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也看著她,神情淡然,目光深邃,眉頭微皺,似乎很是詫異。
齊悅被這目光看著,就覺得似乎有雙手伸過來,刷拉一下就將她披著的這身皮撕開了,露出她齊悅見不得光的靈魂,然後再日光下如同一把火燃起魂飛魄散。
夫妻啊,這可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也不對,貌似三年不聞不問的不像有什麼恩,倒是像仇,不過不管什麼吧,恩也好仇也好,這個跟齊月娘最親密的男人,可不是這兩個小丫頭這般好哄騙的啊。
齊悅還是覺得自己暈過去的話,是最好的結果,但事實是,她還是站的穩穩的,然後還說出一句很傻的話。
“傷者在哪?”她問道。
跪在地上的阿如如果說已經被嚇得有些心驚膽戰,那麼在聽到齊悅這句話,就是魂飛魄散了。
“世子,世子,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死纏…。來這裡的,都是奴婢的錯。”她連連叩頭哭道;饒是此時亂了心智也還記得沒有說出齊悅的身份。
帥哥看看地上哭的阿如。
“你是。。?”他面上閃過一絲疑惑,旁邊有個侍從及時的湊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他這才恍然,旋即更驚訝的看向齊悅。
但很快他恢復了平靜,不理會地上哭的阿如,而是衝齊悅擺了擺手。
“這邊。”他簡單的吐出兩個字,聲音淡淡沒感情。
這是在回答自己的話,齊悅嚥了口口水,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隨著那帥哥的擺手,原本亂亂站在一起的人群瞬時分開了。
“大夫,大夫,這邊這邊。”一個大漢衝她大聲喊道,在他身前是一個門板,門板上果然躺著一個傷者。
齊悅抬腳就往那邊走,阿如撲過去抱住她的腿。
“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她口中哭道,淚流滿面的抬頭看著齊悅,滿面驚恐的搖頭。
不能,不能啊,您要是去了,當著世子的面可怎麼解釋…
齊悅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頭。
“見死不救是要遭雷劈的。”她笑道。
愛咋咋地吧,反正已經這樣了,齊悅掙開阿如,大步走了過去。
這個傷者嚇了齊悅一跳。
“我的天,這是你們的仇人嗎?”她忍不住喊道。
“這是我兄弟,我能用命換的兄弟。”黑大漢聽這話很是受到侮辱,瞪眼拍著胸脯喊道。
齊悅笑了。
“那他傷的這麼重,你們也不管就這樣晾著,這人就要休克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她驚訝說道。
“這不是等著你這位神醫來救的嘛。”黑大漢大聲說道,眼中滿是驚奇,“原來真的可以把傷口縫起來啊,快快,已經看到了,你快給我兄弟治。。”
齊悅皺眉頭,這句話她聽出意思來了,正飛快的剪去層層包裹著傷者的衣裳布的手停了下,然後就看縮在一邊的胡三。
“喂,你是不是果真試著做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她喊道。
想要裝作不存在的胡三把頭埋在膝蓋上。
“元寶的傷…”齊悅又想起元寶剛才的話,一時間所有的事串聯起來,她猛地站直身子,“哦,是你們乾的!”
很顯然是這個胡大夫見了傷者,不管怎麼回事吧,反正就是說出來自己治傷的事,然後這些人可能不信,於是自然把活標本元寶弄來了……
“姐,我沒有說,我沒有說,他們…”元寶對阿如的說話聲傳來,“我沒有和人打架,我在鐵匠鋪他們抓我來的,我不說,他…他們就砍我…”
“你們太過分了!”齊悅喊道,這是真的生氣了,“哪有這樣乾的!”
阿如忙伸手拉住還要說話的元寶,衝他搖頭,又按著他給眼前的男人,定西侯世子叩頭。
聽到齊悅的話,包括黑大漢在內的幾個人都互相看了眼。
“這位娘子,我們救人心切,偏這小子就是不說…”黑大漢遲疑一下說道。
“你兄弟的命是命,那他的就不是了?”齊悅氣急失笑,這是什麼邏輯啊?
“行了,人是我砍傷的,有什麼大不了的,誰讓你這個大夫這麼神秘呢。”定西侯世子哼聲打斷了她的話,說著話,從腰裡解下一個錢袋,啪嗒一聲扔在元寶和阿如面前,“賞你的,拿著養傷吧。”
齊悅眼睛瞪的更大了。
這可真是在齊悅現代常聽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欠扁做派啊,這就是阿如和阿好口中那個只是稍微有點頑