他一次又一次疲憊地俯臥在她柔軟的身上,嘴裡呼喚著:“碧娘,碧娘!”
“玉郎,你累嗎?”
“不累!”
“我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我也想,碧娘!”
冰床之上的寒冷,讓兩具身體蜷裹得更緊,在水池中央凝成雕塑般的美。她緊緊裹進他懷中的姿容,如此憐弱溫順。他是王子,細細打量著她每一寸地方,手指從她的秀髮間輕輕捋過,悉心數著她的睫毛,欣賞她優雅的唇線,用手掌一寸寸地覆蓋她如雪的肌膚。他偶然瞥見自己兩個,映照在清清池水中的深情姿態:他斜躺著,而她就那樣縮在自己懷中,酣然入眠。偶爾,她會在夢中囈語:“玉郎,玉郎!”迷糊中醒來,她的嘴角帶著笑,會在他胸上輕咬幾口,留下唇印乃至牙印。
如此反覆地從火榻到冰床,再從冰床到火榻。在每次盡享歡愉時,碧娘用盡花樣。
碧娘說:“玉郎,我要讓達到極致的歡樂!”
碧娘說:“玉郎,我要讓你記住飄飄欲仙的感受。”
碧娘說:“玉郎,我要讓你記住*九重天的升騰與墜落。”
這些話,猶如諄諄教誨,在顏如玉心中迴盪。碧娘還鼓舞他:“你是勇士,要征服每個躺在你面前的女人,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你的奴。我現在就是你的第一個奴。”
踏荒征程,碧孃的引領調教使得顏如玉陡然驚覺自己浴火重生,讓他從愚昧無知的蠻荒進入到瑰麗溫暖的仙境之域。洞窟中沒有陽光,顏如玉已經記不清過了多少個時辰,過了多少天。他時而滿足,時而又充滿飢餓感。
“碧娘,你餓嗎?”顏如玉感覺肚中空空,就問碧娘。碧娘在冰床上舒展下身子骨,說道:“好像是很久沒吃東西了。不過渾身挺有勁!”“那是練功練的。”顏如玉說著,就從冰床跳到火榻,再跳上岸,在洞中尋找食物。洞窟右側過道的暗影中有扇門,顏如玉滿心好奇地一把推開,一聲驚呼:“哇!碧娘,快來看。”
門後,不是路,而是一方水池,水波瀲灩。水面上撒滿玫瑰花瓣,還漂浮著三方大張荷葉。水池對岸,有個門廳,門廳的壁龕中精心地擺有一顆夜明珠。夜明珠璀璨的光芒不僅將門廳照得富麗堂皇,還將那一池清水照得波光粼粼,似乎花香四溢,似乎每個角落都溢滿玫瑰花的香味。那門廳中央有張桌子,看到桌上還擺有水果、薯片之類的東西,顏如玉當真感到餓了。碧娘則為那一池的玫瑰花瓣,歡呼雀躍,立馬就要拉著顏如玉下水洗鴛鴦浴。
“等下,這洞窟中機關重重,別那麼魯莽。”顏如玉說著,就細細察看。果然在門邊的石壁上看到一張銘牌,上面寫著:“湯泉,不可涉水,只能腳點荷葉,從上輕飄而過。要領:在冰床火榻上修練,以致渾身輕盈靈敏,照下方口訣在體內執行真力,充盈全身、至鼓盪裙服,後飛步輕踏荷葉,便可捷足對岸。”“碧娘,你看,就是這樣了。”顏如玉念道,接著又將銘文後附有的一段口訣念細讀一遍,默記在心。
“這麼多道道。造這洞窟的人,真是吃飽了撐著。”碧娘不耐煩地說道。“莫急!待我先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