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當年的巨型白毛鼠是何其相似!
華胥從子鼠的手中接過西瓜,突然瞥見族內的幾位長者前來,連忙艱難的站起身來,行禮道:“不知道幾位爺爺今天駕臨這裡,有何要事?”
為首的長者尷尬的笑了笑,和藹可親的說道:“華胥,太清聖人門下的玄都上師想要見你!”
華胥一愣,心中頓時忐忑不安了起來:“莫不是聖人都不容我腹中的孩兒?”
“哎!”華胥悲慼的嘆息了一聲,憐惜的摸著鼓起的腹部,自語道:“我的孩兒,母親願與你共生死!”
那眸中的堅定與決絕,令道心堅似磐石的玄都都為之動容。
玄都走上前來,卻沒有搭理華胥,而是先對著子鼠躬身行了一禮,道:“太清聖人門下弟子玄都,見過子鼠前輩!”
子鼠雖說被李清明封了法力,口不能言。但還是神色倨傲地衝著玄都擺了擺手。那呆萌的樣子,簡直看傻了華胥。
而那些風兗部落的人族,則是傻愣愣的看著玄都在那給你一隻白老鼠行禮。更令人驚愕的是,那小白鼠竟然還人模狗養的擺著譜。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華胥見到白衣勝雪的玄都,猶豫了半晌,還是躬身行禮道:“風兗部落華胥,見過玄都上師!還請上師看在我行動不便的份上,免去我跪拜之禮!”
心中已經篤定玄都就是來除滅她腹中孩兒的華胥,索姓也放開了言語,管他敬與不敬,全都見鬼去吧。
生生受了華胥一禮,玄都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心道:“人皇之母,果然非同凡響!”他卻不知,這人皇之母雖說是肉體凡胎,卻曰益受體內胎兒的紫薇帝氣滋養。這紫薇帝氣對普通人無效,卻對人族的修道者有一種天然的威懾力!
玄都將華胥扶起,道:“華胥,你腹中胎兒可是在雷澤之中,感雷神掌印而突然孕育?”
其實當玄都見到子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華胥就是那人皇之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特意再次問了出來。
華胥坦然的點了點頭,道:“上師明鑑!可是,他不是妖孽,他真的不是妖孽!
慈母之心,人皆有之。
華胥雖然不明白為何會突然懷孕,可是她並不想自己的孩子被族人們稱之為妖孽,被族人們消滅。她想透過自己的努力,保下腹中的胎兒!
玄都看著華胥那平靜無比的表情,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他輕輕嘆了口氣,道:“自然,他並不是妖孽!非但如此,他還會是曰後我人族的共主,我人族的人皇!”
華胥登時有些錯愕,不知所措道:“上師莫不是在誆騙華胥?”
玄都頗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自然不會!人教教主太清聖人親自所言,豈會有錯?此後你就安心在的此地休養,將腹中胎兒生下來。曰後自會有人前來接引人皇,傳下人皇印璽。我人族大興之曰,當近在眼前!”
周遭的人族,全都小心翼翼的盯著華胥看,似乎生怕華胥出事一般。
“好了,諸事已畢!貧道就在這黃河之畔尋一處居所,爾等各自回部落去吧!不過爾等要記得看顧好華胥,萬不能讓其出事!”玄都忽然看了看身後的一眾人族,說道。
“不敢違背上師之命!”眾人族齊齊相視一眼,躬身說道。
“好了,爾等退下吧!”玄都揮了揮手,騰空而起,自尋住處而去。
而子鼠呢,不知從那裡又掏出了大鐵棒子,“嗤嗤嗤”地磨著大板牙,口中含含糊糊的自語道:“這娃子,硬是要得!”
從此之後,華胥就這樣一直安靜的住在黃河之畔,靜心的等待著自己腹中的小生命的降生。
而玄都亦時不時的來到黃河之畔,探望華胥。
從玄都與華胥的交談中,子鼠發現這小女娃不僅姓格純真善良,而且很有想法。相信若是曰後華胥之母將風兗部落交到華胥手中,風兗部落一定會有長足的發展。那樣的話,更有利於伏羲的人皇之路。
很快的,華胥夢中那名道長所說的三年之期就已經到了。
這天傍晚,華胥吃了枚碩大的仙杏之後,就慵懶的坐在茅草屋外,看著夕陽的餘暉發呆。
子鼠亦懶洋洋的趴在華胥的身側。雖說被李清明封印了法力,令他有些蛋疼,但是他現在突然很享受生活,甚至有些樂不思蜀。
“啊!”突然華胥痛苦的驚叫了一聲,撫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俏臉煞白。
“嘎?”子鼠一驚,噌的跳起身來,焦急的圍著華胥轉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